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賢輕笑一聲,取下腰間配飾隨手向臺下一丟。

    象徵着五毒門首席弟子的配飾,在衆人目光中劃過一道弧線跌落翻滾,最終落入繁多的紙張中,再不可見其蹤跡。

    再之後,吳忠賢在牧清歌如刀鋒般目光中,轉身走下高臺,臨走之際,最後對牧清歌說道:

    “昨日之日不可追,今日之日須臾期。”

    “今日起,五毒門從來就沒有什麼大師兄。”

    衆弟子聞言皆面露驚恐,誰能想到最後居然會鬧成這樣?

    若是大師兄真離開五毒門,那他們日後不就又要回到當初那般艱苦之中了嗎?

    一想到這裏,一衆弟子紛紛熱淚盈眶地擁了上去,哭喊道:“大師兄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誰來給你授課呀!”

    綠娥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這些人的前後反差令她作嘔!

    隨即冷笑一聲,頓時開口譏諷道:“你們這幫忘恩負義的傢伙,現在倒是想起來挽留你們大師兄了,你們早幹嘛去了?不覺得可笑嗎?”

    林珊珊同樣也是神情不善,只不過她比綠娥要理智許多,只是跟在吳忠賢身後緩緩離開。

    當她走到牧清歌附近時,停下腳步稍作停留。

    神情冷漠地對着後者,開口說道:“牧門主果然是有一雙慧眼,而我天工城就不同了,雖沒什麼慧眼識金的本事,但氣運卻是十足的。”

    牧清歌聞言臉色頓時鐵青,渾身更是被這短短几句話,懟的顫抖不止。

    她聽出來後者是在譏諷她有眼無珠,只是運氣好才能得到吳忠賢投入門下,更是在惋惜吳忠賢明珠暗投。

    林珊珊這番話無疑是將自己身份點明瞭,更明確告知了牧清歌,她林珊珊以及背後的天工城對吳忠賢勢在必得!

    就在林珊珊馬上就要走遠之時,突然一轉身,並且面帶笑意地望向牧清歌。

    “忘記告訴牧門主了,我天工城欠給五毒門老門主的賬如今就還清了。”

    “從今往後,天工城與五毒門再無瓜葛!”

    說罷,林珊珊便笑嘻嘻地跑向吳忠賢,就像是出了口惡氣般!

    綠娥同樣也展露笑顏,暗中爲自己小姐豎起大拇指。

    還得是自家小姐聰慧過人,深刻明白什麼叫打蛇要打七寸!

    衆弟子見情勢如此,也只好先告退門主後紛紛散去,各回各家了。

    衆人皆爲留有站在人羣之中,早就淚眼婆娑的許慶山。

    他恨自己沒本事!

    眼睜睜看着爲自己改命的大師兄,竟會被那羣小人給逼走!

    他恨自己人微言輕!

    只能任由身旁人肆意往吳忠賢身上潑髒水,而自己卻只能龜縮在角落中,毫無作爲!

    忠奸不分,黑白顛倒,有勢者肆意妄爲枉顧真相,同門弟子更是視門規於無物,任由歹人踩在腳下踐踏欺凌!

    他同樣也對自己宗門徹底失望了。

    牧清歌同樣也是一人站立在大殿之中良久,腳下紛亂繁多的紙張,無不在訴說着五毒門如今已是漏船載酒,搖搖欲墜了。

    不知過了多久,牧清歌輕聲嘆息。

    揮動素手一揮,運用內氣席捲大殿,目光在翻飛的紙張下尋覓許久,最終纔將目光鎖定在那枚配飾上。

    將那枚配飾緊握在手中,隨後邁開修長玉腿,輕紗衣裳如潑墨般流動,只是一瞬息牧清歌的身影便消失在大殿之中。

    她知道自己下了一步錯棋,如今整個五毒門只有一個能挽救這分崩離析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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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毒門·林池

    日光淪入西河,素月躍出東嶺,寂靜光輝平鋪山川地脈上一刻,崎嶇山嶺中的每一處坎坷都被映照得燦爛。

    夏清荷尋找了許久,最終還是趕在日落之前,找到了醉倒在酒罈中的吳忠賢。

    林池如名字裏帶着那個林字一樣,四周皆是翠綠如碧波般的高挺青竹,每每風吹雨落時,雨水敲打在竹筒上就會發出一陣陣空靈之音,讓身處竹林中的人心曠神怡。

    而此地不只是是因青竹而得名,此地靠近地勢靈脈,每當靈氣匯聚之際,都會在地表上匯聚成一汪汪靈泉,不光可以滋養四周青竹,更能讓修士在沐浴泉水之後,洗滌體內雜質,彌合修道路上殘留的暗傷頑疾。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了此地在宗門中的重要程度,甚至更有傳言稱,上代門主就是在此地尋得突破一品修爲的契機。

    不過,在列夫子翻山覆海扭轉地勢,重鑄五毒門地脈之前。

    此地早已荒廢許久,只因五毒門靈脈斷續。

    夏清荷心中非常清楚,吳忠賢來到這裏是什麼意思。

    可一想到自己師姐所囑託她的事情,萬般話語都堵在心口,無言。

    吳忠賢抻了抻懶腰,打了個滿是酒氣的哈氣,他知道夏清荷來了。

    其實吳忠賢出現在此地的原因,並沒有夏清荷想得那麼複雜。

    完全就是明天不用再去授道堂講課,也不用再去藏經閣爲明日所講備課,他一下子就從列夫子指派的任務中解脫而出了。

    “過來。”

    吳忠賢衝着夏清荷招了招手,嘴角微微挑起。

    他知道夏清荷此次前來估計就是受牧清歌的委託,前來緩和與他之間的關係的。

    這種送上門的機會,吳忠賢自然不會放過。

    看來今晚是有得玩了。

    夏清荷望着赤裸的吳忠賢,紅着臉將精緻如玉般的腳丫,輕輕點入池子中,衣物隨着水波盪漾。

    吳忠賢眉目一挑,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你們五毒門沐浴都興穿着衣服?”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夏清荷秀髮被池水打溼貼在額角,幾滴水珠緩過潔彤紅無比的臉頰,少女眼中泛起陣陣水霧,雙手緊緊捂在胸前,龜縮在池邊不管看向吳忠賢。

    此次與以往不同,這次她身負師姐的囑託,更是肩負整個宗門的希望。

    她不能抗拒。

    吳忠賢一臉壞笑地看向夏清荷。

    “清荷,你也不想看着你的宗門毀滅吧”

    夏清荷豈能知曉,她越是反抗,吳忠賢的可是越興奮。

    吳忠賢緩緩吐出幾個字:

    “你自己動手吧。”

    少女目光緩緩一沉,頓時心中一緊,在想到自己師姐那番話語。

    她越想越委屈,眼角劃過屈辱的淚水...

    夏清荷緊緊護在身前的素手不斷顫抖,最終還在心中下定決心。

    指尖轉動,衣裳鈕釦被白玉素手一枚一枚解開,層層衣裳逐漸從身體上滑落到水中。

    彷彿水中浮萍般,纏繞在那隻堪盈盈一握的腰下梨渦旁。

    一番曼妙美景彷彿大幕開場般,在吳忠賢眼前逐一展現。

    層層被剝去,留出暗藏其中的豐腴地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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