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墨菲定律,你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果然,還沒處理完女人偷手機的案子,110報警中心又轉過來一個警情,這次案子更大,涉嫌強姦。

    牛攀攀開車,許正和趙紅兵靠在後座,養精蓄銳,這麼多案子,根本忙不過來了,許正不得不敲開了值班長的門,把偷手機案交給了曹立軍副所長處理。

    五分鐘到達轄區一處酒店,進門的時候,許正看到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男子指着一個蹲在牆角的男子,破口大罵。

    看到許正進來,蹲在牆角的男人站了起來,許正一看,斯斯文文的,標準的衣冠禽獸,好吧,這是犯了經驗主義。

    “我是六裏河派出所出警民警,你們誰報的警?”許正不想和他們囉嗦,直接開門見山,準備迅速處理。

    這時候,一直哭哭啼啼的女人站了起來,表現的嬌羞無比,低着頭,根本不敢擡頭看許正,“警察同志,是我,是我報的警,我是一個專業的技師,這個人他點了我的鐘,我給他按摩了半個多小時,他突然對我動起手來,要強姦我。

    我當然不願意了,幸虧我老公一直在門外守着,才救了我。”

    這個女人說話的時候一直哭哭啼啼的,但是話說的很有條理,給你一種很熟練的感覺,正常女人應該哭泣的時候說話斷斷續續的吧?

    加上這種劇情,許正總感覺這應該是“仙人跳”,可仙人跳不應該是女人報警啊。

    他走到門口,觀察了一下門鎖,並沒有暴力踹門的樣子,顯然是用門卡開的門,他又走到涉嫌強姦的男人跟前,“你站起來,叫什麼名字?身份證拿出來,說說這怎麼個情況?”

    這男人還沒說話,女人的老公就委屈的叫了起來,“警察同志,你別被這個人滿臉斯文的樣子給騙了,這種人,就是悶騷型的...”

    許正感覺越來越不對頭了,轉過頭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打斷了他說話,“我讓你說話了嗎?”

    女人老公明顯一滯,支支吾吾的也沒敢當着許正的面繼續罵人。

    此時蹲在牆角的男人拽着浴巾靠着牆站了起來,身上沒看到傷痕,走到他牀前櫃子那拿出了他的身份證遞給了許正。

    許正接過來一看,駱鴻文,25歲,人如其名,文質彬彬,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那種,“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他們有沒有冤枉你?”

    駱鴻文搖搖頭,又點點頭,直接讓許正他們幾個出警民警翻起了白眼,都這個時候了,這人還想賣關子。

    “我是摸了她,但我並沒有要強姦她,而且,我摸她,也是她說她身上癢,讓我幫她撓撓,然後,她就誣陷我要強姦她,再然後,這個男人就闖了進來。

    警察同志,我懷疑他們夫妻是電視上的那種仙人跳!”

    駱鴻文已經落到了這種地步,說話還是不緊不慢,關鍵是你知道就行,怎麼能當面說出來呢?

    但許正並沒有感到奇怪,大學生,尤其是學霸類型的,他們對社會上的蠅營狗苟見的太少了,說難聽的就是他們閱歷太少,再難聽的就是讀書讀傻了!

    駱鴻文話音剛落,女人和她老公都跳了起來,“你放屁,我們不是仙人跳,你個小癟三知道什麼是仙人跳不?”

    許正無語,對着牛攀攀點點頭,牛攀攀會議,上前一步,大聲喝道:“閉嘴,是仙人跳,還是強姦未遂?等我們警察調查清楚自會給你公道。”

    果然,牛攀攀這大個子大黑臉一出馬,直接鎮住了他們,就連女人裝哭的聲音都停了下來。

    “這樣吧,這個案子一時半會解決不了,你們跟我去一趟派出所。”許正看到酒店的經理和服務員還有走廊裏的客人都聚了過來,看樣子在這裏問話是不可能了。

    許正讓酒店經理留下電話,並且把攝像頭錄像拷貝了出來,一起帶回了所裏。

    回到所裏,當然要趁熱打鐵,直接開始問詢。

    因爲有女人在,許正找來了閆桔,首先詢問了女人駱鴻文對她有沒有動手,動手摸了哪裏,是否可以採集指紋或者女人有什麼證據...

    接着,許正和趙紅兵對女人老公進行了問詢,結束之後,讓他在筆錄上簽字。

    最後才問詢了駱鴻文,他還是那番說辭,許正真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法,張口就說自己幫她撓癢癢,女人還說駱鴻文趁機摸了她的胸。

    好在駱鴻文這次不傻了,直接表明自己直接給女人撓了後背。

    其實到了這裏,許正心裏是認爲駱鴻文說的應該是真的,但駱鴻文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如果女人不鬆口,許正也幫他找不到什麼證據。

    再說女人,她光說駱鴻文摸了她,可她身上也沒有什麼證據。

    這眼看案子進入了羅生門,許正都想放棄了,準備等到明天天亮直接轉給刑警大隊,因爲嫌疑強姦是刑事案件,按規定,派出所錄個口供就行,沒必要偵破真相。

    這眼看着就天亮了,許正就把他的決定通知了這幾個當事人,他們一聽,這案子竟然要進刑警大隊,顯然不願意了,女人和她老公竟然還想着撤訴,這不搞笑嗎?

    問她們爲啥撤訴,女人又不願意說了。

    這兩口子也挺奇怪,說他們是仙人跳吧,他們又沒趁機勒索駱鴻文財務,說他們是正經人吧,怎麼還想着撤訴呢,懂不懂法啊?

    這裏面肯定有些貓膩。

    許正不得已又給他們兩口子普及了一下強姦未遂的法律定義,“按照規定強姦未遂也是屬於強姦犯罪,並不因爲結果未成功就能給犯罪人免罪以及免除刑事處罰。

    所以,此案如果真的被法院判定爲駱鴻文是強姦未遂,那麼駱鴻文最低三年以上的刑期。

    如果,駱鴻文是被冤枉的,那麼這個案子就得分你倆誰是主謀誰是從犯了。”

    許正的話有歧義,也不能算是誘導,畢竟目前並沒有證據表明女人和她老公是仙人跳,許正這也能算是正常通知。

    但很顯然,女人埋怨的瞪了一眼她老公,但她人也不傻,閉上了嘴,沒說話。

    再說駱鴻文,在得知目前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他的清白的時候,這個斯文的研究生終於着急了,他一開始相信警方會給他一個公平,現在得知還得讓刑警大隊負責他的案子。

    國人誰不知道,進了派出所頂多是個小案子,行政拘留或者處罰,要是進了刑警大隊,就是要坐牢的啊!

    關鍵是他還在上學,這要是傳出去,徒生波瀾。

    “警察同志,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咱們國家的法律規定插進去纔算強姦罪,可要是我的槍硬不起來,怎麼能算強姦未遂呢?”此時的駱鴻文臉色都漲紅了,但還是強撐着把話都說完了。

    許正大喫一驚,合着你鎮定了半天,緣由在這裏的啊,“你要是真硬不起來,那肯定算不上強姦未遂,頂多算是猥褻,不過要是屬於強制猥褻,那也夠判刑的了。”

    駱鴻文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猶豫了半天,面子沒有清白重要,他直接站了起來,解開了腰帶,準備把褲子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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