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痕不是皇室中人?
“這是怎麼回事兒?”
“王爺雖與皇室同姓,但皇族族譜中都沒有他的記錄,就連皇家玉碟他都沒上。”說不好聽點兒,王爺現在連個異姓王都比不上。
早些年還好,現如今王爺的處境真的是愈發艱難了。
宮中各個皇子都盼着他倒下不說,就連朝中諸多大臣都是站在他的對立面。
平日裏這些人都在道王爺的不是,可一等到有戰爭的時候,就都求着王爺上戰場。
想到自家王爺的不容易,燕木就跪在了地上。
“主母,咱們幾個都知道主子對您是真的上心。我等跟着主子十多年了,從未見過主子對誰這麼好過。所以屬下斗膽請求王妃主母,莫要背叛王爺!”
別人怎麼看他們主子,他們可以不在乎可以不管,可她是主子看重的人,她不能像別人一樣那麼對待王爺。
顧洛齡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燕木,深吸一口氣之後就點了點頭,“你們幾個守着他,我帶燕喜進宮。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之內都不許他從浴桶裏出來。可聽清楚了?”
“是!主母!”燕木說罷便給她磕了一個頭。
金碧輝煌的宮殿,可真的是紫禁城都要好看不少。
顧洛齡跟在幾個太監身後,慢慢悠悠的朝前走。
那些太監見她跟鄉下人進城似的東張西望,心裏不免覺得可笑。
等進了一道門,領頭的老太監就轉過身兒來看着燕喜,“燕侍衛,您就只能跟到這裏了。我等會將王妃娘娘送到聖上、皇后娘娘面前,您就放心的在這裏候着吧。”
“主母,這……”連人都不給帶,要是他們都一起爲難主母,那她一個人怎麼能夠應付得過來?
顧洛齡衝他笑了笑,“你就在這兒等着,本王妃去去就來。”
那領頭的太監見她這麼識趣兒,也就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走了將近一刻鐘,還沒有到地方。
顧洛齡就問:“還有多久纔到?”
“王妃娘娘,這宮裏大着呢!最快都要還半個時辰,您彆着急。”
領頭的太監才說完,那些小太監就竊竊私語了起來,而且說的話都極其難聽。
“真當這宮裏是他們攝政王府了呢,走兩步就能到!”
“可不是麼,庶女就是庶女,沒有見過世面兒!要不是有攝政王妃這個頭銜在,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宮裏來”
“進來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庶女,就我們這些奴才都知道宮裏大,她卻是連我們這些奴才都不如。”
“……”
“聽到了又如何?現在是在宮裏,又不是在攝政王府。再說了,咱們用得着怕她麼,今兒她來了,能不能安然無恙的回去都是個問題呢!”
“也是,好戲啊,就要開始了!”
顧洛齡一開始沒有在意他們說的這些話的,但他們左一句貶低攝政王府右一句踩人,這就讓她有些不舒服了。
可他們說得對,這裏是宮裏,她不能夠亂來。
但如果沒有人抓到她把柄的話,那就不關她事兒了吧?
她勾了勾脣,衣袖下的手在眨眼之間就將一粒藥丸給捏碎了。那粉末隨風飄散,根本就沒有人發現端倪。
見顧洛齡一聲不吭,還在繼續的東張西望,那些個太監就愈發的囂張了。
顧洛齡心裏算了算時間,覺得也快到地方了,就沒搭理他們。
御花園。
顧洛齡給當朝皇帝、皇后行了禮之後,就乖巧的站在了一邊。
聖上還沒有開口呢,六皇子軒轅凌墨就忍不住了。“顧家出來的女兒就是不同凡響,那日拍賣會上皇嬸能說會道,今日怎的就成啞巴了?”
這會兒知道害怕了?
哼,遲了!
讓自己在那麼多的人面前丟了面子,今兒父皇、母后都在,他必定要讓這個賤人笑着入宮哭着回去!
“啊?六皇子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拍賣會?我自入王府,除了三朝回門之外那是真的都沒有出過王府半步。”顧洛齡聲音低低的,還有些發抖。
她今日的表現與那日完全不同,還有她這眼神,就跟兔子似的,一點兒也不犀利。
看着她這幅樣子,軒轅凌墨不禁嫌棄的皺了皺眉,“不是你?那那日在皇叔身邊的女子是誰?”
也是,不過是落魄家族出來的庶女,量她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跟自己叫囂。
可不是她的話,那個女子會是誰?
她又是什麼時候到軒轅無痕身邊去的?
怎的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
“什麼……”顧洛齡一臉震驚的看着六皇子,“你說,你說王爺身邊有別的女人?怎麼會,他不是這樣子的人,不是的府裏明明就已經有那麼多個側妃了,爲什麼……”
一直沒吭聲的聖上見她這樣,也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朝福公公招了招,低聲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回聖上,這位的確是顧家九小姐。”福公公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回話,“攝政王那日帶出門的女子,也是她。”
聖上一聽,就眯着眼看向顧洛齡,“呵,顧家之人果真是狗膽包天!一次又一次的欺騙當朝天子,來人啊!”
他話都還沒有說完,周遭就響起了一陣陣兒噗嗤噗嗤拉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