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這安胎藥裏...”
趙佳琪後面的話不敢說了,很是後怕。
“屬下去查。”
特首說完,人也就跟着出了屋子裏,主母肚子裏的孩子,誰也不能打主意。
晌午的飯端來,趙佳琪頓時沒了食慾,不敢喫,生怕這人家會不會給自己下藥。
尤其是看到那碗安胎藥,她就心生膈應,即便不是這藥有毒,可也讓她產生了心理陰影。
飯菜擺在桌子上,一下都沒動,王慧回來的時候,就瞧見那一桌子菜。
她關心的上前詢問:“怎麼了呀?怎麼不喫飯呢!”
趙佳琪搖搖頭,病懨懨的:“看不得這些飯菜,總想吐,這嘴巴里好苦,好想喫一顆糖。”
她瞧見桌子上那個藥碗空了,當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是藥都苦,再說你這身體也沒什麼事情,就沒必要再喝那些東西吧。”
說着話,從包袱裏拿出了一袋子果糖,裏面什麼口味的都有,她遞過去一顆:“我買了好多,還有果脯,給你放在這,要是想喫,隨時就能摸到。”
趙佳琪眨巴了兩下眼睛,王慧這才把東西從包袱裏,一樣一樣的往外拿,每拿一樣都跟她交代一聲。
最後,說完了,揉了兩下肚子,把趙佳琪沒喫的飯菜,端起來就喫,也不管是不是涼了。
趙佳琪見狀,緊忙去阻止:“別喫。”
她擡起頭詫異的看着趙佳琪:“怎麼..怎麼了?”
“這飯菜都涼了,讓下人們熱一熱你再喫,這要是喫壞了肚子怎麼辦。”
誰知道,她壓根就沒當回事:“喫不壞,我小時候經常喫涼的,偶爾還喫點酸的了餅子,現在這飯菜都是好的了,喫不壞肚子的,放心把姐姐。”
趙佳琪還真的不清楚,眼前這個小女孩竟然是這樣子度過童年的,不過想想,生活在鄉下的孩子,哪有那麼矯情。
瞧着王慧喫的那般香甜,趙佳琪深深的吐了口渾濁,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喫飯。
“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王慧有點驚訝,原來姐姐還會講故事?她迫不及待的點頭:“嗯嗯,姐姐講。”
趙佳琪給她講了個大義滅親的事情,雖然是臨時編造的,但是故事情節,還算是符合當下他們這種情況。
“你說,兒子揭發老爹做的那些惡行,你覺得這個兒子做的對不對!”
王慧不太清楚爲什麼她要自己講這個故事,但是,她還是很用心的去理解了一番,沉思了半晌之後,她還是給出了個答案。
“從大意上講,這個兒子做的是對的,但是要從親情這方面講,這個兒子是不孝,自古以來,忠孝難兩全。”
這一段話說的也太好了,深入到了趙佳琪的內心裏,她不動聲色的問:“這個事情若發生在你的身上,你又該如何做呢?”
王慧傻傻的看着她,眼珠子轉動了幾圈之後,還是沒有給出答案,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裏,她是碰不到這樣的事情。
問完之後,趙佳琪並未再說些什麼,就算是現在說出的那個答案,趙佳琪也是不信的。
就好比自己最親近的人沒了,活着的人狂哭,哭誰了?是哭死去的人嗎?
不見得,也許是在哭自己,哭自己剩下的日子該怎麼樣。
時間悄然而過,王慧喫過飯後,給趙佳琪又做了兩件貼身的小衣服,看着外面的太色也不早了,這才起身離開。
趙佳琪站在門口,就那麼望着她的背影,離開的腳步很輕鬆,完全沒有沉重感,她越是這般,趙佳琪這心裏的負擔就越重。
特首走上前,把人勸回到屋子裏,接下來就是部署他們走後,剩下的事情了。
趙佳琪望着窗外的月亮,覺得這時間格外過的好慢,明日,她家的掌櫃就回來了。
計劃不如變化快,第二天清晨,王元志就把人請到了前廳,順帶的還有特首。
兩人像往常一樣,去喫早飯,可等待他們的不是早飯,而是桌子上的那繩子。
趙佳琪看着屋子裏的人,除了王元志和王慧以外,還有許多人,但都是生面孔,他們都不認識。
趙佳琪目光迎上王元志的陰狠毒辣的眼,心中一緊,大約是知道下面將要發生什麼。
她不急不忙,甚至臉上連一點點緊張的勁兒都沒有,微笑轉頭,看向特首:“跑。”
特首一怔,立刻明白主子的意思,下一瞬就往外逃,屋子裏的人也不是喫素的,很快就都圍了上去。
經歷過戰場,經歷過刺殺,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特首還能懼怕這種事情?
很快,他就衝出了包圍,衝出了村子,急忙給王爺發消息,不多時間,雄鷹展翅高飛,衝着自己要找的人飛去。
留在村子裏的趙佳琪,看着被特首打的鼻青臉腫,她慢悠悠的坐在凳子上,側目看着這對父女。
“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趙佳琪反客爲主的問。
王元志皮笑肉不笑,看着她:“這話是我問你吧,你是什麼意思?”
趙佳琪挑眉,不是很明白他這話,但是從他的話裏,自己也咂摸不出什麼味道來。
可是仔細想想,她與相公之間肯定是沒有穿幫,莫非是昨晚自己說的話,王慧告訴了她的爹?
又或者,是因爲相公還沒回來,該不會以爲他們不給銀票吧。
不管是哪一個,她都要試一試才能知道,這一幕到底是爲何。
“今日我相公走了第三天,按理說今日就能返回來給你送銀票,村長也不至於連着一日半天的時間都不給吧。”
村長朝着她擺擺手,滿臉的不在乎,輕笑:“夫人可說錯了,我這個人是個愛財的,這事兒不假,但是,我也是個及其喜歡撒錢的,這也是真的。”
“我還真的不在乎你相公能不能拿回銀子,要是拿回來了,咱們還可以做個朋友,繼續下一次生意,拿不回來,也就這一次,再說,我也不賠銀子,這金礦是我的。”
說話倒是很豪爽和霸氣,尤其是最後一句,金礦是他的,這倒是給了他足夠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