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爹對這個事情還真是不知道可不可以,扭頭看向馮霄,後者爽快的回覆:“只要打不死,就可勁的打!”
馮霄的這一句說出後,地上躺着的人,瞬間被村民包圍,兩三個人圍住一個人揍,拳頭如雨點般的砸向那羣人。
女的沒那麼大的勁,大都是上腳揣,尤其是下半身,村子裏的哀嚎聲不斷,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爲這羣衙役說上一句話的。
看到此,馮霄也忍不住的感嘆,但凡這羣衙役能做一點好事,現在的結果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村民自發的把打的鼻青臉腫的衙役送到鎮子上的大牢,因爲鎮長死了,現在鎮子裏羣龍無首,大牢又沒人看守,上門村的人自動當起了牢頭。
沒事的時候,還能打他們出出氣,這多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爲。
馮霄臨走的時候,交代了陳老爹一些重要的事情:“陳叔,今日進村的那十幾個人很重要,對皇上處罰那些狗官有着直接的作用,你可要幫忙把這羣人照顧好,最晚,明日我就來領人。”
陳老爹雖然老,但是腦子還是比較好使,捏了捏馮霄的肩膀,拍着自己的胸脯做保證:“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辦好,這羣人放在我這裏保準安全,明日,這些人全須全尾的還給你!”
對陳老爹這話,馮霄很相信,在這個村子裏,誰家的老鼠洞在哪,洞裏的老鼠又幾隻,是公是母他都一清二楚,藏幾個人,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河東府。
河東知府趙清隨的府邸,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大廳內。
範澤浩,趙佳琪分別坐在太師椅上兩側,全身黑的龍衛分別站在他們夫妻兩人身後,像是盯着死人一般的,盯着地上跪着渾身發顫的趙清隨,就見他抖得更厲害,顯然是嚇的不輕。
片刻,石賀把被揍的不輕的劉成扔給到了他的面前。
趙清隨掃了眼地上的人,他的視線對上了劉成,眼眯了眯,心裏大約曉得是怎麼回事了,此時的他,堅決不能承認任何事,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出去!
“此人在朕的面前大放撅詞,說什麼若我是朕他便是朕的祖宗,而且領兵前去光明正大的刺殺於朕,是奉了你的命令!”
趙清隨做知府多年,深知這官場裏面的貓貓膩膩的,當下否決的一乾二淨:“微臣惶恐,此人是誰,微臣並不知曉,何來下令去殺皇上?”
“即便不是皇上,哪怕是一個平頭老百姓,沒做過十惡不赦的事情,也不能殺人,這樣濫用職權殺人,就是借微臣十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做!”
話說的是真好聽,多麼的謙虛,多麼的正直,要不是他們夫妻倆這幾天經歷過真實的事情,他都不敢相信,這個地方居然是從裏往外壞的。
趙佳琪對審案不敢興趣,小聲的和範澤浩說了幾句話就走了,龍一見狀跟在她的身後,時刻保護。
屋外,長廊蜿蜒,玉石欄軒,鵝卵石鋪路,花園裏的各種珍品的花卉數不勝數。
“春分,你去找個府裏的丫鬟,要找那種不得寵的丫鬟,問問這府邸的情況,我去涼亭坐着等你!”
春分有點發愁,這不得寵的丫鬟該怎麼找?
一側的蘇雅,拽了拽她的衣角小聲的道:“你看哪個丫鬟穿的最不好,而且還是單獨的一個人,那個人便是最不得寵。”
春分恍然大悟,朝着蘇雅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笑,無聲的道謝。
在夫人身邊伺候的人,壓根就不分彼此,沒有對誰好,對誰不好之說,所以,春分還真的是不清楚怎麼分辨。
兩人嘀嘀咕咕的事情,都看在了趙佳琪的眼裏。
春分這丫頭實誠,心眼直,不如蘇雅來的聰明,想來蘇雅沒在她身邊之前,想必也是喫過各種苦楚,才能一下子就瞭解,在府裏幹活,什麼樣的人喫香,什麼樣的人受罪。
很快,春分回來了。
興高采烈的給她比劃着:“夫人,這個知府簡直不得了,就小妾養了七八個,這還不算外室,這樣算下來,咱們國庫是不是又充盈了。”
趙佳琪:“.....”這孩子,莫不是掉進錢眼裏了吧。
“還打探到了什麼?”
春分搖搖頭,其他的這些丫鬟倒是沒說什麼。
趙佳琪想聽的沒聽到,不想聽的卻聽了個實實在在的,長嘆一口氣,道:“那你去仔細的調查清楚這些妾室的身份背景,已經養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事無鉅細的都要調查清楚!”
“是,夫人,奴婢這就去!”春分可喜歡幹這個事情了。
納妾一人十萬兩銀子,超過三個妾室,罰銀就是翻倍,就這一個知府的罰銀,估計都能夠開支整個河東府的。
春分離開後,蘇雅上前低聲道:“夫人,已經深夜了,不如夫人先去休息,等明日了再問也不遲,更何況調查整件事情,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完事的!”
趙佳琪點點頭,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反正今晚是問不出個什麼來了。
夜深人靜,
整個府邸都就靜悄悄的,甚至連樹杈子上的樹葉都不敢晃動一下。
天亮,趙佳琪醒來後,發現身邊沒人,伸手摸了摸是涼的。
她微嘆,這一忙又是一夜。
翻身的動作引起了屋外的蘇雅!
“夫人,醒了?”
“嗯!”趙佳琪慵懶的聲音從幔帳裏傳了出來。
片刻的功夫,蘇雅就把洗漱水送了進來,她一邊服侍夫人洗漱,一邊的跟夫人彙報情況。
“昨晚,奴婢找了幾個府邸的老媽媽閒聊了會兒,根據她們說,這個趙清隨跟京城的一個大戶人家很要好,就逢年過節的禮品,包括玉石古玩,珍寶字畫什麼的,一送就好幾輛馬車。”
梳妝檯前,趙佳琪聞言挑了挑眉,這個蘇雅,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蘇雅沒見夫人吱聲,繼續的道:“只是可惜,奴婢沒問出來京城中那個神祕的大戶人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