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澤浩搖頭:“這範老二鉚足了勁是想娶公主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你認爲呢?”趙佳琪反問。
他沉思了片刻,直言不諱:“我倒不希望是好事,上戰場都是提溜腦瓜子去了,能不能平安回來的是需要七分靠本事,三分靠運氣。”
“他要是平平無奇,後半輩子不能大富大貴,卻也喫穿不愁,要是去了戰場……世事難料,我私心是不想讓他去!”
趙佳琪深吸了口氣,緩緩的吐出,看着勤奮許多的旭東,她垂下了眼簾:“既然改變不了他的想法,那你就親自教導,不能上陣父子兵,但是親兄弟也可以。”
範澤浩笑着捏了她一把白嫩的臉蛋:“我肯定會教,而且我自己也研究出了幾個陣法,過一段時間就去山裏拉練,順道把他也帶上,看看我們兄弟倆的默契性。”
“去吧,家裏有我,不用擔心,要是上山了就把二狼帶去,它這段時間精神不濟,想來應該是想念山上的生活了!”
或者也是想念大狼了!
範澤浩見媳婦想念大狼了,他安慰的抱了抱她:“好。”
兩人相擁了會,範澤浩就去了驛站,陪同烏羿遊覽京都的風光,可他似乎像是找到了仇人一般,時不時的找茬挑.逗一翻。
範澤浩就是那種不會說好聽話,偶爾還會口吐芬芳,時不時的來一句經典危言驚悚的話。
兩人一言不合就打在一起,每到最後,烏羿都是被他一拳斃狗的本事打敗。
爲此,他可是研究了許久這招數,奈何他不是天生大力士,做不到這種本事,頹廢不已。
十月初,來了半個月的外國使臣走了,範澤浩送行。
是親自把他送出了城門口,烏羿停下了腳步,回望他:“戰場再見,你就不會那麼幸運了,到那時候,讓你嚐嚐我的冷雲槍。”
範澤浩嗤笑,回了他一句:“我一拳斃狗的本事你已經品嚐過了,那下次再見,我在讓你嘗一嘗一圈斃豬的滋味!”
排兵佈陣,他沒幹過範澤浩。
在拳腳功夫上沒打贏過範澤浩。
現在,就連嘴上功夫也輸給了這個莽夫,他簡直……沒臉見人了。
“哼,嘴上功夫了得算不上能耐,咱們走着瞧!”
範澤浩聳肩,也慫了回去:“在戰場上你也是我手下敗將,死鴨子嘴硬,氣數都盡了,還逞什麼能,不如早點讓位來的好,你就是典型的佔着茅坑不拉屎的貨!”
“你找死!”烏羿眼底升起了殺意,咬牙切齒的道。
“你在威脅我!是不準備活着離開!”範澤浩昂起下顎,回視他眼底的殺意。
他一側文臣尚郡拽了拽盛怒中的烏羿:“大將軍稍安勿躁,別上了他的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基本都是當場報仇,可等不到十年,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騎馬摔死!”
尚郡聽到這話臉都黑了,對面的人太猖狂了,他怒喝道:“驃騎大將軍這話是何意?若烏大將軍死在你們京都,就不怕我國那百萬鐵騎踏平你雲國!”
他話音一落,周圍響起了京城中百姓的鼓掌聲,這太解氣了,說的太好了。
“支持驃騎大將軍,殺他們片甲不留!”
“支持驃騎大將軍,殺他們片甲不留!”
呼叫聲高漲不斷,聲聲不絕於耳!
範澤浩揚起俊秀的笑臉,高喊:“犯我雲國,雖遠必誅!”
“犯我雲國,雖遠必誅!”
一陣熱浪高過一陣,大家情緒高漲,都在喊同一口號,不到半天的功夫,這句話就傳遍了大街小巷,甚至五歲的孩童都能說上一句。
這下,京城中做官的,沒一個人敢小瞧了獵戶出身的範澤浩,將軍府冷清的門廳,出現了熱鬧的景象。
可範澤浩和範佳琪還是拎得清。
文臣和武將還是不要來往甚密,這大家族中的人,做鬼的多,做人的少,沒準人前爲你兩肋插刀,背後插你兩刀。
十月初九,範澤浩簡單的裝了幾間衣服,就去了軍營,未來這一個月,他都要跟將士們在一起。
趙佳琪拿着東街跟西街交口商鋪的地契,這可是皇上賜下的,既然閒着也是閒着,不如重新裝飾一翻,把餃子館和麪條館開起來。
旺財趕着馬車,把夫人拉倒了地方,放下小矮凳才請她下車。
“夫人,這裏就是東街跟西街口,那邊一排的鋪子就是。”旺財指着不遠處,還在開門做生意的商鋪。
秋分伸着脖子看了過去,人進人出的,熱鬧不已,哪裏有冷清的跡象!
蹙眉道:“夫人,這哪裏是空閒下來的商鋪!莫不是旺財找錯了地方?”
旺財很委屈的道:“不可能,我可是自小就在這京城長大的,閉着眼睛都能摸到,怎麼可能找錯!”
那就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這些鋪子的原先主人,沒有搬離。
趙佳琪擺弄了一下衣袖,扶了扶頭上的髮簪,輕語道:“走吧,過去瞧瞧不就清楚了!”
她手上有地契,還是聖上所賜,料想這些人也不敢爲難她。
旺財把馬車停好,在鋪子外面候着。
趙佳琪在商鋪裏轉悠了一圈,是個小酒館。
櫃檯上擺放着很多個小酒桶,地上也擺放着酒罈,小二瞧見來了個女的,穿着普通,連個正眼都沒給一下,也就掀了掀眼皮而已。
她走過去問:“酒水怎麼賣?”
小二手一指,指着地上那個酒罈道:“最低等的酒,一百文一斤,概不講價,也不賒賬!”
範佳琪對這種門縫看人已經習慣了,小人她看的太多了。
“這鋪子的老闆呢?叫他來!”
老闆?
還叫他來?
小二這才睜眼看趙佳琪,譏笑出聲:“你這婦人,口氣不小,別說老闆了,就是我們掌櫃的都沒時間見你,你要是買就快點,要是搗亂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這話,都擼起了袖子,不耐煩的和她道。
看這世道,是要給她一個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