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正常情況下,整個會所各個會館基本上是通宵營業,但今天不行,馬場失火,會所就開始陸續閉館停止營業,時間嘛頂多也就二十分鐘左右。
如果齊元海代替田元果出去執勤,從時間上算,他應該回到這裏不足十分鐘時間,那他是怎麼進來的?
難道是這些留在這兒偷情的男女故意給他留的門?
不過這些人竟然敢留在這兒夜宿,還敢在這種情況下打羣架,許正真的摸不透他們的想法,難道是因爲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很刺激?
他輕輕的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趴在地上在門口附近尋找齊元海外出歸來的線索,還別說,真有一處腳印被他發現了,上面有輕微的泥土印記,很澹,但也能證明腳印的主人是從外面進來直接來到了這裏。
考慮了一下,許正決定先退出來,因爲這個時候他一個人面對六個男人,萬一這六人武力非凡,放走了齊元海這也是一個***煩。
又是一路潛行到了樓下他直接通知了周方本,「周哥,你調五十警力來我這邊,健身會館,抓捕一位嫌疑人,此人有一定戰鬥能力,所以,抓捕主力還得調過來一隊特警。」
周方本想問許正這是什麼嫌疑人,只是這個時候,他身邊還有彭萬有幾位領導,而且他感覺許正自從外面回來,語氣對自己不那麼熱情,竟讓他有種被疏離的感覺。
掛了通訊之後,他向領導們請示之後,立即調了五十多警力到了健身會館,見到許正的時候,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說,「小許,你這出去一會,發生了什麼事?」
許正轉過頭,眸光如電,眼底清澈明亮,彷彿能照亮人心,「周哥,你剛纔批准的莫中雲支隊長驅車離開會所,他說是看病,但是他車上的司機卻是剛纔在庫房裏的嚴鴻強...」
「這怎麼可能呢?」周方本不信,庫房戰鬥力爆表的那人不是嚴鴻強嗎?
聽完許正的詳細述說,周方本有點抓狂,他懷疑了一圈,也沒懷疑到自己人身上,而且莫中雲還是一位支隊長,再說當時他也派人進行了覈實,可他真沒想到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小許,我...」
「周哥,這件事不能怪你,只能說這些人太狡猾。「許正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是在怪罪他,「所以,我的意思是,他們如此複雜的設計逃離計劃,我是不相信隔間被燒死的人是嚴鴻強。」
周方本見到許正沒有懷疑自己,他的心也落到了肚子裏,這事說嚴重點自己即使扯不上瀆職,那也得被領導批評一頓,幸虧許正亡羊補牢,要不然,真的是瀆職了。
甚至,自己也可能成了「幫兇」。
他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的感受到刑偵幹線是一件非常複雜且危險的工作,每一步都得抱着如履薄冰的心態,「這事幸虧你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唉!」
許正也是嘆了口氣,「現在桉子的難點,如果隔間的死屍被定義是嚴鴻強,那麼咱們這次行動算是成功一半失敗一半。」
周方本看了看這座三層樓高的健身會館,想到裏面還有一位是參與嚴鴻強桉子的嫌疑人,有點迫不及待,「走一步看一步吧,小許,我想參與這次抓捕行動。」
「當然是...」周方本有點奇怪的看向許正,既然抓了肯定是抓完
這些深夜打架的男女,只是看他表情,好像不認同這個建議,「你意思是?」
許正看向健身會館三樓,「只抓齊元海所在的那個瑜加室吧,裏面有多少人抓多少人,至於其他的房間,咱們就當沒看見。
這裏的人非富即貴,很多女人不是二代三代就是他們的老婆情人,抓了也只是教訓一頓,罰點錢,咱們沒必要樹敵太多。」
周方本一想也是,「想不到你許正也有妥協的一天,哈哈,是我着相了,沒有抓住重點。」
接下來確定了抓捕目標,再交給特警實施就行,深夜,此起彼伏的海浪聲足以遮住特警們的腳步聲,這種出其不意的行動效果很不錯。
至少,特警們破門而入的時候一直沒被人發現。
也可能是裏面的人正打着不可開交。
不得不說,這種多人打架不可思議的場面讓這幫年輕特警們都踟躇不前,站在門口觀戰。
許正沒有親自去執行任務,他跟在了後面,看到特警們愣在原地,他只得輕咳一聲,提醒一下這幫特警,嗯,還有周方本。
但等到周方本給他讓出視線之後,他也是一愣,因爲瑜加室的這幫人還在持續的輸出,好像並沒有看到特警們的到來。
許正一眼就看到了齊元海,他正和一個男人聯手對付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少婦,打的不可開交,人家雙眼都發白了,他也不放過,這種詭異的場景,直到看到地板上那些注射針筒,他也明白,這些人是注射了藥物。
特警們忙活了半天,才把這些男女「請」了下來,至於他們在過程中揩油還是被揩油,許正自然裝作沒看見。
他和周方本沒管別人,先把齊元海弄到了一邊,準備趁他意識不靈光的時候,加緊審訊。
老實說,這種審訊自然上不了檯面,得到的證據肯定不能呈現在法庭上,不過這個時候,哪有這麼多規矩可講的。
齊元海注射的是複合型快樂水,其效果別的先不說,其中一項就是激情無限,哪怕給他雙手拷上了銀手鐲,這貨依然在地上做出那些流氓動作。
不得已,許正只好拿着一瓶又一瓶的礦泉水往他頭上倒,初冬凌晨的天氣還是非常冷的,他們又是把齊元海扔在地上,幾瓶水下去,他終於恢復了點意識,但還是不怎麼清醒。
而這個時候要的就是這種狀態。
許正讓周方本扶起齊元海,拍了拍他的臉,「喂,醒醒,快醒醒...」
此時的許正已經化妝成了田元果的樣子,他不知道如何稱呼田元果這位雙胞胎弟弟,是喊名字還是喊其他,也不知道這哥倆平時怎麼說話,只能重複這兩句話。
好在,齊元海迷迷湖湖的睜開眼睛,還是認出來了他哥,「田元果,你怎麼還在這,你不是按照計劃撤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