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你是活該的 >第26章當渣男穿越到女尊世界(二十六)
    “主子,您根本就不用在意楚宮君,哪怕即使楚宮君把這孩子生了下來,可他身後無權無勢的,又怎麼能跟主子相比?”

    眼瞧着自家主子是愈發的動怒了,青河只得趕緊說些話來安撫,畢竟這些也是將軍所說的,在這後宮拼的可不是容貌孩子,而是家世。

    沒有家世相助,就算是生了個小公主又能如何?這帝王的恩寵,也可是不會長久的。

    “楚塵那個賤人如何,我根本就不在意!我在意的是陛下爲何不來看我,明明從前陛下曾經親口允諾過的,可這麼久了,陛下都沒有來。”

    若說方纔的是沈華安是滿腹妒氣,那麼現在的他,就是個陷在情愛裏的小男子罷了。他雖然是沈家人,可在陛下面前卻始終謹遵着做宮君的本分,也不敢奢求什麼,只是想着每天都能見到陛下,那就已經很好了。

    陛下的確是專寵過他一段時間,可後來也就慢慢的淡了下去。所以呀,他看見受寵的宮君,心裏面就是極其的嫉妒,尤其是那個楚塵。

    可哪怕在嫉妒,有了姐姐的叮囑,他也是萬萬不敢再做出些什麼來的,楚塵的孩子要生便生吧,反正生出來了,又能怎樣?

    從前的楚塵不也是失過寵的嗎,那麼他就等着楚塵再次失寵,再怎麼絕色的容顏,也有衰敗的那一日。

    …

    …

    …

    王夫坐在椅子上,骨節分明的手裏捏着一本醫書,溫和的雙眸雖是盯着醫書,可卻是腦袋空空,什麼都看不進去。

    連他自己都未曾想到,有些事情做起來,竟是如此的得心應手,從前總以爲自己真的就像陛下所誇讚的那般大度賢良,可原來只是一個妒夫罷了。

    哪怕是任何一個宮君有孕,他都不會是這般的在意,可爲何偏偏會是楚塵?爲何後宮裏這麼多的宮君,陛下爲何對儲存是這般的不同?

    爲什麼所有的宮君都只是會爭風喫醋,可楚塵卻能議論陛下的政事,陛下竟然也默許了這種行爲,還對楚塵頗有讚賞,這是連他都無法想象的。

    其實,在陛下沒有召見楚塵的那幾日,他心裏面是有幾分竊喜的。覺得楚塵也許也不過如此,只是有一副好皮囊罷了,陛下的新鮮感不也很快就過去了嗎?

    可偏偏楚塵後來卻有了身孕,這一下子又把陛下拉過去了,陛下居然還讓自已親自去照料楚塵這一胎,看來是當真把他放在心尖上了。

    其實想想也是,楚塵的容貌本就是絕色,又還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先前因爲不懂規矩禮數失了寵。可是現在的楚塵,已經把規矩禮數都學會了,舉手投足之間也盡是貴氣,甚至連他看了都有些移不開眼。

    所以再度獲寵,也是理所當然,這有了身孕也是水到渠成,這恩寵一下子不就上來了嗎?

    是呀,現在楚塵的恩寵當真是無人能比,連自已這個王夫都比不上了,每日請安時,他也不是沒注意到,那些宮君們嘲諷的目光,尤其是沈華安,說話一向都是那般的不敬。

    可自已又能怎樣呢?一向溫和大度的他,能因爲這些事而去懲戒宮君嗎?

    不只是要將那些嘲諷,都默默地嚥到肚子裏面去,還要寬容大度的去照料楚塵,送到南尋宮裏的東西,全都是最好的。甚至有的東西,連鳳儀宮都沒有。

    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陛下隔三差五的便去了南尋宮,也只是每月的初一五到鳳儀宮裏來罷了,可就算陛下人來的鳳儀宮,心還是在楚塵那邊。

    天知道陛下每每向他問起楚塵的情況時,他的心裏面是有多麼的痛苦,每個月陛下僅僅來兩次,可次次問的全都是楚塵。

    連王夫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捏着醫書的手指是越發的發白了,一向溫潤如玉的面容微微有了些扭曲,清澈的雙眸也附上了一層淚珠。

    若歡端了茶水糕點進來,看見王夫坐在椅子上看書,可看亡夫那副樣子,想必也是沒看進去多少吧。也只能暗自在心裏嘆了口氣,畢竟現在是楚宮君最得寵的時候,王夫心裏面也應該是有些不痛快的吧。

    察覺到若歡進來了,王夫立馬恢復了以往溫和的樣子,畢竟在人前,他向來都是溫潤如玉的。

    “王夫,喝些茶水吧。”

    若歡將茶水擺放在桌子上,倒出一杯茶來,遞到王夫面前,隨後就彎腰恭敬地候在一旁。

    王夫看着桌上的青玉茶杯,卻遲遲沒有動手拿起,因爲這喜愛青玉茶杯的人不在,他也沒有了想要喝茶的心思。

    “王夫,您莫要再這般了,奴婢看着,實在是心疼。”

    看着王夫的舉動,若歡心裏實在是有些酸澀,陛下本來來後宮的時日就不多,眼下楚宮君有了身孕,基本上一大半的時間,陛下都去了南尋宮。

    不過還好,每月的初一十五,陛下還是會來鳳儀宮的,這也說明,無論如何,陛下心裏還是有王夫的。

    “我又怎會計較這些,身爲王夫,自然是要賢良大度,又哪有和宮君計較的。”

    這些話是王夫曾經說過無數次的,從前說心裏面倒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在開口說出這句話,心裏面卻有些抗拒了。

    王夫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可那笑卻是極其的冰冷。

    憑什麼他就得大度賢良,憑什麼他就要忍讓那些宮君,憑什麼他就要眼睜睜的看着楚塵受盡陛下的寵愛!

    這一切的一切,哪裏公平了!

    既然有的事情已經做了,那就已經沒法回頭了,一件純潔無暇的白紗,只要沾上了一滴墨水,它就再也無法純潔乾淨了,因爲那滴墨色會是無比的顯眼。

    若歡只是低下頭,不敢說話,畢竟他也是感受到了王夫的怒意,也很是聰明的閉上了嘴巴。現在這種非常時刻,王夫心裏面有些怨氣,也是正常的。

    反正在鳳儀宮裏也沒有外人,有什麼怨氣發泄出來便好了,只要陛下心裏是有王夫的,便是有了再多的宮君,那些宮君就算是再如何受寵,而且終究是越不過王夫的。

    “這些時日是越發的寒冷了,楚宮君一向是畏寒的,我有些擔心…”

    若歡不安地等了許久,畢竟王夫也從未對宮人發過脾氣,可若是真的發起脾氣來,也不知會是什麼樣子。終於等到王夫出口說話,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回王夫的話,陛下知道楚宮君畏寒,特地從沈宮君那裏要回了紫狐貂裘,送到楚宮君那裏。奴婢聽南尋宮的宮人說,楚宮君日日都蓋着紫狐貂裘,便不會覺得冷了。”

    若歡趕緊將自己所知道的都說出來,知道王夫一向溫和心善,心裏面也是擔憂着楚宮君的。

    “如此便好…”

    聽到了想要的答案,王夫立刻又恢復了那副溫和的樣子,重新拿起醫書,仔細地看了起來,就彷彿方纔的怒氣,從來都不存在一般。

    紫狐貂裘,可是最先被賞賜給沈華安的,也是從沈安那裏拿來送去南尋宮的…

    …

    …

    …

    夜裏,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皇宮都是極爲寒冷的,守夜的宮人們也都裹着厚厚的被子,昏昏欲睡了。可猛然間卻聽到一陣吵鬧聲,頓時就驚醒了。

    “陛下!陛下!”

    林尚宮匆匆走進殿內,此刻也顧不得什麼禮數,畢竟此事實在是太過重要,若是通報晚了,陛下定時會大怒的。

    “何事!”

    蕭姝猛然起身,瞪着跪在地上的林尚宮,冷漠無情的臉上並無一絲睡意,顯然這一晚上都是沒有入睡的,只是等着這一刻。

    “陛下,南尋宮出事了!”

    …

    …

    …

    王夫領着衆位宮君侯在南尋宮的正殿裏,衆人都是被驚醒,然後匆匆趕到南尋宮的。身上也並未穿多少衣服,這半夜也是最冷的時候,個個都冷得發抖了。

    可誰也不敢表現出任何不耐,只得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最上方的王夫,王夫也是急急的披了一件斗篷就來了,他坐在最上方,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曾經所做的一切,終於等到了結果。沒有人看到表面波瀾不驚的王夫,在斗篷底下微微顫抖的身子,並不是因爲有多麼的寒冷,而是因爲心在抖。

    聽這偏殿裏的呼喊聲,斗篷底下的手,緊緊地捏成了一個拳頭,可不一會兒就鬆開了。既然已經做了,那這遲來的憐憫也就算不了什麼。

    那溫和的目光又落到了沈華安身上,看着沈華安凍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本來睡得正香呢,可匆匆被人叫了起來,因爲走得急,只裹了一身的棉衣,沈華安此刻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本來就嬌生慣養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只是看着大家都在凍着,也就忍着罷了。

    環顧了一週,卻發現衆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不由得心頭大怒。

    本來這種時候就是不容得任何的污衊,他沈華安還沒做過的事,憑什麼污衊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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