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
元夜寒擡手,寵溺地颳了刮楚樂的鼻尖。
楚樂笑着扭頭,看向一旁的林悔,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
她又看向元夜寒,眨了眨眼。
元夜寒當即會意,乾咳兩聲,道:“九哥,正巧朝中無事,不如你帶着林悔同我們夫妻二人一起去藍色花海?”
九王冷冷地掃了一眼元夜寒,但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竟然開口同意了。
楚樂懶得糾結九王腦子裏想什麼。
總之,能帶着小林悔去,便是極好的了。
回王府的路上,楚樂思考起了另一個事兒,“你說,我要不要帶着長華和朝秦一起去?”
元夜寒是知道幾個人湊到一起,能瘋到什麼地步。
雖然他前段時間不在王府。
但並不代表,他不知道王府內發生過什麼事情。
一日,屬下來報:“王爺,王妃娘娘今個兒帶着公主與林悔去找朝秦了,邀月樓的媽媽哭到了門口,祈求讓我們攔住王妃娘娘,因爲有長公主與離親王妃兩尊大佛在,那些登徒浪子們都不敢去了。”
元夜寒緩緩地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字,沉吟道:“這是好事,防止奢靡之風興盛。”
又有一日,屬下來報:“王爺,這次可危險了,王妃娘娘和長華公主被山賊擄走了。”
元夜寒立刻擡起屁股。
屬下又道:“不過朝秦和林悔倒是聰明,跟王妃娘娘她們裏應外合,竟然滅了那幫山賊。”
元夜寒的屁股又落了回去,驚魂未定道:“這是好事,讓一方百姓安康的好事。”
再有一日。
“王爺,這次可是真的不不不不不好了!王妃娘娘和公主點了十幾個男妓!”
元夜寒不以爲意,“這是好事——”
屬下愣了一下,隨後習慣性地點頭,哦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到他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元夜寒一聲厲呵!
“什麼?!男妓?!”
總之,楚樂與長華在一起,總是會鬧出一些幺蛾子。
雖然每次不是什麼壞事兒,但過程絕對驚心動魄。
況且。
元夜寒頗有幾分幽怨,道:“你是與我出去遊玩,帶着她們作甚?”
楚樂覺得,元夜寒好像有幾分怨氣,又道:“再者說了,有了長華朝秦和林悔,你還會記得我?”
楚樂摸了摸鼻子,誠實地開口。
“記不得。”
莫說是跟長華了。
就是跟林悔在一塊兒,都能忘了元夜寒。
元夜寒險些吐血。
他捏着楚樂的耳垂,咬牙道:“阿楚,你還真是我的好娘子啊。”
楚樂連忙護着耳朵,一臉求饒道:“使不得使不得呀。”
雖然元夜寒氣楚樂只顧姐妹不顧自己,但他還是派人去接長華與朝秦了。
就這樣,兩男四女浩浩蕩蕩地上了路。
臨上路之前,幾個女子堅定不移地要坐在一起。
元夜寒滿臉黑線。
而一旁的九王則是幸災樂禍,叫你非要帶着林悔一起去,這下好了,惹火上身了吧。
“你們離了彼此活不了是不是?”元夜寒沉聲道。
幾個女子點點頭。
長華驚呼,“十弟,你這是作甚!”
“皇姐有所不知,王妃素來喜歡與本王在馬車內做些親密的事兒,若跟你們在一起,我怕會憋壞了她。”
元夜寒側眸,曖昧無比地笑了笑。
幾個女子眼睛瞪若銅鈴。
憋壞?!
憋壞什麼?楚樂這種樂天派的性子,怎麼可能憋壞了呢。
等等。
大家看着朝秦一臉笑眯眯的模樣,瞬間不敢出聲了。
而楚樂,也是一臉羞紅地捂住了臉。
啊啊啊。
救命!
爲什麼要當着長華她們面兒說這件事情?!
進了馬車裏面,楚樂賭氣地縮成了一團。
這段時間,她的確是玩的太歡了,生氣起來就像是個小刺蝟,兩個小手一揣,抱成了團。
“阿楚。”
元夜寒試圖吸引楚樂注意力,“我給你準備了芙蓉糕。”
楚樂沒有迴應。
元夜寒扶額,“那這個呢?桃花酒?九哥釀的。”
楚樂沒失憶之前,還很喜歡喝呢。
桃花酒的香味兒散了過來,楚樂吸了吸,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口。
一瞬間,酒香四溢。
看着楚樂總算是有了動靜,元夜寒鬆了一口氣。
“阿楚。”
“嗯。”喝了桃花酒,楚樂心情倒是好了一些,“怎麼了?”
“你不想跟我坐在一個馬車麼?”元夜寒挑眉問。
楚樂努努嘴,“定然是不討厭的。”
這下,元夜寒更不解了,“既然不討厭,爲何不願與我坐一起?”
楚樂臉色微紅,靠在元夜寒的腿上。
“你要聽實話麼?”
元夜寒輕輕地嗯了一聲。
楚樂笑了笑,“說實話,我有一種感覺,我和長華她們,馬上就會分開。”
這種感覺從何時出現的,她說不清楚。
但,很強烈。
元夜寒心中一沉。
莫不是楚樂想起了什麼?
“阿楚。”元夜寒抱着楚樂,將她面對自己,“那我呢?你覺得,你也會跟我分開麼?”
他急迫地等着答案。
眸光,一動不動地鎖在楚樂的臉上。
生怕找到半分肯定的意思。
良久,楚樂拍了拍元夜寒的臉,“你想什麼呢?不是你說的麼?就算是死,也要緊緊抓住我的手啊。”
那句話,她可一直記着呢。
元夜寒心裏的石頭,驀地落在了地上。
“我只是覺得...”她將雙手,枕在頭下,無奈道:“我只是覺得,這裏的女子好像都有些身不由己,可能在不久的將來,一切都會變了...”
楚樂漸漸地沒了聲息。
可這話落在元夜寒的耳中,卻成了另一番滋味兒。
誠然,天幽國女子的地位,的確不算高。
楚樂算是好的了。
元夜寒如今,當真是補償她,寵她,縱容她,任由她怎麼開心怎麼來。
可除此之外的那些女人呢?
因爲天幽國的一些規矩,遭受着不平等的待遇。
元夜寒抱着楚樂的手,微微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