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吳忠賢更是壞的是,特意地給他們編上了連失敗都承受不了的失敗者。

    這樣的標籤,對於這些人可謂是殺人誅心。

    因爲當官的路上,必然是有起有落的。

    承認失敗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但是要是連失敗都承受不了,以後的仕途也就止步在這裏了。

    “毛頭小子,休得在此胡言!”

    章律治的忍受能力終於是到了極限,腦袋之上的青筋暴漲,當下就在朝堂之上爆出粗俗之言來。

    “說不過別人,就要耍無賴,你們大秦官員的素質我可是見識過了。”

    “那真是厲害,不愧是大陸之上最強的帝國!”

    章律治越是憤怒,吳忠賢越是興奮,這代表着他的計劃也越是成功。

    “你……”

    吳忠賢這麼一頓指桑罵槐,差點就讓章律治一口氣沒有沒緩過來,眼睛一閉,就要被氣暈過去。

    邊上的幾個大臣連忙上前來,幫其渡了一口靈氣,這才讓其緩過氣來。

    “吳愛卿,莫要太過分,辯論就辯論,莫要攻擊人!”

    女帝看着章律治被氣成這樣,心中頓時一陣舒爽無比。

    但是在這個情況之下還是需要給對方一點的面子的,所以也就隨意地呵斥了吳忠賢兩句。

    現在的吳忠賢也是很識趣,拱手對女帝說道:

    “是,陛下,是臣過於魯莽了,沒有尊敬前臣!”

    “臣,這就給其道歉!”

    說完,吳忠賢便假模假樣地對章律治拱手道了一個歉,只是那模樣一看就不是真心實意的。

    再加上吳忠賢和女帝這麼明顯地一唱一和,是個人都知道這裏面有鬼。

    這更讓章律治生氣了,還有邊上的好多大臣心中都是哇涼哇涼的。

    因爲他們從這裏,很明顯就能夠看出女帝是站在吳忠賢這邊的。

    “陛下,繡衣使的訓誡拿過來了。”

    這時,白鳳手中拿着一張黃色絲綢的卷軸走了過來,拱手對女帝說道。

    只是這邊場上的氛圍實在是讓其感到好奇怪,怎麼她纔剛剛走了不到一點的路程,場上的氛圍就變成這樣了呢!

    章律治那老東西好像又被氣到了。

    “將其放下去,讓衆位大臣都好好地觀看一番!”

    女帝擺擺手,讓白鳳將卷軸傳下去讓衆人閱讀一番。

    “是,陛下!”

    很快,在白鳳的傳閱之下,朝堂之上的官員都閱讀過了卷軸之上的內容。

    “吳愛卿,你要觀看嗎?”

    最後,輪到吳忠賢的時候,見到吳忠賢沒有接過卷軸,女帝淡淡地問道。

    “臣作爲繡衣使的統領,對於其的內容熟記於心了,並不需要!”

    吳忠賢聽到這話語,當下就笑了笑說道。

    “行,那就繼續吧!”

    女帝見狀,也沒有繼續說什麼,只是讓這一場辯論繼續。

    只是這時候看完卷軸之上的內容的官員們,無論是誰,臉色都極其不好看。

    一個個都垂頭喪氣,就好似死了爹媽一般!

    “諸位,繡衣使訓誡第一道,第三條是什麼?”

    吳忠賢絲毫沒有理會這些官員的神色,仍然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在場上旋轉了一圈之後,冷聲說道。

    場上的官員聽到吳忠賢的話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是大眼瞪小眼的。

    就是沒有一個敢說話,最終目光都放在了章律治的身上。

    此時的章律治一張老臉擰成了麻花一般,難看無比。

    他已經知道這件事的結果了,那就是他們必輸無疑。

    但是此時的他卻沒有辦法繼續躲藏下去,一直不開口。

    後面可還有着數十上百雙眼睛都在看着他呢。

    章律治此時無比地後悔爲什麼要倚老賣老,走上前來出頭,導致現在的自己可謂是臉面丟盡,連臺都走不下去。

    爲什麼不像吳忠賢所說的那般,在家中頤養天年,那比這個都不知道舒服多少倍來着。

    “呵呵,你們不說,我就讀出來吧!”

    吳忠賢掃視了對面的官員一圈,每一個跟吳忠賢對視的人,紛紛垂下了眼睛。

    “繡衣使的訓誡那是由上一任大秦帝皇定下來,而後由陛下率領着白大人搭建的部門,奉命監管百官貪污之事。”

    “第一道的第三條,凡繡衣使查到大秦的貪官污吏,可便宜行事!”

    “第一道的第五條,凡繡衣使所審查的官員,出現貪者、污者,均可先斬後奏,抄其家,滅其族!”

    “這些理由足夠了嗎?”

    “章老太君,還是說你認爲大秦帝皇的話語都不算話,只有你們的話語纔算數?”

    吳忠賢冷笑一聲,直接就是將繡衣使的訓誡搬出來了。

    真當他那幾天泡在繡衣使的大本營裏面只是在尋歡作樂,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嗎?

    要是他吳忠賢真的是一無是處的人,早就不知道死在哪裏了!

    聽着吳忠賢搬出大秦先帝,整個大殿裏面的官員神色都是變得振奮和嚴肅起來。

    有的老官員眼中更是流露出淚花來,好似想起了大秦先帝在位之時的輝煌一般。

    當吳忠賢搬出大秦先帝威壓章律治的時候,衆人紛紛用異樣的目光看向章律治。

    “老太君,您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女帝回憶起先帝在位的時候,心情也不由得激盪起來,對章律治的語氣也變得強硬。

    一點都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好說話的模樣了。

    “臣……無話可說!”

    章律治知道自己敗了,更是敗得徹徹敗得徹徹底底,連臉面都丟了。

    “臣懇請陛下,讓臣解官歸家!”

    章律治此時一刻都不想要呆在大秦朝堂之上。

    因爲他知道,有人踩着他上位,將其給狠狠地踩落在地上了。

    而吳忠賢就是冉冉升起的那顆新星,大秦朝堂之上,不管是誰見到吳忠賢都會誇上一句,年輕有爲。

    但是見到吳忠賢的同時,這些人也自然聯想到他這個墊腳石。

    與吳忠賢的誇讚相比,給予他的不是誇讚,而是背後的指指點點。

    其他人見到他的時候,也不會想起他的輝煌,而是來上一句:

    “章老太君?不認識!額…原來是被總司主吳忠賢踩着上位的那個可憐人啊!”

    “原來是他啊!”

    這就是官場上失敗者的下場,殘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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