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這隱族還真不簡單。

    燕喜咂舌之餘,也有些不解,“一個鳴鳳,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高手?且這些高手又都爲何心甘情願的爲鳴鳳皇室賣命?”

    這些人才大多都是特別高傲的,所謂的皇權富貴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尤其是那些個快要突破玄級進入尊者級別的高手,對這些就更加不屑一顧。

    皇權在他們眼裏,有時候還沒有一場比試來得重要。

    對於這一點,驚一好奇,但他也不知道原因。

    “不管這鳴鳳到底爲什麼能夠網羅這麼多的人才,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歐陽他媳婦兒給找回來,並且要確保她是安然無恙的。”

    顧洛齡的重心就現在就是在華雪茹身上。

    事不宜遲,在確定了人是在鳴鳳之後,一入夜,顧府的人都走了一大半兒。

    同樣離開了楓語的,還有薛鴻與薛海。

    他們父子倆在白日的時候就乘着自己的坐騎去了離楓語最近的幾個小國,並且與對方的國君或者統領進行了祕密的談話。

    出師不利,這幾個小國的國君在聽了他們二人的來意之後,直接就拒絕了。

    “楓語國君,你說鳴鳳有那樣兒不堪的意圖,這很空口無憑。你讓我等聯合起來鳴鳳、沉照抗衡,這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沒錯,我也是這般認爲的!這麼多年來,我們幾個國家一直都相安無事,他們無端端的爲何要打破這個平衡?”

    “就算他們是真的要打破這個平衡,我們這幾個小國加起來的力量,都鬥不過他們。人家一個城的兵力,都快趕上我們一個國家的兵力了!”

    別說是他們這幾個小國聯合起來了,就算是這肅月大陸所有的小國聯合起來,都不一定是人家的對手。

    聽着他們這些話,薛海與自己父皇對視一眼,在得到了他的許可之後,薛海就站起身,與在場的所有長輩都拱了拱手。

    “諸位擔憂的問題,晚輩知道,也能夠理解。”他娓娓道來,“可是諸位,脣亡齒寒的道理,在座的肯定都知道吧?你們的國家離我楓語最近,若我楓語都被沉照、鳴鳳瓜分了,諸位覺得你們的國家還能夠保住?”

    這……

    在場的各個小國國君面面相覷,心裏不免有些動搖。

    但還是有人搖頭,“楓語皇子,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你要怎麼保證我們能夠打贏他們?那可是肅月最強的兩個國家!”

    比軍隊,他們的強大!

    比人才,人家的多!

    別金銀糧草,人家更是數不勝數。

    他們這些個小國,人家壓根兒就不放在眼裏。

    薛海聽了這人的話之後,先是肯定了他的說法。“您說得沒錯,沉照與鳴鳳如今的確是肅月最強的兩個國家。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我們纔要回到當年三國鼎立之勢。”

    “爲何?”

    “您想想,如果我楓語都成爲他們兩國的版圖。那他們要是集中起來對付肅月的其他小國,那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不跟他們談天下蒼生,也不跟他們談博愛,就只談各國的利益。

    “實際上,別說是沉照與鳴鳳聯合,就算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出手,小國們都沒有抵擋的機會。如果真的是到了那時候,晚輩相信,不出三年,這肅月大陸最後都只會是他們的天下!你們的土地、你們人才、你們的牛羊、你們的莊稼,都只會他們的!”

    薛海這一番話,讓在場的每一個小國國君都安靜了下來。

    他們不再看對方,手全都攥得緊緊的。

    想到自己的土地要被別人征戰奪去,他們的心就很是不甘!

    有人先開了口,“那你們有計劃有勝算麼?”

    “有!”

    這一次,薛海的聲音比以往的都要更加的洪亮。

    ……

    鳴鳳的一個小城鎮上。

    軒轅無痕與顧洛齡從小虎背上下來了,然後在驚六的帶領下安頓了下來。

    稍做休息之後,衆人就在書房那邊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驚六驚鳴鳳皇室的地圖鋪在了桌子上,“主子、主母,根據探子畫的圖,屬下幾人實地勘察之後又繪製了這一幅地形圖。”

    顧洛齡見上頭最邊邊的地方有用硃砂圈了起來,就問:“歐陽他媳婦兒是在這兒?”

    “沒錯!鳴鳳皇宮很大,比楓語那邊都要大,且守衛極其森嚴。光是夜裏,就有三班侍衛輪流值崗。老七說,這還是不算暗衛的,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到達這個地方。”

    他說這話的時候,就看了看小黑與咕嚕。

    這兩個小傢伙速度快不說,身形還小。

    尤其是小黑,要是夜裏的話,黑不溜秋的,很難被人發現。

    軒轅無痕開口,“那這麼說來,就算是進去了,也不一定能夠將人順利的帶出來?”

    “是的。”

    鳴鳳皇宮守衛太森嚴了,且這隱族所在的地方,又是皇宮深處。

    在主子、主母過來之前,他們就有試過用調虎離山之計,但是那些侍衛被轉移了之後,他們就發現這皇宮中還是有很多高手的存在。

    有些甚至就是那些隱族之人,身手好些都比他們厲害。

    這要是一對一的打鬥,他們說不定還能夠打個平手。

    但人家那是一羣人啊,他們估計都還沒有見到歐陽媳婦兒,就已經被捉起來了。

    “那這樣子的話,也就只能是我帶着咕嚕、小黑幾個進去了。”顧洛齡聳了聳肩,“燕喜,你去給我們整點兒鍋底灰來,越多越好!”

    燕喜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誒!屬下這就去。”

    一炷香時間後,灰頭土臉的燕喜捧着一個罐子回來了。

    見東西有了,顧洛齡就化成了獸形。

    她先是看了看軒轅無痕,然後指了指那罐子裏的鍋底灰,最後又指了指自己與咕嚕。

    自己與咕嚕都不是黑色毛髮的,就算是速度快,也可能會被別人發現。

    所以只有塗成黑不溜秋的,纔好隱匿自己的行蹤。

    燕喜幾個見狀,下意識的在心裏就搖了搖頭。

    讓主子碰鍋底灰?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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