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問都沒問,直接朝着身後的人擺手,張嘴就來:“把人給我捆了,帶到縣衙去審問!”
趙佳琪見到那衙役本着自己來了,身側的相公要出手,她拽了一把,扭頭詢問對方那個衙頭:“爲什麼捆的是我,反而不捆他們?”
“你只是聽了他的片面之詞,爲什麼不聽聽我們怎麼說?”
趙佳琪連續質問衙頭,卻見他不慌不忙,嘴角還噙着一點點的笑,很是帶着諷刺。
這讓她很是惱火!
衙頭:“這家酒樓自打開業到現在,像你們這樣鬧事的多了,刺頭也不少,等抓到縣衙,就看你們嘴巴有沒有這樣硬氣!”
對於趙佳琪的問話,他不答,反而甩出了這麼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但是,話裏的意思她是聽明白了,她冷笑道:“你這意思,只要我們到縣衙,不管今日發生的事情是不是對的,你都會包庇他們,給我們降罪!”
那衙頭笑聲更大了一些,得意的挑眉:“意思差不多,只是過程不重要,最後的解決都是統一的!”
結局?
還他麼的統一?
趙佳琪一個女子都恨不得要報粗口,就別說相公那怒氣已經要把房頂給掀了。
“那我倒要跟你去看看,你們知縣會怎麼判我?”
這句話好像是戳到了那衙役們的笑點,只見他們一手叉腰,一手摸着身側的刀鞘,仰頭大笑。
“知縣是你想見就見的嗎?判你們幾個何須用牛刀?鎮長都不用你們見,見我就足夠給您們面子了,這要是換做鎮子上其他的酒樓,連我的面都見不到!”
不說還好,這樣一說,屬實讓在場所有人都很憤怒,可更多是敢怒不敢言。
趙佳琪氣的抖了兩下眼睛,這要是能忍,她都可以當龜了。
當下,大聲道:“特首,給我揍他,往死裏揍,打死一個算一個,我就不信今天見不到知縣!”
聽到王妃的話,特首憋了半天的氣總算是能出了,當下對準了那最是猖狂的衙役拳腳相加。
雖然都是武將,但是這衙役最多就是抓個偷,抓個打架鬥毆的,相對於每天訓練,每天都在死亡線上徘徊的人,還是差了很大的一截子。
就單說這拳頭,他一拳就把衙役給幹懵逼了,打的鼻樑斷了,嘩嘩的流血,牙齒也掉落了幾顆。
饒是這樣,特首依舊往死裏打,一下比一下重,三拳過後,大家聽到了求救的聲音,這才晃過神來!
當下,後面那些衙役蜂擁而上,去扯開特首,更甚至想把這個人給抓住。
反觀,範澤浩只是護着媳婦在後面,盯着掌櫃,他要是敢輕舉妄動,他也不介意當衆把他大卸八塊。
一個人單挑了所有的衙役,這下整個酒樓的人都跟着沸騰了,什麼叫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現在展現的淋漓盡致!
羣衆一手捂臉,一手掄起了凳子,朝着衙役身上狂揍,下手一點不留情,有的人臉都沒捂,還咬牙切齒的在砸。
特首擦了擦手,冷哼:“這是激起民憤了,不然誰這般揍人的!”
趙佳琪和範澤浩也覺得是這般,甚至他們還在人羣中看到了咬牙切齒的,也有牙尖的,把衙頭的耳朵給咬掉的,這血腥的畫面屬實噁心了些。
可是百姓們卻不這樣認爲,他們都在發泄心中的怒氣。
想對於普通老百姓的憤怒,那站在樓梯處看熱鬧的鎮子上富戶,他們只是嘴角勾着,一點都沒有說要勸架的意思,相反還在觀望。
更甚至裏面有賭博的,堵誰贏?押注的金額還不低於一百兩。
趙佳琪生平沒見過這般不學無術的,當下一聲吆喝:“特首,把這幾個看熱鬧的也給我打下來,居然當衆賭博,這樣惡略的性質,我倒要看看這個知縣管不管!”
特首很聽話,幾個跳躍就上了臺階,樓梯上的人,聽到要打他們,一個個張狂起來,可他們的氣勢再高,罵人的聲音再大,也抵不過會武功的。
對付一羣沒什麼武力的人,三下五除二的解決掉,不費吹灰之力,簡直就是一點戰鬥力都用,這樣的打架方式,讓他屬實不喜歡。
於是,抓了人的,他在每個人贈送一記盧溝拳,不是打在左眼上,就是打在右眼上。
打在同一臉上的熊貓眼還是少,最後,這酒樓裏被砸了個七八爛,掌櫃的頭痛欲裂,這下好了,這幾個人不死也不成了。
摸着發腫的臉,心裏卻樂開了花兒,不但得罪了他們酒樓,就連鎮子上的富戶鄉紳也被他們的得罪了一個乾淨,壓根不用他出手,那些富戶也絕對不會饒恕了他們三個的。
都打完了,特首把這些人用繩子捆起來,串成一串,被特首壓着去了縣衙。
掌櫃的以爲他們會跑,誰知道出了門,見他們去的方向居然是縣衙,這下他立刻叫了自己的侄子,在本上刷刷的寫了幾個字,讓他交給知縣!
嘴巴漏風,說也說不清楚,還不如以這樣方式來的快一些。
一行人前往縣衙,只是這次讓百姓們瞪大了眼睛,很好奇,平日裏都是見到衙役捆人的,今兒他們卻被捆成了糉子,這屬實第一次見。
所以,圍觀的人,跟着他們的人逐漸的多了起來,大家都好奇,這是什麼情況。
有買好菜準備回家做飯的,也停下了腳步,跟隨者隊伍一起去看個究竟,也有人吃了飯出來溜達消食的,見到這情景也跟着,什麼消化不消化的,完全就沒在意。
眼珠子,和信都跟着他們走了。
彼時,縣衙後宅。
知縣看到火鍋店酒樓管家信件後,立馬起身,很是震怒,心中也暗自的琢磨這來的是什麼人,居然光天化日下,打砸店鋪,還是王爺王妃的。
這樣的人,要麼是藝高人膽大,要麼是彪,要麼就是想出名,知縣想了多種可能,就沒想到是他們主子來了。
畢竟這還在正月裏,王爺王妃那麼忙的人,怎麼可能會來他這小鎮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