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就將話說明白了,一個是打,兩個也是打!有想要尋我麻煩的,只管來就是,我今兒奉陪到底了。”
“妾不敢!”
顧洛齡話音一落,她們幾個就已經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沒一個敢吱聲兒的。
見她們都老實了,顧洛齡也就看向了冬梨,“讓人將顧側妃丟去亂葬崗喂狼!”
“是,主子!”
沒一會兒,就有暗衛將顧渺渺帶走了。
看着前一秒還張牙舞爪的人,這會子卻跟一隻死狗似的被拖走,那柳側妃幾人連咽口水都不敢,只能用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巴,生怕自己會發出什麼動靜惹了顧洛齡不高興。
她們怕得要死,而此時看向自家王妃的軒轅無痕,眼中卻是多了幾分驚喜。
她,遠比燕木幾人打聽的要強。
……
軒轅無痕心中在想什麼,顧洛齡壓根就顧不上。
她現在是直接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徐側妃身上,“你留下!其餘幾位側妃,就回去歇着吧。
一大早就來請安,必定沒睡好。好好回去睡一覺,日後沒我的允許,也不許在王府亂跑,更不能惹是生非。
若有不從的,顧側妃的今日,就是你們的明天。”
“妾身必定遵從王妃的囑咐,不敢造次。”
她們徐徐退下,徐側妃也不慌,而是恭恭敬敬的給顧洛齡行了一個禮,這才問:“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徐側妃,你身上有濃郁的草藥香。”顧洛齡見她直接,也不跟她兜圈子了,“可徐家沒幾個藥修,也沒藥田。說吧,你到底是誰?”
昨日見到這徐側妃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她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藥香。
方纔她進來時,那股子藥香味兒就更加濃郁了。
這等濃郁的藥香,絕不是吃了藥有的,這必須是常年與藥打交道的人,纔會沾染上的。
可徐家小姐是出了名的嬌嬌女,先不說她不是藥修,就算她是,打理藥田這等活計,也輪不到她一個千金小姐來做啊。
再者,她方纔選的那一套頭面,那上頭的珠翠可不是簡單的珠翠。
她選這個,十有八九是因爲那頭面上的粉珠能入藥。
自己的底子被看穿了,徐側妃也沒有否認,更沒有慌。
她擡頭,不卑不亢的看着顧洛齡,“王妃說對了一半兒,我身上的藥香味兒的確是來自於藥田。
但我也的確是徐家的女兒,只是有些事情家中父母不知曉罷了,日後我也不想讓他們知道。”
父母只希望她做一個乖乖女,但她生來就是藥修的命,她不想放棄。
說到這裏,她就有些爲難的說:“王妃,您能不能——”
“你的祕密,我不想知道,也不會多說一句。”她話都還沒說完,顧洛齡就已經開口了,“回去吧,日後院子裏缺什麼了,就只管說,莫要什麼都自己忍着。”
這人身上可不光有濃郁的藥香味兒,還有藥獸的味道。
這徐側妃手裏頭,許是養了一頭藥獸的。
她能夠讓藥獸心甘情願的跟着她,那也是她的本事了。
只要她日後不給王府不給自己添麻煩,她身上的祕密,她也懶得扒。
顧洛齡的話,直接就讓徐側妃愣在了原地。
但她最後還是感激的行了個全禮,“是,妾身明白了。”
她說完,就快快的退了下去。
她前腳一走,顧洛齡後腳就將先前收好的草藥拿了出來,“王爺,這可是寶貝啊!有了這株藥草,洛琛的經絡就有救了!”
軒轅無痕見她滿心歡喜的將東西拿到了自己跟前,一副要與自己分享的模樣兒,本以爲她是要將這藥草用在自己身上的,臉上自然也就多了一抹笑。
可聽到她後頭說的那些話時,他嘴角的笑意就瞬間僵住了。
就連說話的語氣也比方纔淡了幾分,全然沒了先前的熱絡,“這樣啊……”
一旁的顧洛琛將他的變化全都看在了眼裏,不禁有些意外。
堂堂攝政王,竟然還喫小舅子的醋?
但他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姐姐身上,“姐姐,你的意思是我很快就可以疏通經絡,恢復原來的模樣了?”
顧洛齡見他眼裏期待滿滿,也就重重的點了點頭,“洛琛,你放心,姐姐一定會讓你再次成爲京都的天才少年的!
原本屬於你的一切,姐姐也都會給你拿回來!”
與此同時,郊外的亂葬崗。
被丟在死人堆裏的顧渺渺氣息微弱,就好像下一瞬就要去地府排隊報到似的。
可就在她快失去最後一絲兒氣息時,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了。
他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丸,隨即淡淡道:“運氣不錯……只是你的仇能不能報,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
徐側妃的院子裏。
一個灰髮嬤嬤站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又時不時伸長脖子往外看,一副很着急的模樣兒。
好不容易看到了徐側妃的身影,她也就急忙迎了上去,“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王妃將你留了下來,可是起疑了?”
昨日之前,所有人都說這王妃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女,是個草包。
可她昨兒可是親眼見過了那位的,王妃那通身的氣派,壓根就不是尋常庶女能有的!
更別說她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攝政王的信任,這壓根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主兒!
若自家小姐身上的祕密被她發現了,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兒來呢!
“嬤嬤,你彆着急,王妃待我極好。”徐側妃見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就道:“先進屋,進屋再說。”
等進去了,她才繼續說:“王妃已經知道我身上有祕密,但她並未追究。王爺對這個事情也不感興趣,更沒多問。咱們這一次,算是找對靠山了。”
只要她堅定不移的站在王妃這一邊,不給王妃添堵,王爺自然也不會爲難她!
只要她在王府站住了腳,那些人也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