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聽到這麼大的消息,範澤浩可是不慣着他,拿來皮鞭對着困成糉子的範旭東,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抽打。
“啊……疼……大哥,疼疼,你輕點。”模糊的範旭東立刻清醒了過來。
剛剛他還能裝模作樣的對付大嫂,大嫂心軟,下手看着狠,實則也就是撓癢癢那般。
可大哥不一樣,他下手可不管你疼不疼的,只要不死,他就敢揍。
“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饒是他認錯,可範澤浩就當沒聽見一樣,不多時,他身上抽的皮開肉綻的,範澤浩這才堪堪的停下了手。
“喝花酒是吧,那成,我這就給你娶個花姑娘回來,我讓你天天在家喝,喝不死你,你看我放不放你出來!”
這下,範旭東的心都要毀死了,忙像趙佳琪求情:“大嫂救救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以後絕對不會去那地方了。”
趙佳琪撇了他一眼,轉身進屋去了。
這火氣還沒消退,皇上貼身大太監王佔林來了府,見到這情景,不免一怔。
“將軍這是?”
“王公公別見怪,我這弟弟不學好,我教育教育他。”範澤浩把手裏帶血的皮鞭扔給了管家,對着王佔林道。
原來如此,王佔林心下了然了。
他笑着道:“皇上宣你進宮,賢王也在!”
範澤浩單眉一挑,皇甫賢?
簡單的拾掇了一下,跟着王公公去了皇宮。
御書房。
皇上揉着犯疼額頭,簡單的事情,辦的這麼麻煩,一個個的都喜歡自己屁.股下面這龍椅,可誰能體會到操碎心的滋味。
王公公進入書房,回稟:“皇上,將軍來了。”
“傳。”
少卿,範澤浩大步的走了進來,目不斜視的單膝跪下請安:“臣拜見皇上。”
“賢王說,你針對這次接待提出了不同意見後,又說沒有看法,這是怎麼意思?”
範澤浩拱手道:“皇上,賢王要用最高禮儀來迎接宗勝國的大使,屬下不贊同,也向賢王說明了緣由,後賢王覺得他做的決定很好,那臣就無話可說。”
皇上聽後,擡手示意讓他起來,不免又問他:“朕想聽聽你的說法,爲何不能用最高禮儀接待。”
“是宗勝國挑起兩國戰事,勞民傷財不說,戰敗了就要有戰敗的樣子,這就如同大哥和小弟的區別,俯首稱臣依附我國而活的宗勝國,憑什麼用最高的禮儀對待,不知道的,以爲咱們給他們舔腳獻媚呢,這不掉身價叫什麼?”
一翻陳詞,堵得皇甫錦濤都啞口無言,側頭看向端着在椅子上的皇甫賢,冷聲道:“賢王,你認爲呢?”
皇甫賢立即道:“兒臣認爲不妥,咱們泱泱大國,對待一個降國要是如此苛刻,那以後誰還敢臣服?貌似這樣顯的咱們小家子氣,不該是一大國該有的風範,而且擺出高規格相接,那也是給他們來個下馬威。”
“那你這意思是,必須把他們供起來,低三下四的去迎接?這樣才能展現我大雲國的氣度!”
皇甫錦濤淡淡的來了句:“但願!”
“對於接待外國使臣的事情賢王就別管了,讓逍遙王接手處理,範將軍從旁協助,你們跪安吧。”
兩人跪下磕頭,起身離開了御書房。
宮外,皇甫賢怒視範澤浩:“沒想到你三言兩語的就能挑撥我和父皇的關係!”
“王爺說錯了,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若不是王爺進宮告狀,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放肆,當本宮的面,你居然還敢自稱‘我’,你這是大不敬!”皇甫賢就想壓他一頭,故意的找茬。
範澤浩撇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我在皇上面前也這樣自稱,皇上他老人家都沒說我放肆,你卻這般說我,看你的官威比皇上還大,回頭我可得找皇上老爺子說到說到,我到底該聽誰的?”
皇甫賢沒想到自己被他將了一軍:“你……”
看他臉色都嚇白了,範澤浩心情就大好。
繼續刺激他:“不過等你做了皇上那個位置,再來說教我吧,到那時候,我定當遵從,告辭!”
雙腿一夾馬腹,範澤浩騎馬揚長而去。
天都要黑了,他該回去陪夫人和親親小寶貝用膳了,想起萌萌躺在他懷裏咯咯的傻笑,就覺得這天底下沒什麼比這笑更讓他開心的。
宮門口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都進了皇上耳朵裏。
皇甫錦濤呵呵的一笑,衝着王公公道:“這愣頭青,膽子不小,敢頂撞王爺,是個犟種。”
王公公還是第一次聽見皇上這樣說一個人,賠着笑,道:“範將軍個性直,心裏頭藏不住話,不過對皇上那還是很忠心的。”
“嗯,這到是,就怕這性子會得罪很多人!”皇上輕嘆,可臉上卻沒有任何惋惜的樣子。
將軍府。
範旭東躺在牀上,範廣平這個做大哥的,一邊給他上藥,一邊的唸叨他:“這麼大的人了,咋還做那些不着調的事,我瞧着你大嫂可是氣狠了,剛剛放話,不讓你喫飯。”
“大哥,你說我命咋就這麼苦,喜歡上個女的,結果人家還是公主,跟晟哥和坤哥去喝酒,結果那地方還是花樓,回家還被大哥和大嫂打,我比那竇娥還冤,比黃連都苦。”
說着說着還掉起了眼淚,可憐巴巴的樣子,當真是讓範廣平心軟了下。
“你……那個……公主就算了,咱家啥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好好養傷,晚上我偷摸的給你弄點喫的。”
範廣平把藥放在了他的牀頭,揣着滿懷的心事走了。
膳廳。
飯桌上,趙佳琪詢問了範旭東的傷勢:“大哥,老二被打的嚴重不嚴重?”
“就是皮肉傷,我都給他上完藥了,休息幾天就能下牀,不過……”範廣平有點難開口。
欲言又止的樣子,讓趙佳琪和範澤浩兩人同時看向了他。
趙佳琪蹙眉問:“不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