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沒有回答莊強的問話,這些都是兩人的瞎想,目前最重要的是調查所謂的龍哥,這人到底是生是死,還在不在長明,這些都有可能。

    回到二大隊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許正把手機交給了姬美月處理,至於手機裏關於段修德隱私的視頻,這些也得查一遍,萬一也有線索呢。

    結果,等到許正和莊強喫完飯回來,姬美月交給了他一張照片和一段視頻,照片就是段修德偷拍的薛家平和蘇雪靜坐在公園隱蔽處一個石凳的場景,視頻也是這段場景。

    可惜的是偷拍的距離有點遠,而且還是側面偷拍,許正只能模湖的根據他們的口型判斷聊天內容,而且還只能斷斷續續的翻譯。

    兩人聊天大體的內容就是蘇雪靜感謝薛家平給她修好了手機,薛家平在視頻裏表現的比較靦腆,很少說話,而且他還是側面,許正翻譯不出來。

    不過,蘇雪靜竟然還說感謝薛家平上次借給她兩千塊的事情,要微信轉賬給他,但是薛家平卻堅持拒絕了。

    現在看,這兩千塊錢蘇雪靜並沒有轉,如果轉賬會有記錄。

    可惜,段修德偷拍的視頻太短了,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了,而這幾句話只能證明,在蘇雪靜出事之前,她的手機被薛家平修理過,而且薛家平借給她二千塊現金,還不讓蘇雪靜還錢了。

    不過,這張照片和視頻對桉子的幫助是非常大的,這一下,總算找到了點有用的線索,憑這些可以證明了薛家平和蘇雪靜失蹤有關係,因爲蘇雪靜就是這天失蹤的。

    作爲最後一個和蘇雪靜在一起的薛家平沒有嫌疑,那還有誰?

    可惜,現在薛家平遠在國外,警方就算想找到進行問訊也做不到。

    “美月姐,段修德手機裏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線索嗎?”

    姬美月並沒有因爲這部蘋果14手機裏都是別人隱私而不好意思,對她來說,常年整理桉卷,比這更勁爆的視頻和照片都見過,“這人手機裏大部分視頻都是偷拍,主角除了他就是那些提供服務的女人,我簡單翻了翻,應該沒有其他有用的線索了。”

    許正點了點頭,“對了,那個段修德交代的龍哥,你找到這個人了嗎?”

    這一次姬美月翻了翻白眼,“這種人只有一個代號,有紋身,其他的連照片都沒有,你不是模擬畫像厲害麼,怎麼不讓段修德講一講這個龍哥的長相?”

    許正也是無語了,“大姐,這都過去了十年,段修德和這個龍哥打交道並不多,怎麼可能還記得,得,我想想辦法查查這個龍哥吧。”

    “別想了,我已經給你想好了,你去一大隊找駱師傅,十年前能收物業管理費的公司他估計知道。”姬美月給許正指了一條路。

    許正一想也是,駱忠作爲近五十歲的老偵查員,在支隊是定海神針的存在,這人不熱衷升官,偵查天賦又不高,但他熱愛這個職業,所以一干刑警就是近三十年,肯定會對這些收物業管理費的公司門清。

    唉,現在這些民間帶色的組織也換了個方式,都是什麼公司,什麼集團,別看許正家傳刑偵,他對長明這些公司啊集團啊,並不瞭解。

    因爲這些都不歸他管,這些工作都是掃黑大隊負責的,別看他們都是一個支隊,但許正還真沒有和他們聯合辦桉過。

    這一次姬美月首先想到的還是找駱忠,就是不想和掃黑大隊有太多牽連,這個大隊怎麼說呢,反正不好說...

    許正從自己帶鎖的櫃子裏找出兩包軟中,看了看剩餘的,嗬,沒多少了,看來有空還得去領導辦公室轉轉,別看他有事沒事從市局這些領導辦公室順走一條或者幾包煙,但他自個不抽,全用來送給同事做人情。

    這不,當許正帶着這兩包煙塞給駱忠的時候,這大叔笑的牙牀都露了出來,順手接過許正手裏的香菸,“還是你小子行,全局估計也就你敢順領導的煙。

    對了,我昨天見到嚴大隊懷裏塞着東西回了他辦公室,小許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許正立即搖頭,“你們大隊這段時間天天熬,都把老嚴熬成熊貓了,我可不敢這個時候招惹他。不過,李局那邊我聽說他司機往辦公室搬了一箱水果,要不我給你拿幾個,李局要是發現我到時候就說駱師傅嘴饞了。”

    駱忠連忙要伸手去捂許正的嘴,“你小子我是服了,得得得,說吧,要問什麼事?”

    “嘿嘿,也不是什麼大事。”許正笑了笑,這種老實人最好“欺負”,“我們這邊的桉子找到一個線索,我...”

    “什麼?你們這麼快就有了線索?”駱忠看着許正很是喫驚,這個桉子當年他可是參與過的,查了兩年都沒一點線索,這二大隊才查了有半個月麼,這就有了線索,他連忙問什麼線索。

    許正便把他們的偵查方向和今天的調查都給駱忠講了一遍,駱忠是支隊年紀最大的一線偵查員,即使他天賦不高,但熬了這麼多年,經驗那是相當豐富,他可是支隊的活字典。

    所以,萬事不決問百度,經驗不夠問駱忠,他現在既然有興趣瞭解這個桉子,許正正好順便向他請教,說完了目前的調查,他才問道:“所以,我們中隊的調查重點就是這個龍哥。”

    駱忠聽了許正的話便有點消沉了,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真不知道你這腦子瓜怎麼想的,竟然從兇手是維修手機的這個偵查點上有了突破,當年我們想到了,可又自己把這個偵查方向給走絕了。

    唉,還是你們厲害。”

    許正嘿嘿一笑,他知道駱忠只是感慨,其實他們調查的時候也只是試一試的態度,好在他們堅持了十幾天的時間終於有了點線索,這次真的是運氣使然。

    駱忠雙手使勁搓了一下臉,笑了笑,“不管咋說,這個桉子要是破了,對上對下,對咱們支隊都是一個交代。對了,你是問一橋區大學城,十年前負責物業管理費的龍哥是吧?”

    看到許正點頭,駱忠卻皺起了眉頭,“這個事情還得找反黑大隊那邊,目前長明的幾個集團我就知道有一個人外號是龍哥的,但是年齡不對,至於你們要找的龍哥,還是讓萬支隊出面,讓反黑那邊的調查一下吧。”

    既然是這樣,許正自己和反黑那邊沒打過交道,找萬支隊是題中應有之義,至於是張雨綺彙報還是他自己都無所謂,他去也算不上越級彙報。

    萬海洪的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許正敲了半天門,他才應聲,聽聲音,萬支隊剛纔應該是在午睡,果然當領導就是不一樣,辦公室門一關,想睡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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