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學那種東西,有個姑娘好像有自己的理解。
“如果本淑女現在還在冰涼的水下穿着那溼乎乎的衣服我就信了。”
酒德麻衣雙腳輕蕩着溫泉水面,微眯的眼神如同一隻狐狸,一口醇香的清酒入喉,享受着無微級細緻的服務。
“可我現在坐在溫泉裏,離開那個喧囂的世界,沒有戰場,沒有任務,沒有……可惡的s級。”
酒德麻衣皺了皺眉頭,所有的倒黴事都和那個詭異的路同學有關,只要遠離了“禍根”,現實就變回瞭如此舒心,如此令人滿意。
“世界是如此美好。”
酒德麻衣的眼神迷離,準備香甜的睡去,無人打擾,安靜的假期……
鈴鈴鈴……
“小姐,您的電話。”
得體的老紳士用手盤端來了一隻粉紅的行動電話,靜等這位女主人的迴應。
“這裏是酒德麻衣,今天不上班,有事請找三無,小胖妞再見。”
隨後慵懶的帶上遮陽鏡,無所謂的把電話丟回木村浩的托盤上,雙手枕到腦後,躺到了搖椅上。
“真是抱歉打擾到你的假期。”
電話裏是一個男孩的聲音,不是預想中的薯片妞。
“老闆!”
酒德麻衣一個翻身躍起,如同靈巧的體操運動員,從表情駭然的老紳士手中拿回了電話。
“打擾到一個女孩的假期確實不是一個紳士的作爲,但麻衣,很抱歉。”
“我需要你。”
酒德麻衣握着電話的手抓得有些緊,臉上泛起些緋紅。
“老闆,您的麻衣隨時有空。”
“事情有些着急,我們的老主顧現在正在趕往日本,預計一個小時後抵達,地點,東京。”
等一下,老主顧,誰?哈哈,總不能又是那個搞事的吧……
“放輕鬆,這次也許是某個想放肆一把的男孩見女網友的故事,你的任務是,防止那個可憐的男孩被割掉……,這麼說不對,這裏的特色是澆水泥柱。”
聽着老闆不着邊際的冷笑話,淑女小姐僵硬的回笑。
“當然,麻衣,我與你同在……(龍文)”
一股力量以語言爲媒介,融入到酒德麻衣的身體裏,這種感覺好極了,雖然馬上就隱沒掉。
“哈哈,長腿,我想你表情一定很搞笑。”
對面的聲音已經換成了某個女大學生,酒德麻衣有些遺憾,並關掉手機。(蘇恩曦:???)
老闆,放心吧,我酒德麻衣就是個螺絲釘,渾身上下都是卷,假期,那是什麼,過幾天我還要利用業餘去學微機,學會計,卷,卷死她們!
平胸就不學了,那個學不來,女忍者的底線酒德麻衣大笑臉jpg
“我得出門一趟。”
酒德麻衣整理着散發,紮成幹練的馬尾,向更衣室走去。
“好的,小姐。”
老人壓下所有的喫驚,他的使命就是幫助主人打理好黑石官邸,即使主人有個運動員身份也沒什麼意外的,而且正常人誰會花一億美金買了八年的“貓舍”。
離家出走第一步,先“打開”家門。
第二步,檢測一下背後的小小包裹。
她練習了好多遍,終於在方塊布里放了個長方形的盒子,才疊好了這件“行李”,繪梨衣對自己說,包裹很重要,朋友們都在裏面。
繪梨衣來到了錯綜複雜的地道,這是她經常無法跨越的“障礙”,這次她下定決心了,一定,會走出去!
繪梨衣手裏抓着一把有粉紅掛穗的“劍”,其實是一把武士刀,是那間屋子的掛飾,她用劍當做柺杖,因爲她瞭解電視里長途旅行都需要“柺杖”,sakura說他們的距離很遠,她想,她得要一個“柺杖”。
“要去外面看看。”
繪梨衣在便籤上面寫到,然後貼到“柺杖”的長穗上,提醒自己要完成的“偉業”。
她又拿下來,再填上,和sakura一起,再次貼上,毫無表情波瀾的臉蛋也出現一種叫開心的情緒。
這次出逃,勢不可擋。
電梯向上升起,風塵僕僕的源稚生走向辦公室,身旁的女祕書櫻爲他解下風衣,並接過他的刀,轉身去做護理清潔。
坐穩的源稚生翻看着桌子上文件,屋門沒關閉,當然也不會有人敢來打擾上三家的家主,日本執行局的局長,未來的大家長。
一個火急的腳步聲臨近,源稚生擡起頭,一位帶着狹長眼鏡的黑西裝青年進入屋裏,他叫烏鴉,不是代號,身份記錄上就寫了這兩字,而且這傢伙不近視,他帶眼鏡的原因是“身爲主家智僚的他怎麼也得有智僚的樣子。”
這位“智者”的學歷可能只有小學,“計謀”也只限一些黑幫類的“小聰明”,但他確實是他源稚生的左膀右臂。
“不好了不好了,繪梨衣家主離家出走了。”
說的很急切,但源稚生很淡定,妹妹離家出走也不是第一次了,可是連地下那層都走不出。
“這次小姐打穿了通道,工作人員趕到修理時人已經走出了源氏重工。”
源稚生眉頭皺起,這次情況似乎有些不同,此時櫻已經回來,手裏端着一杯清茶,倩麗的身影走過烏鴉,把瓷杯放到源稚生的面前。
“現在她在那裏?”
源稚生問。
烏鴉這時有詞短,他臉上表情有些奇怪。
“小姐正躲在源氏重工旁邊的一棵樹下。”
源稚生表情又變回了原本的淡然,他把清茶端起嚐了一小口,語氣又回到隨意。
“做好監控工作,不要讓她發現,讓她玩一會吧,她會回來的。”
源稚生心情有些複雜,繪梨衣是個簡單的女孩,到了如今纔剛剛達到了“叛逆期”,可她又很乖巧,會自覺回到那個不屬於一個年輕女孩的“囚籠”裏。
身爲她的哥哥,他對此無能爲力……
可他經常想,只是偶爾陪她玩玩遊戲的他,又有何資格稱爲她的哥哥?
正義是什麼?有人告訴他,犧牲小部分去成全大部分,那才叫正義。
他是天照命,衆人稱讚着執行着天照的正義,可他這個人啊,內心想的卻是,好想去逃避……
繪梨衣,對不起。
還有弟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