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下,趙佳琪的臉是徹底紅了,不是羞憤,而是氣的。
沒想到,這個事情居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這下子,什麼好好的安心養胎,必須要徹查纔行。
“這個細作最後要發的信息的內容是什麼?”
特首把紙條遞給了趙佳琪:“是關於主子以及主母的消息。”
趙佳琪掃了幾眼,看完後,氣的想罵娘:“這敗類。”
範澤浩瞧着媳婦那生氣的樣子,小心安撫:“生啥氣,好在這人不是都抓到了,消息走漏就走漏吧,反正早晚是要面對的。”
安撫着趙佳琪,這邊卻冷着臉瞪了眼特首,語氣冰涼:“安排好將軍夫人,不容有任何閃失。”
特首這下也不敢邀功了,斂了下神色,畢恭畢敬的道:“屬下已經安排妥當,就在隔壁的院子裏。”
王振要是凱勝歸來,那一切都好說,要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唐糖肚子裏的孩子可真就是王振唯一的子嗣,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他肯定是要幫忙照顧好。
“媳婦,王夫人那裏你辛苦一些,等王振回來,咱們把人在交還給他。”
趙佳琪明白,這個事情相公確實不大好出面:“你去處理事情吧,王唐氏那裏我來照顧。”
媳婦放下話後,範澤浩這才笑着起身離開,兩人現在這默契已經都不需要說,都明白對方下一步該幹什麼。
他走後,趙佳琪去了王唐氏院子裏,瞧見她面前桌子上擺放着早膳卻紋絲不動,趙佳琪笑着坐下。
“弟妹,想什麼呢那麼出神?我這來了你都不知道。”
唐糖一瞧是她,起身想行禮,被她給拒絕了:“沒那麼多禮。”
“要是還認我是你大嫂,那就安心的陪我喫個飯,咱們倆順便聊聊天。”
唐糖抿脣撤出一個微笑,可是笑容裏卻帶着苦澀:“聽大嫂的。”
飯菜端下去後,又換上了一份熱氣騰騰的,跟剛纔的一樣,看到這美食,趙佳琪給她夾了個小籠包。
“王將軍是個武將,行軍打仗是在所難免,可你要清楚,這將軍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上的,沒有一點本事的人哪個兵會服氣?”
“所以,你完全不用擔心他,還是好好的照顧好肚子裏孩子,這可是王將軍第一個子嗣。”
孩子倒是提醒了唐糖,她那自己心中的那份擔憂收了起來,朝着趙佳琪鄭重的點頭:“嗯,多謝大嫂開導,我會好好的照顧孩子的。”
看到她這樣強顏歡笑,趙佳琪心裏也頗不是滋味。
自己丈夫出門在外打仗,這種擔心受怕的滋味她品嚐過,不過家裏的事情一堆,肚子裏還懷着孕,家裏還有一個婆婆,她要是過度擔心的話,就怕婆婆也會跟着擔憂。
兩人默不作聲的吃了起來,飯後,兩人作伴在院子裏散步,說了家常。
“是嗎?這個我還真的是不知道,沒人跟我說起過。”
她居然被人效仿,被人去學?她不由的呵呵一笑,若當真如此,那這世上受苦的女人興許還能少一些。
兩人聊了許久,大多數都是王唐氏在說,趙佳琪在聽,有時候她還會提出一些雲國的事情,王唐氏自然而然的把知曉的都告訴她。
還沒到晌午,範澤浩就回來了,瞧着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這讓兩個女人臉色微微的有了變化。
他這個樣子,讓趙佳琪心情很緊張,總感覺不是什麼好兆頭,她上前急忙詢問:“怎麼了?”
“你可知道神仙膏的背後主使之人是誰嗎?”
趙佳琪有點懵了,這她哪裏知道!
衝着他微微的晃動下腦袋,不過瞧着相公這個神色,想來對方也是自己認識的,可是她認識的大人物是有侷限的。
就好比皇甫溪,他總不能自己給自己挖坑吧,赫連志誠和段瑤現在可還在內城,這夫妻倆他們接觸這兩年,夫妻倆都是那種性情中人,也不會是那種見財忘意,更不會生出這樣歹毒的心思。
那到底是誰呢?
“相公,到底是誰?”
範澤浩看媳婦是真的沒想出來,或者是她壓根就沒往那方面想,於是,開了口:“是百里鳳歌。”
隨着他說完了,趙佳琪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是他?怎麼會,他這才當皇帝多久,就開始琢磨坑害人的玩意了?”
“而且,咱倆都知道,這王元志販賣神仙膏可不止一兩個月,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了,怎麼會是他。”
趙佳琪不敢相信百里鳳歌居然是幕後的那和壞人,在極力的給他找藉口推脫他與這個事情無關。
可是,在範澤浩的神情上已經沒有什麼可夠辯解的了,他十分淡定的對着她說道:“王元志的主子就是百里凱恩,老皇帝死了以後,這才換了百里鳳歌。”
“他們父子倆還真的是像,一個比一個心狠。”範澤浩冷聲的說了這句話。
趙佳琪從慌張的心情冷靜了下來,有些悲涼的嘆息了聲:“可是他從未讓人把神仙膏賣到內城來。”
範澤浩看着媳婦還有些執迷不悟,不得不拆穿她對百里鳳歌最後的那一點幻想,道:“那是因爲他害怕,知道咱們最痛恨什麼,所以纔不敢。”
這話說的很透徹,也是把趙佳琪那一丁點的幻想給捅破了,沉靜了片刻,她問:“你想怎麼辦就去辦吧,對於百里鳳歌做出這種事情來,也沒什麼好可憐的了,要是非殺不可,且給個他痛快,把他埋葬在他爹孃身邊吧。”
也算是全了他們相識一場。
範澤浩輕嘆,掃向了一側的王唐氏,拜託她:“勸勸她。”
王唐氏胡亂的點頭,先應承下來再說,至於百里鳳歌是誰?她壓根就不清楚,怎麼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