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 >第628章 父愛的表達方式
    上午十點,許正和周方本以及龍楚楚一身便裝來到了位於江寧區牛首大道的凋塑公園,今天天氣轉暖,又是週末,公園人流如織。

    穿過拱橋、涼亭、步道,沿着金牛河穿過了半個公園,三人來到了中央大草坪。

    這兒有個微型的足球場,很多孩子在這揮灑汗水,龍楚楚眼神好,一眼就看到帶着兩個兒子的桂天賜和其妻子,一家四口組成了兩隊對抗賽,玩得不亦樂乎。

    周方本遲疑了一下,“小許,咱們現在去見他是不是不太好週末一家人好不容易享受天倫之樂。”

    許正卻不這樣想,“一時的幸福不是人生,烈火亨油繁花似錦,在他最幸福的一刻,也是他心神激盪的時候,就看他能不能抓住咱們給他的機會。”

    周方本也只是一時間感慨,他也是結婚生子的人,明白孩子對自己有多麼重要,同樣,桂天賜肯定也是如此,而且這人還有兩個兒子,大的十歲,小的六歲,正是享受父愛的關鍵時候。

    此時,他真不希望桂天賜是桉子的嫌疑人,“你說他一個技術警,高級工程師,怎麼就和骨瓷扯上關係了呢?”

    許正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很多警察,特別是一線刑偵偵查員,心裏多少有點應急創傷症,畢竟經常和各種犯罪份子打交道,有時候辦桉的時候還要和嫌疑人共情,找代入感,模擬自己是兇手會怎麼辦...

    “也許是受了什麼刺激,或者是被人拉入了火坑。”許正側頭看了一眼桂天賜的妻子,一位戴着眼鏡溫婉淑女的樣子,長的不是很漂亮,屬於清秀,但肯定是知書達理型的,“像他這種人,警隊高級工程師,碩士還是博士來着,這類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愛面子。

    你甚至都可以拿他的裸照敲詐他,一敲一個準。

    哪像那些沒怎麼上過學的人,你就算拿孩子去威脅他們,他們該報警還是報警。”

    這時桂天賜和其妻子好像累了,坐在他們的帶來野餐的毯子上,兩個孩子依然精力旺盛,許正感到是時候了,“走吧,按計劃辦事,周哥,你可不能心軟。”

    “嗨,放心吧,比他可憐的人我見的多了。”

    沒等許正走到桂天賜身邊,他家二兒子的足球滾了過來。

    許正玩心頓起,腳尖輕輕一挑皮球,穩穩的落到了他頭上,接着他身子稍微傾斜,足球順着往下滾,到了腳尖位置,他又是一腳後跟一挑。

    接下來,他上演了各種顛、踢、轉、挑的花活,甚至還玩起來了托馬斯360度旋轉,而那足球好像粘在了他腳上,轉的再快也掉不下來。

    如今他大師級別的格鬥術在身,對力量和技巧的把握可謂是爐火純青,重拾青少年時期練過的足球花活,一點兒挑戰性都沒有。

    很快,周圍的人見到許正如此高超的球技,特別是小孩子們全都圍了過來,給他鼓掌加油,包括桂天賜家的兩個兒子。

    如果說在場有誰不高興的話,除了那些嫉妒許正太招風的男人們,就只有桂天賜這個人了。

    他見到許正第一眼的時候,就認了出來,同時他也看到了周方本和龍楚楚,猜到他們不可能是來這郊遊的,應該就是奔着自己而來。

    周方本一直在關注桂天賜的表情,只見他從許正露面臉色驟然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然後和他旁邊的妻子一樣,驚愕之後,臉上露出了歡快的笑容。

    等注意到周方本的眼神之後,他點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許正賣力的表演了一會才結束,然後手指頂着旋轉的足球遞給了桂天賜的二兒子,成功收穫了這小子崇拜的眼神。

    桂天賜走過來,伸手笑道:“許主任也和同事來這公園遊玩的嗎?”

    許正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後又和他妻子認識了一下,衆人說了一會話,都是明白人,互相配合着演戲,桂太太也看了出來他們有事要說,便帶着孩子走到了一邊。

    “許主任,有話請直說,我知道你們現在負責一個棘手的桉子,非常忙,大家不要浪費時間了。”

    果然是理科學霸,說話硬邦邦,許正沒有在意,拿出了幾張齊元海家骨瓷的照片,“桂支隊,鑑於咱們目前還是同事關係,還有你妻兒在附近,我們的來意想必你應該很清楚,自首還是繼續負隅頑抗,請你掂量清楚。”

    周方本這次來是唱紅臉的,看到桂天賜沉着的臉一絲變化都沒有,他連忙說道:“桂支隊,我給您說實話,對於您,我們確實沒有確鑿證據,領導要求我們不能對您進行調查。

    所以,我們這次來,是帶着古廳的囑咐和希望。”

    說着,他拿出了一塊獎牌和表彰證書,上面寫着“先進個人獎”,“這是今年年底評選出來的先進工作者,上面有古廳的簽字,可惜...”

    一入警隊,除了往上爬,大家的動力大部分還是想獲得各種獎章獎金,先進個人獎,榮譽先不說,獎金也有一萬,當然,作爲副支隊,桂天賜肯定不在乎這點獎金。

    周方本心裏有點忐忑,其實今年年底省廳的個人先進表彰名單中並沒有桂天賜,不知道許正怎麼忽悠的古廳,沒想到領導竟然在這個證書上面簽了字。

    更雞賊的是,因爲剛籤的字嶄新,許正又用強光燈照射了兩個小時,同時用吹風機強吹,現在看,這字確實簽了半個月以上的時間。

    看到桂天賜盯着表彰證書上面的簽字和蓋章陷入了沉默,許正在旁邊不緊不慢的說道:“警隊一般對犯錯的同事以教育和勸勉爲主。

    但對執迷不住者,往往會把他們列爲警戒其他同事的例子。

    公檢法是一體,審判這類人的時候,往往是頂格定罪,這方面我想你應該是清楚的。”

    沒想到一直沉默的桂天賜扭着脖子,突然厲聲反問道:“你們說了這麼多一點證據都沒有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向領導們反映,你們沒有證據,沒有得到領導們的批准,就敢調查我?”

    看到觸動了理科男的逆鱗,許正知趣的閉上了嘴,周方本連忙笑道:“我剛纔便說了,我們是來送希望的,不是調查。

    真的,桂支隊,您好好想想,您才38歲,何必因爲不配合我們調查,白白的多坐幾年牢。”

    龍楚楚也在旁邊補充道:“許主任辦過多少桉子桂支隊您是知道的,兩條路該怎麼選,其實您也知道,您是沒得選擇的。

    以我們目前的證據,確實查不到您身上,但是您別忘了,莫中雲現在還關在看守所呢。”

    “哼,沒影的事情,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桂天賜依然不想配合,但是這時候,他的二兒子突然跑了過來,六歲的男孩子,又皮又可愛,胖丟丟的,“爸爸,您和叔叔阿姨談完事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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