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個小民警可我沒想破案呀 >第797章 系統的獎勵,領導新的安排
    許正和閆老大眼瞪小眼,半天倆人都沒說話。

    這就好像解方程式,你本以爲答對了,結果卻是錯的。

    你以爲是你錯了,可真正錯的是出題的人。

    “閆老,咱們再重新捋一捋,小區女業主帶着孩子跳樓,從跳樓姿勢到死者遺體的檢查都符合自殺跳樓。

    樓上也沒有證據表明他們家有第三人存在。

    你懷疑的男業主全程都留在汽車裏。

    夫妻倆有重大矛盾,孩子不是男業主的。

    所以現在也就是說,男業主有作案動機,但他卻沒在案發現場,警方也找不到他僱傭其他人去家裏作案。

    我現在怎麼覺得這就是一起自殺案呢。”

    許正這番話的意思就是把閆老這個命題人給否定了,你說男業主是兇手,可你一點兒證據都沒有,光憑感覺怎麼可能給人定罪。

    閆老沒生氣,而是點點他的手機,“這是電子案卷,你先看一看吧。”

    “這不合規矩吧?”

    “放屁,再講究規矩,這案子就按照自殺案辦理了。”

    眼看老頭要開始吹鬍子瞪眼,許正連忙拿起手機認真的翻看起案卷,女業主和孩子的屍檢報告,母子的衣服還有身體皮膚沒有檢測出來第三人指紋。

    跳樓距離和落地也符合自殺情況,一般來說,如果女業主是被人推下樓,那麼她應該會有反抗,先不說她會不會與兇手搏鬥,最起碼她應該手扒住窗臺。

    許正找到女業主家裏窗戶的照片。

    鋁合金門窗,雙層玻璃,右側開了一個小窗戶,一米高,寬40釐米,女業主要是再胖一點估計都鑽不出去。

    許正繼續往下看,從母子屍檢報告還有落地位置顯示,兩人不是一起跳樓的,應該是兒子先落地,女業主在後。

    21樓高的距離,屍體已經沒有辦法拍到完整臉部,也無法看出女業主死亡前的表情。

    根據鄰居們反饋,他們聽到女業主和孩子的驚叫聲和重物落地的聲音。

    除此之外沒有人可以證明女業主在跳樓過程中還說了什麼。

    可能案發時間是晚上十點十分,也可能21樓是頂樓的原因,對面樓的鄰居們沒有人看到女業主跳樓前的情景是什麼。

    偵查員調查到女業主本名馮鈺,今年33歲,與男業主晏子新結婚五年,兒子三歲半。

    從他們二人的朋友同學、鄰居同事以及家人的口中,偵查員排查到,二人是戀愛結婚,婚後第二年馮鈺懷孕,然後便做了全職媽媽。

    嚴格說起來也不算全職,畢竟現在是全民帶貨的時代,她在網上發點視頻帶帶貨掙的錢足以滿足他們家庭的日常開銷。

    所以他們的小家庭在這些被排查人員的口中,是幸福美滿的模範三口之家。

    但是這種美滿生活卻在三個月前發生了改變,男業主晏子新不知道聽到了什麼傳言,或者發現了蛛絲馬跡。

    他拿着孩子的DNA樣本去了京城DNA鑑定中心做了父子親生關係的鑑定。

    結果不言而喻。

    偵查員調取了當天鑑定中心的監控錄像,很清晰的拍攝到,晏子新在看到鑑定結果的表情。

    呆愣、蒼白、如同死灰。

    他拿着那張紙呆呆愣愣的走進汽車,烈日之下,空調都沒開,硬是坐了半個小時。

    但就是這種情況,他們家鄰居在這三個月之內,也沒有聽到過兩口子吵架。

    只有樓下的鄰居給警方提供了一個佐證,說是樓上已經有三個月,午夜沒有響起牀板晃動的聲音。

    再說晏子新,36歲,某名牌大學畢業生,他是某互聯網巨頭公司旗下,智能駕駛平臺的軟件架構工程師。

    是一個高級碼工,年薪50W+,足以讓他們一家三口在京城活的有滋有味。

    在工作中他是一名愛崗敬業的員工,生活中他也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但從三個月前,他變了。

    據同事說,他經常坐在工位上發呆,工作還經常出錯,臉上幾乎沒再笑過。

    但要說他是僱傭殺人,可他工資卡都在馮鈺手裏,他也沒做過兼職,所以錢物方面一查便清。

    至於是不是交換殺人,辦理此案的偵查員們調查了五天,並沒有發現與他合作的人,這段時間京城也沒有類似的案子發生。

    案卷所有的線索都在指證一個事實,那就是死者是自殺,當然,孩子的死應該是...

    許正看完,看了閆老一眼,他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老頭今天來找他的真正原因,“您老是不是想問我,小區外面充電樁前。

    坐在汽車裏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宴子新?”

    閆老端起茶壺,自飲自斟,“對,我是想問你,頭骨3D掃描,一起長大的同卵雙胞胎,其頭骨會不會百分百相似?

    或者有人戴上了防透視頭罩,外面再裹上生物人皮和假髮。

    能不能做到與男業主百分百一致的頭骨?”

    防透視頭罩確實可以迷惑計算機解析目標頭骨,因爲這套程序是基於人體解剖學建立的。

    3D掃描程序會默認帶着防透視頭罩便是目標頭骨。

    但許正還是搖了搖頭,“您剛纔說的是百分百吻合,無論是防透視頭罩還是同卵雙胞胎,都是無法達到百分百一致。”

    閆老有些失望,如果是這樣的話,宴子新有了不在場證明,案子便成了全職寶媽受不了丈夫冷暴力而抱着孩子跳樓自殺。

    但是他總感覺這不是真相,“小許,你實話實說,你對這個案子什麼感覺?”

    刑警辦案是大膽推理,仔細求證,用事實說話,但現在閆老卻不相信調查到的事實。

    也許是他從警多年積累的經驗讓他不認可現在調查到的真相。

    辦案憑感覺肯定不對,還顯得不專業,但許正可不覺得閆老不專業,老人家這麼晚還堅持來他家裏,憑着就是對案子真相的執着。

    這纔是一個真正刑警應該持有的精神。

    許正擡頭望向夜空,滿京城的萬家燈火遮蔽了熠熠星河,但卻擋不住明月的光輝,“閆老,您是知道的,咱們辦案要講證據。

    這個案子即便是我親手辦理,以目前的調查程度,我也只能給出是自殺的結論。”

    閆老嘆了一口氣,“其實我也知道可能是我年紀大,亂想,但那種真相不明的感覺時時提醒我,案子的真相不是這樣的。”

    許正點頭表示理解,其實他也是如此。

    作爲一個正直的警察,執着案子的真相這是他們的使命,這種如鯁在喉咽不下的感覺,確實讓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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