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芝回眸,洗手間敞開的門裏,靳景森微微側身,高眉深目鼻樑停止,側影深邃透着不食人間煙火的禁慾與冷酷。
慄芝偷偷給了反派大老公一個wink,打開房間的大門。
擡眸的瞬間,慄芝錯愕的定住,“呃……你們……”
秦嬌嬌站在門口,身後還跟着兩個跟拍pd,還有大尾老師和表情各種精彩的男女嘉賓們。
慄芝疑惑的問,“咦?你們怎麼都上來了?”
秦嬌嬌的目光落在慄芝的嘴角上,眸光一閃,錯愕的幾個呼吸間,她對慄芝瘋狂眨眼。
“芝芝,你……怎麼上來這麼久啊?我們大家一直在等你,等不到,就上來看看,芝芝你……你……沒事吧?”
秦嬌嬌暗示般摸了幾下自己的嘴角。
慄芝一陣心虛,哪有心思看秦嬌嬌的暗示,懶洋洋的編瞎話。
“害,可不是出事了嗎?洗手間的門壞了,把我跟……男嘉賓……他叫什麼來着?”
慄芝演技精湛的裝不熟,“他,對,靳景森,我倆可太倒黴了,被關洗手間了,這弄了好半天才打開門,這不他還在裏面俢門呢?”
此刻,走出洗手間的靳景森背脊一僵,眸光暗了暗。
大尾掃了眼慄芝的嘴角,尷尬的咳了聲,“是……是嗎?那我找人來俢一下?”
慄芝輕輕搖頭,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
“那倒不用,他也差不多快修好了?”
大尾尬笑,又看了眼慄芝的嘴角,“是……是嗎?”
真的,他服了,這個戀綜,太尼瑪絕了!
霍淺淺看着慄芝的嘴角,輕輕咦了一聲。
她恍然大悟,似乎想到了什麼,想要開口,又陡然收聲。
裴純雪震驚的看着慄芝的嘴角,她嫉妒的咬着牙,捏緊了拳頭。
靳澤涼驚愕的看向慄芝的嘴角,口不擇言道,“你們在裏面幹什麼?怎麼這麼半天都不開門?”
慄芝淡定的撩着頭髮,勾着水紅脣,不屑的冷笑一聲,“不是說了麼?洗手間的門壞了!我們在俢門啊!”
衆人的目光齊刷刷欻欻慄芝。
那眼神彷彿再說,我信你個鬼,你個死老頭子壞的很!
慄芝疑惑的看向衆人,不明白他們的眼神爲啥這麼古怪。
莫非她表演的太用力了?
這時候靳景森邁開長腿走了過來。
慄芝擡眸看向靳景森,瞬間眼球地震……
一抹尬笑緩緩凝固在嘴角……
慄芝錯愕的看着靳景森明晃晃的頂着下巴上的口紅印,禁慾冷冽的走了過來。
慄芝下意識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看到指尖上口紅的殘印。
慄芝眼前一黑,差點尷尬的暈過去。
這一刻,慄芝emo了!
衆人交換了一抹內容豐富的眼神。
直播間彈幕快速飄過。
【芝爺的口紅都糊了,沒人提醒她一下?】
【靳大佬的下巴,沒人提醒他一下?】
【噗哈哈這倆人不熟,芝爺記不住靳大佬的名字???】
【哈哈哈哈這樣居然是不熟?哈哈哈頭快笑掉了!】
【口紅都親花了,居然還在裝不熟?】
【確實不熟,靳大佬一直在俢洗手間的門,芝爺可能一直在麼麼麼麼麼麼……】
【求大佬棱角分明下巴上的口紅色號?】
【有一說一,全網帶貨,我只服慄芝,她真是在用生命帶貨啊,這款口紅目測會火?】
【這個戀綜啊,終於像個戀綜了,有人偷偷戀愛,有人矢口否認!】
白司宸凌空瞥了眼靳景森下頜上的脣印。
鏡片後的狐狸眼幽幽閃爍。
靳景森擡起手,修長冷白的手指,調整拉松的黑色暗花領帶。
他禁慾的臉孔看上去冷若冰霜,沒有絲毫波瀾,緘默的嘴角卻勾起曖昧的弧度。
他看向慄芝,嗓音蘇到極致,“門,修好了!”
慄芝垂眸,尷尬的用腳摳地,“呃……整挺好,辛,辛苦了!”
秦嬌嬌看看慄芝,看看靳景森。
看看靳景森,又看看慄芝。
她的眼神在慄芝和靳景森之間來回切換。
秦嬌嬌疑惑的皺起小眉頭。
雖然一個半月前慄芝從酒店回來,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幾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秦嬌嬌還是相信慄芝的“人品”。
之前“卷王”慄芝一心搞事業,眼中跟沒有男人這種生物!
現在“擺爛”慄芝,雖然擺爛了點,鹹魚了點,佛繫了點,前後矛盾了點。
但是秦嬌嬌相信,慄芝還是那個心中無男人,拔刀自然神的鋼鐵直慄芝。
所以秦嬌嬌相信慄芝糊掉的口紅,跟靳景森下頜上曖昧的口紅印,一定是一場“純粹”的意外。
“芝芝,你是不是剛纔在洗手間俢門的時候,不小心差點摔倒,所以才把口紅弄到了……”
秦嬌嬌在努力證明慄芝不是見色起意的人。
她相信自己的好姐妹。
慄芝雖然說過小鮮肉的腹肌,是這世上最治癒的甜品。
但是她信慄芝是個坐懷不亂的好人!
慄芝桃花眼閃了閃,覺得秦嬌嬌簡直就是個大聰明。
雖然有點越描越黑的嫌疑,但是好歹算是個不錯的藉口。
慄芝發揮了兩輩子的演技,咬着脣眼神純真的眨啊眨,羞澀的點了點頭。
“那個,是的呢,確實挺不好意思的,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這確實是個意外?”
慄芝毫無心理負擔的說完,伸手緩緩抹去了嘴角的“罪證”。
她瘋狂對靳景森眨眼,“那個……靳景森?你下巴,也擦一下?”
靳景森側眸看向慄芝,一臉疑惑,“我下巴,怎麼了?”
祁白做個把大聰明,把紙巾遞給靳景森,點頭哈腰,“你那個……哥……你下巴有口紅印,好像是芝姐弄上去的……”
靳景森意味深長的看向慄芝,歪頭問她,“你弄上去的?在哪裏?幫我擦?”
慄芝咬着脣,不耐煩道,“你就……你就隨便擦擦吧,我不太方便給你擦……”
靳景森扯脣,冷着臉,看着慄芝心虛的臉,一點點擦去自己的下巴上的口紅印。
慄芝咬着小牙垂着頭,不敢看靳景森。
她多少有點後悔,自己爲啥手這麼欠,喫完飯要補個口紅。
要是不補口紅,是不是就不會留下罪證了?
裴純雪暗暗咬牙,翻了個白眼。
慄芝!你這個死賤人!死賤人!死賤人!
秦嬌嬌長長舒了一口氣。
看看!我就說了,我姐妹不是那樣的人?
靳景森擦完,看到慄芝偷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小表情也鬆了下來。
他寒鴉羽翅般的墨睫壓了壓,冷着臉側眸看了慄芝一眼。
他扯了扯禁慾的黑色領帶,歪頭瞬間冷白手指撫過頸側隱祕的牙印,彎脣看向慄芝,“這裏有點疼,寶寶,幫我看一下?”
“呃……寶?寶寶???”秦嬌嬌呼吸一窒,擰着小眉毛看向肩膀顫抖的慄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