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確實是醫生挾持了人質,路上消息彙總,原來就是一個住院醫師攤上了敲詐勒索的事,事件也不復雜,他是個肛腸科醫生,人質是他的病人,嗯,重點是個女的。

    一次兩次,兩人也熟絡了,這個病呀,那什麼總是惹人遐思,所以,男醫生就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事情壞就壞在這女的還有男朋友。

    總之,這個男朋友發現之後,多次來醫院要挾男醫生,至於是爲錢還是單單爲情,這就得到現場再說了。

    很快,一行人全副裝備進了醫院肛腸科,此時,辦公室內,男醫生右手掐着女患者的脖子,左手指着那個男朋友大聲哭喊着,“我說了很多次,我們倆是互相喜歡的,我不是第三者,你別再來逼我了。”

    許正他們到了之後立馬疏散人羣,帶隊的是副所長曹立軍,在聽了好像是副院長的人小聲耳語,他的表情直接糾結在了一起,不可思議地問道:“還有這種操作?”

    副院長也是一臉便祕,點點頭,不再說話,還用手掃了一下衣服,好像說的話髒了他的衣服一樣。

    曹立軍這時候下巴一拉,微不可見的抖了抖身子,走到辦公室內,讓那個女患者男朋友先出去,開始勸說男醫生,“李源醫生你好,冷靜一下,我是六裏河派出所的,過來給你們調解一下事情,你是醫生,應該知道再鬧下去會影響到你的前途,你辛辛苦苦熬了五年大學,又在醫院從實習生熬到住院醫,爲這事不值當吧?”

    誰知道這個李源聽了之後立馬大哭道:“你以爲我想呀,我也是被他給逼的,我...我...嗚...”

    一個大男人這是出了什麼事讓他那麼傷心呢?

    這時候李源懷裏的女患者哪有被挾持的樣子,一臉心疼的小聲安慰着他,李源也在女患者小聲安慰下慢慢冷靜了下來,加上有警察在,他也鬆開了手,許正看到後,和牛攀攀立馬準備進去按住李源,沒想到曹立軍直接擺手讓他倆出去。

    然後他讓那個女患者男朋友進辦公室,又出來看了一圈,點了一位老民警和一位三十多的女警進了辦公室,門一關,應該是直接現場調解了。

    其實這種無械無血的挾持人質,而且女患者一點傷沒有,再加上女患者明顯對李源有着情愫,這案子怎麼看都像是三角戀,也上升不到刑事案件上。

    許正和牛攀攀對視一眼,都站在門口站崗,可惜一點內容聽不到。

    過了有二十多分鐘,一隊人馬帶着這三人回了派出所,路上,老民警口風緊一點消息不漏,最後還是許正憑着一張媲美古老師的俊臉才從女民警文婕嘴裏知道了緣由。

    原來是這女患者男朋友喜歡三通,在發現女朋友和男醫生關係後,竟然提出想被男醫生雙通,所以,那什麼正常的男醫生當然不幹了!

    全車的幹警這一刻全都沉默了,心裏全都自動隔離剛纔文捷的話,這社會是怎麼了,剛纔還談着金濤以後的生活,這又碰到了一位葷素不忌的‘彎妹妹’。

    一車人四五位幹警互相對視,眼神開始無形交鋒,過了一會,他們把視線投到許正那裏,許正眼神兇狠,頭微微擺動,看到這羣人竟然還不退宿,他只好拿出了絕招,嘴巴做出啃咬牛肉的動作。

    意思是明天我給你們去“拿”所長一包牛肉,你們就放過我吧,這個醫生挾持案件別給我。

    文捷在一旁看着他們無形中交鋒,對於他們戲耍新人也是樂呵呵笑笑,對許正偶爾能“拿”到所長櫃子裏的牛肉,她是非常佩服的。

    基本上所里人都佩服,除了所長自己,恨不得把許正當牛肉給吃了。

    誰讓所長私下裏說了只要不被他發現,拿走他櫃子裏的牛肉都算你有本事,這個打賭的風俗從許正來的時候就有了,所長和同事們各種鬥智鬥勇玩“警察和小偷的遊戲”,別以爲是玩笑,這裏面故事精彩至極,也鍛鍊了同事們的偵查與反偵查的手段。

    現在來看,許正比大家略勝一籌,至今沒被抓到一次,估計這也是一種天賦吧。

    要是同事們被所長髮現了,又有證據,那懲罰,呵呵...

    到了所裏,這個案件還是交給了文捷那一組,做個筆錄,口頭教育一下就完了,至於男醫生李源估計在醫院還得寫個檢查什麼的,還有醫院應該更忌委醫生和患者有肉體交流吧?

    估計他會不太好過...

    當然這些事許正是不會再關注,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以後他還真得硬着頭皮來找這位李源醫生。

    忙了一天,許正終於可以正常下班,這邊到點,收拾完了之後,和師傅安茹打了聲招呼就揹着包趕緊跑了。

    一年的見習民警的經驗,下班不積極,保準有問題。

    幸虧許正跑的快,沒走多遠,就聽見所里拉着警笛聲的警車開了出去,要是擱在剛工作的時候,許正肯定一扭頭回去,現在,他疾走一陣,趕緊回家纔是正事。

    所謂的家當然是租的,來這裏上班後他奶奶就給他在這租了房子,言語之間說了你剛上班又是見習警,忙,就在這附近租個房子吧,省得來回折騰。

    結果,許正這邊剛上班,她這個65歲的小老太太就跟團出去旅遊了,這一出去,嘿,就養成了習慣,不是在旅遊,就是在旅遊的路上。

    許正租的這個房子是一室一廳,在長明市一橋區,還是大學城附近,房租不便宜,但他現在一個人,工資加上奶奶的偶爾補貼,完全夠自己一個月的瀟灑。

    晚飯隨便對付了幾口,洗刷之後,立馬開始工作,房間有張桌子即是飯桌又是辦公桌,許正把筆記本電腦打開,找到他的截屏記錄,然後對着這些照片開始分析。

    時間緊任務重,許正要分析他篩選出來的25人的面相,他調出來一張照片,利用系統賦予的高級模擬畫像技術反向推斷這張照片的頭骨,加上他還有中等頭骨復原技術,很快,一張骷髏頭骨像被他畫了出來。

    畫出頭骨像以後,做好標記,就這樣,二十多分鐘就畫完了沒戴口罩的七個人,許正先對比正常的兩個相片,然後再對比骷髏頭,結果都不是。

    他沒有放棄,現在還有18個帶着口罩的人,甚至其中還有6個人戴着帽子,深吸了一口氣,許正一邊盯戴着口罩的照片,心裏開始琢磨口罩從他們臉上去掉會是什麼樣子的面貌,做到胸有成竹纔開始在紙上作畫。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四個多小時,許正都沒離開椅子,他完全沉迷於這份枯燥的工作當中,等他把最後一張照片畫完,長長嘆了一口氣。

    畫圖的過程也是他分析和學習的過程,這次畫完不用對比,許正就知道,其中有五個許正拿捏不住,要更進一步確認,就得有他們的完整照片。

    看來明天得去雪苑菜市場一趟,還有儘量調取那天中午那半個小時的監控視頻,可要什麼名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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