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並不是我爸的女兒,而是被他拐賣的孩子,我的親生父親是種花國一個警察!?”

    在聽完聞人沐月的陳述和各種證據之後,青嵐感覺自己似乎是冥河之上的一艘小船,晃晃暈暈,好像已經不在人間。

    剛接到這個消息,她對周圍一切都保持懷疑態度,認爲許正他們三人是對手派來策反她的,而擺在她面前的一切證據,都是僞造的。

    聞人沐月能看出青嵐的懷疑,她找出來喬振軍老婆年輕時候的照片,以及他們家早年拍攝的視頻和全家福,“你自己看看,你和你媽是不是非常像?

    還有這些是你小時候的照片。

    這些衣服是你小時候穿過的。

    這些玩具是你小時候玩過的。

    這些是你爺爺奶奶還有姥姥姥爺以及其他親戚,是不是都和你有幾分相似?”

    “我”青嵐雖然才二十歲,但她在泰國經歷的可不少,只是她之前接受的教育是把北方那個國家的警察當作仇人。

    可現在,人家警察不僅不是仇人,甚至還是她的親人。

    “喬振軍?”青嵐一邊冷笑,一邊任由眼淚流出眼角,“我說我認識這個人,甚至還想潛回國內刺殺他,你們信不信?”

    三人均是一愣,聞人沐月不解,“是郭一鳴想派你過去幹的?”

    青嵐搖頭,無聲的淚水依然還在流,“喬振軍是雲山省負責打拐工作的警察領導,我有一些小夥伴都是折在他手裏。

    他是我們鴻獅幫的大仇人之一。

    沒想到啊,我心中的大仇人竟然是我的親生父親。”

    許正聽到她的心聲,本以爲她已經接受了這個消息,可沒想到青嵐突然冷冷一笑,“可我咋覺得這是你們給我設的圈套。

    什麼照片,什麼喬振軍,什麼我是被拐賣的.

    照片可以作假的,都說父女相似,可我怎麼和喬振軍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呢?”

    聞人沐月來的路上已經翻過青嵐的資料,想了想,指着她右胸與腋窩之間,“你這裏有個胎記”

    “呵呵!”青嵐冷冷一笑,看向許正,“你們這個同伴把我綁走的時候,我可是一絲不掛,身上這身衣服還是他給我穿的呢。

    包括罩罩和內衣。”

    許正瞬間感到一股冷意襲來,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綁走她的時候,給她那個養父,嘿,就是給郭一鳴發過一條信息。

    說她離家出走了。

    既然她不信咱們的話,我看這樣吧,沐月你悄悄帶她回國一趟,去雲山省找喬振軍,當着她的面做DNA對比。

    如果她依然不信,你讓喬振軍務必把她嚴加看管起來,最起碼不能讓她和泰國這邊的人聯繫上。”

    “別別,我信,我信我是喬嵐青,我親生父親是喬振軍,你們別把我送回國內行不行?”青嵐急了,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恐懼未知的見面。

    “我要是回國,被我發現了,他肯定會派人殺死我的。”

    “法克!”傑森實在受不了許正和聞人沐月對青嵐這麼溫柔的行動,“種花國治安水平有多麼厲害全世界人都知道。

    你老子還是高官,誰敢去刺殺你?”

    傑森扭頭又看向許正,“許,你今天怎麼這麼優柔寡斷,不會是看上這個平胸小太妹了?

    要不然你交給我,一天時間,不對,一個晚上我就能她服服帖帖!”

    青嵐看着這個白人說話的時候通過車內後視鏡,色眯眯的打量她,她渾身一緊,立即向許正和求饒,“大哥哥,你們是警察吧?

    那和我爸是同行。

    求求你,千萬不要把我交給他,我…我還是處女,我願意服侍…”

    “啪!”沒等她說完,聞人沐月一個巴掌摔過去,“閉嘴,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你不知道?”

    許正看到前面就是清孔縣,不準在青嵐身上浪費時間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在狼窩裏長大的,現在不管她怎麼說,她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所以許正還是堅持讓聞人沐月先帶她回國認親,青嵐只有被親情和父愛母愛洗禮,纔會轉變她現在的認知。

    聞人沐月的一巴掌讓青嵐很快重新意識到眼前這三個人不是種花國電視劇裏演的那種好警察。

    想想也是,這個姓許的男人都敢潛入他們的老巢把她綁架走,又揹着她走山路疾行一個小時。

    這麼驚人的體力,他們怎麼可能是普通警察。

    而且還有一個白人在這裏。

    她此時越想越迷茫,理智上認爲這三個人沒有騙她,感性上她第一眼看到親生母親照片的時候,已經信了她就是喬振軍的女兒。

    母女連心,關鍵是母女二人有六七分相似,就和她自己照鏡子的那種感覺。

    可她又想到自己在泰國的爸爸,把她養育大,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父愛。

    不過,她此時又想起來小時候,她的這個爸爸經常訓斥她的表情,對她是那麼的厭惡和憎恨。

    恨不得一把把她摔死…

    車子剛到清孔縣城,許正沒有理會一直低着頭的青嵐,對着聞人沐月和傑森點了點頭,便立即鑽出汽車。

    找個僻靜的地方換身衣服,恢復了自己本來相貌,這才裝作遊客找到張海山。

    “回來了,一切順利吧?”張海山沒等許正回話,自個笑了笑,提議道:“已經四點了,要不然咱們現在回會曬?”

    許正見張海山沒有詢問他到底去幹嘛了,心裏略微放鬆警惕,在外做事,第一要緊的事就是保密,“張哥,今天辛苦你了。”

    兩人笑笑算是揭過今天的事情,接着開車趕回會曬,正好準備喫晚飯。

    接着一週時間很快過去,許正跟着維和隊伍繼續巡邏湄公河,依舊沒有碰到一個違法的商船。

    現在他才知道,湄公河是有枯水期的,每年十一月到來年四月,都是枯水期。

    這個時候湄公河流速慢,船速慢喫水也淺,河面上風平浪靜。

    要是等到四月往後,東南亞進入雨季,到時候在雨天,湄公河可不像現在這麼靜如淑女。

    而是閃電加狂風,猶如末日一樣。

    那時纔是湄公河犯罪最爲猖獗的時候,雨大風大能見度低,執法艇在河上寸步難行,很難追上違法船隻。

    到了週末,許正依舊休假,這一次張海山沒休,而是選擇繼續上班,準備按照以前的計劃,攢假期回國探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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