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芬哥你能呆八年的祕訣就點外賣?”
路明非吐槽着。
芬格爾瞪大了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一副你竟然猜到了的表情。
然後賤賤的笑着,用油膩的大手學言情劇裏的壁咚動作,準備攔住路明非,幸虧路明非反應快,躲了過去。
芬格爾換上一副霸道的表情,模仿着說那種別說話,吻我的語句,路明非差點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所以我的室友不靠譜怎麼辦,在線等,挺着急的。
另一方面,這卡塞爾的食堂確實有東西,香!
路明非含淚吃了幾大碗,又被芬格爾灌了幾瓶酒水,這酒也不錯,味道耗急聊,整個人都嗨起來了。
喝酒前:“鄙人不勝酒力。”
喝上後:“放屁!”
“芬哥我跟你講,這所學校就咱倆正,”路明非暈暈乎乎打了個酒嗝,“正常。”
摟着芬格爾路明非開始抱怨,“都,都,有大病。”
“哪有什麼龍不龍的,蜥蜴長膀就叫紅龍?在我們,屁大點小傢伙,下酒,都,都不夠……”
路明非說話開始結巴。
芬格爾感覺,這個s級有點遜啊,才喝了兩瓶就醉了……
“老弟,明天還要3E考試呢,今天就早點睡吧。”芬格爾準備扶着路明非上牀。
“沒事!我跟你,你說,別說我寫不寫他們都得給我過,就是真考,你,你兄弟也不怕,不怕!”
路明非手開始亂滑,“誒。”他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支自動筆,“看!”
芬格爾實在是想象不到白天還叱吒風雲的s現在已經說話都開始大舌頭,路明非這傢伙,酒品極差!
芬格爾把坐在地上的路明非抱上他的牀位,蓋了件外套,然後自己也回去繼續刷着電腦。
依稀聽見那個閉着眼睛胡亂亂的嘟囔夢話的路明非,那邊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睡着。
“有了這根筆,有了這根,我什麼都能考及格,及格,神器,具現,我……”
所以請記得,酒量差的同志自己得要多注意。
第二天九點整。
來到圖書館的二樓。
“這裏應該就是考試地點。”路明非心裏道,然後他踏步走了進去。
“你好,路明非閣下。”
剛走入正門的路明非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握住,對方是個印度人,帥氣五官如同寶萊塢電影的男明星。
這進門接握手的動作太順當了,就像這個印度人早已經排練了不知多少遍。
從路明非剛推開門開始,對方就似乎確定來的一定是他,自然的握住他的手,難道這也是一種類似的超能力?
路明非表面不動聲色,有禮貌的微笑,“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榮幸的是我纔對,”奇蘭的眼裏笑意都快藏不住,“路明非大人,能爲我籤個名嗎?”
然後他遞上了筆和一個精美的日記本,那股狂熱的粉絲氣質讓路明非剛升起的警惕心都不知警惕什麼。
路明非點頭示意,奇蘭恭敬的捧着本子,刷刷刷,路明非帥氣的簽了個sakura。
壞了,當年太習慣給偶遇的粉絲簽名了,忘了他現在都不是那個sakura,那個大主播了。
路明非僵硬的笑,準備重寫一遍,然而奇蘭已經收回了本子,看着路明非的眼神更加灼熱。
然後就看見奇蘭用一種有些顫抖的聲音,嘴裏小聲說着,“沒錯,就是你,我找到了……”
反應過路明非已經走過去的奇蘭準備再次過去對路明非說些什麼,路明非指着他的背後,示意監考官來了。
路明非微笑着點頭,希望這個“粉絲”清醒清醒吧,都快考試了。
奇蘭回到自己的位置,再看向路明非的方向,燦爛的笑容綻放於他帥氣的臉上。
“好了,肅靜。現在開始考試。”
監考官就是曼施坦因,那個貪財的禿頂小老頭。
分發試卷的也是路明非的熟人,紅髮巫女諾諾,他發到路明非的位置時,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讓路明非感到莫名。
然後更詭異的是,教授說了一句,“不許抄襲別人的答案。”然後就和諾諾一起退出了教室。
路明非看着自己眼前如同白紙的試卷,錯了,它就是白紙,路明非聽見旁邊的人也在議論,爲什麼卷子是白紙。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考試?考想象力?路明非對這個所謂的3E考試完全摸不到頭腦,然後經歷了一秒鐘的思想鬥爭,他拿出一支自動鉛筆。
這是進度條漲滿的具現物,路明非本以爲又是指尖陀螺那樣沒用的物品,然後,具現拿到手裏,他發現這東西可挺厲害的。
詭異物自動鉛筆,路明非曾經聽他的高中同學,那個愛看故事繪的胖子講過各種鬼故事,其中有一個就是隻能考60分的鉛筆,當時他想,只能考六十分真是太可怕了,估計連二本都上不去。
後來他上了大學,再想起那個故事,想法就成了,竟然能考六十分,哪裏是什麼鬼上身,分明是諸天神佛保佑。
路明非心裏默唸,你不仁別怪我不義,崩管您考啥,我自及格就行。開掛人,不磕磣。
一首搖滾樂開始響起,路明非豎起耳朵,似乎是考聽力,聽了好一會,路明非放棄了掙扎,搖滾樂很勁爆,奈何一句聽不懂。
反正周圍的大多人都和我一樣,等等,他們怎麼了?
教室裏開始羣魔亂舞,該死,那個小老頭和諾諾一定知道什麼,提前退了出去,路明非只感覺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看,一個漂亮的歐洲女孩高喊着他不明白的哈利路亞,如同天鵝一樣起舞,詭異是她好像和一個不存在的舞伴一起,幸好,她的範圍只限於自己那裏。
還有一位黑皮仁兄,用筆在桌子上刻着什麼,筆斷了就換成手指,指甲開始滲血,路明非不忍去看了。
那個他的粉絲奇蘭現在好像一個虔誠的教徒,雙手和十,對着眼前看不見的“神明”開始祈禱,懺悔。
路明非深吸一口氣,他平靜心態,現在不能慌張,他不能表現的過於與衆不同。
打不過精神病們就得加入他們。
所以他要模仿哪一位好呢?
路明非的餘光瞟到了角落裏的一位女孩。
腰背挺直如細竹,安靜的,只顧自己的在白紙上作畫。
漂亮,姐妹兒,這動作多簡單,只有我足夠專注的開掛,瘋人院就會把我當同類。
路明非模仿那位角落裏嬌小的冰花,低着頭,用盡自己所有的演技,就好像白紙上有最美的顏如玉,最大的黃金屋,最烈的伏特加,最後那個不要……
一筆一筆認真的亂畫,音樂已經響了好久,也換了好幾首或搖滾或抒情的老歌,路明非終於有感覺自己要解放了。
教室突然靜了下來,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