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愣了愣,稍稍惱怒地抵着他肩膀,“你方纔騙我?”
她與元夜寒很久不見,但元夜寒的一顰一笑,卻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方纔那個笑容,分明是他使壞得逞後的放肆。
楚樂太熟悉了。
元夜寒握緊楚樂的手,掌心的繭薄了幾層,他捏着楚樂手背的軟肉,無辜地眨眨眼。
“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一露出那種笑,我就知道你在哄我。”楚樂賭氣地道。
元夜寒眼底瞬間跳躍光芒,他驚喜地抱緊楚樂,像個橡皮糖似的,黏在她身上不下來,“阿楚,原來你都還記得。”
楚樂嘴角一抽,元夜寒的注意點,怎麼跟平常人不太一樣?
“阿楚,你說話呀,你是不是心裏一直想着我?”
光線太暗,元夜寒看不清楚樂的臉,索性燃起幾個燭火,照亮了彼此的視線。
眼前人即是心上人,懷中人亦心之所念。
楚樂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尷尬地轉過頭去,卻被元夜寒固執地掰過來。
元夜寒索性起身,跪坐在楚樂雙腿之間,腰身往上送,兩隻手捧着楚樂臉頰,強迫她直視自己。
“阿楚。”
他頗爲可憐地蹙眉,像一隻小狗一樣,迫切地祈求主人的肯定,直勾勾從楚樂臉上尋找破綻,“承認你心裏有我,有這麼困難麼?”
楚樂心裏猛地跳動一瞬,她說不上來那是種什麼感覺,就像是踩在了棉花糖上,腳下軟的厲害,整個人都跌倒在雲端。
“你……”
楚樂輕輕地喘息着,狼狽起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警惕道:“在事情搞明白之前,你不準再靠近我。”
元夜寒不再逗弄楚樂,正襟危坐道:“聽你的。”
“你說不是你滅了玉女閣,你有什麼證據?”楚樂問。
說實話,她方纔沒想殺了元夜寒,正如元夜寒所說,如果她真的想殺,應該是用刀刃對準他,並非用刀柄。
因爲,她從心底裏,也不願意相信是元夜寒動的手。
她與元夜寒之間的誤會太多,也錯過了太多,她不希望再被奸人利用,與元夜寒再生誤會。
元夜寒陷入沉思,“你先說說,你是如何肯定,滅了玉女閣的人,就是龍門?”
“那些剿滅玉女閣的人,有龍門的特質令牌,你別告訴我,那個令牌是人手一塊!”
元夜寒臉色驟然陰雲密佈,大有風雨欲來的趨勢。
“你說的,可是這個令牌?”
元夜寒從腰間掏出一塊金色令牌,三條龍盤旋在令牌背後,最前面赫然刻着一個龍字,只是那字體強勁有力,且又帶着幾分飄逸感,一看便是元夜寒親手刻的。
“不錯,這正是雪櫻說的那塊令牌。”楚樂冷聲道。
元夜寒眉眼間深沉更甚,“這塊令牌,並非是人手一塊,偌大的龍門,只有兩個人有。”
楚樂一顆心迅速沉了下去,龍門滅了玉女閣,是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過一日的時間,元夜寒輕功再好,也不可能拿着令牌趕到這裏。
除非,這令牌一直在他身上,沒拿出去過。
真相逐漸清晰,楚樂擡眸問:“另一塊令牌,在誰那。”
元夜寒沉吟片刻,道:“除了她,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