魏客君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似乎要將她看穿,她分明就是在說謊,她說謊的時候,根本不敢看他。

    “你在說謊。”

    覃輕輕努力平穩着自己的心態,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纔沒有說謊,你不信就算了,反正話已經說清楚了,你愛信不信,鬆手!”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有客人在喊要酒。

    她乘機掙脫開他的手,然後朝那邊那桌走了過去。

    魏客君自然是不放心她的,她可是被覃壽同夫婦捧在手心的公主,現在卻要做着下人才會做的事情。

    要是讓叔叔和阿姨看到了這一幕,怕是要心碎了。

    “啪”一聲玻璃打破的聲音拉回了魏客君的思緒。

    與此同時,一道鬧哄哄的聲音吵了起來。

    “臭丫頭,你到底會不會端酒?不會端酒就給我重新叫一個人來!真是晦氣,破壞老子喝酒的心情,滾!”男人因爲最愛的酒沒有喝到,還被酒水撒了一身,而心情不悅來着。

    偏偏覃輕輕也正在氣頭上,聽到男人惡劣的聲音,瞬間氣就上涌了。

    “愛喝不喝,誰愛伺候你了!我是送酒的,又不是三陪小姐,你有氣找別人撒,別往我身上撒。”覃輕輕不想被眼前的客人給看扁了,要不是走投無路,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賺點錢。

    男人揚起手就想教訓她,但是手還沒有捱到覃輕輕的頭髮絲,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給摁住了。

    男人不滿地回頭,就看到一個高大的年輕人站在他的身後,還緊緊地抓着自己的手,他瞬間就怒了。

    “幹啥呢?你誰啊?敢招惹老子,是不想活了是嗎?”

    魏客君將對方的手直接扭向了男人的背後,對於他的罵聲罔若未聞。

    “給她道歉,說你錯了,嘴巴再也不乾淨了。”

    男人痛的齜牙咧嘴的,想到四周還有人看着呢,叫他跟一個丫頭片子道歉,這不是丟了男人的臉嗎?

    他咬緊了牙關,不悅地說,“是她先頂撞我,還撒了我一身的酒水,她不過是一個服務員,憑什麼讓我顧客跟她道歉!”

    “道歉。”魏客君只重複這兩個字,彷彿只會說這兩個字。

    男人不服氣地說,“你到底是她什麼人啊?依我看,你就是這裏的常客,她就是這裏的小姐,你包養了她,還是她是你的情婦?你管的閒事太多了!”

    魏客君見他冥頑不靈,下手就更重了,痛的男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饒命,我的手都快要斷了,手下留情啊!”

    魏客君扭頭看向站在那裏不爲所動的覃輕輕,覃輕輕是沒想到他會出手,這事又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就不怕惹火上身?

    回過神,覃輕輕走到他面前,皺眉說,“不管你的事情,你先走。”

    魏客君抿脣問,“我走了,你確定你自己能搞定?別到時候被人按着捶。”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此刻還是讓她丟了臉。

    “要你管!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先走!”

    魏客君怎麼可能丟下她不管,這個男人一看還是有點力氣的,要不是他,她哪裏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我走可以,你跟我一起走。”

    覃輕輕頭疼地說,“我還沒有拿到工資,等我結算清楚了工資再走。”

    她不想白白替酒吧打工,好歹也要拿到工資再走。

    魏客君鬆開了那個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理直氣壯地說,“走,我陪你去要回工資。”

    “喂喂喂,我都說了,我自己可以,你怎麼還管閒事啊?你不知道槍打出頭鳥嗎?”覃輕輕下意識不想連累他,說要分手的是她,放不下的也是她,她覺的她都快要瘋了。

    魏客君拉着她往前走,邊走邊問,“你們老闆的辦公室在哪裏?”

    “前面右拐。”覃輕輕下意識回答。

    魏客君帶着她七轉八拐總算到了她口中老闆的辦公室門口。

    他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面的男人一愣,待看清楚來人後,忙問道,“輕輕啊,怎麼了?上班時間,這是要幹什麼?”

    不等覃輕輕開口,魏客君直接替她回答了。

    “幫她的工資結算下,她不打算在這裏幹下去了。”

    男人很是不解,問覃輕輕,“怎麼了?不是幹得好好的嗎?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

    覃輕輕的業務能力還是讓男人和滿意的,所以他並不想她說走就走。

    覃輕輕無奈地嘆氣說,“對不起老闆,家裏有急事需要我回去,我哥哥都找來這裏了,麻煩你幫我結算下工資吧!”

    男人雖然覺的很惋惜,可是人家家裏有急事,他總不能一直吊着人家不放人吧。

    “好吧,我幫你算下你這一個月的工資吧。”

    覃輕輕忙說,“老闆不用算了,我這個月幹了有十天了,你給我五百塊就行了。”

    老闆點頭,“行吧,等你處理完家裏的事情,歡迎你隨時來。”

    “恩,我知道。”覃輕輕接過男人遞過來的五百塊,回頭對魏客君說,“走吧。”

    魏客君牽着她的手走了出來,然後鬆開了她的手。

    “你就爲了幾百塊,到這種地方上班,覃輕輕你出息了啊?你之前學的那些東西都還給老師了吧?”

    “不用你管,這是我的自由,我想在哪裏上班是我的事情。”覃輕輕被他諷刺地臉色火辣辣的,要知道以她的學歷在這種地方工作,確實是一種恥辱。

    但誰叫他惹她生氣,她寧願在這種地方上班,也不想回去看到他呢。

    魏客君將她的身子扳過來,嚴肅地問,“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你真的一點也不想你父母,一點也不想我?”

    覃輕輕打了個嗝,沒事幹嘛問她這種問題。

    “沒有,一點也不想你,倒是想我爸媽了。”

    魏客君看着她忽然躲避的眼神,忽而笑了,這丫頭就是死鴨子嘴硬,明明是想他的。

    “你不想我,但是我想你就夠了!走吧,跟我回去!”

    覃輕輕還沒有想好怎麼去面對他呢,他卻要帶她回去,回去後還不知道被爸媽罵成什麼樣子。

    她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搖頭,“等一下,我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我再回去。”

    魏客君睨着她,然後搖頭,“你不是挺牛的嗎?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慫了?覃輕輕,你別告訴我,你害怕回去面對你父母?”

    “我是慫,還不是因爲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會在外面漂泊這麼久?魏客君,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走開!”

    魏客君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自己胸口,低頭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雖然他一直沒說什麼感人的表白,但他對她的喜歡,他以爲她能感受到。

    覃輕輕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吻給弄懵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她,以往都是她親他,他都是一副嫌棄地躲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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