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病榻卻長命百歲。

    謝寶明不孕不育兒孫滿堂!謝寶珠夜夜做新娘,年年進產房!”

    “毒婦!”謝振國氣得眼睛翻白,大口大口的呼氣,指着陸詩詩的鼻子大口破罵:“蛇蠍心腸!你竟然這麼詛咒我們家!”

    “這都是跟謝書記您學的。”陸詩詩始終笑得溫婉:“您在家可沒少詛咒別人,我想那些人如果得知應該會跟您現在的感受一樣。”

    “你!你威脅我!”

    謝振國一直教育謝寶明一定要謹言慎行,禍從口出,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翻車。

    他想着在自己家,就沒防範,尤其是對陸詩詩,可就是他以爲的軟包子,竟然現在狠狠咬着他不放!

    “這就是威脅啦?謝書記,您也太幼稚了吧?

    如果我真的想要威脅你的話,那我能說的事情可實在太多太多了,就比如……回扣!”

    “回扣”兩個字,陸詩詩是用嘴型說的,可饒是如此,謝振國看懂了,當即臉色大變。

    他不確定陸詩詩是否真的知道這些事,又知道多少。

    可一旦那些事被捅出去,他就完了啊!

    “把小陸的陪嫁給她拿過來。”迅速權衡利弊後,謝振國命令到餘翠芝。

    餘翠芝還很是不樂意,推脫到:“那個…不在我這,在寶珠那兒。”

    “拿過來!”謝振國順手從茶几上拿起茶杯朝着餘翠芝扔了過去,他將所有的怒氣發在了餘翠芝身上:“別讓我說第三遍!”

    餘翠芝狼狽躲開,踉蹌跑回臥室匆匆拿了過來,扔給了陸詩詩:“給!”

    陸詩詩接住,仔細查看了下,沒有任何問題,反而還被保養的挺亮,裝進兜裏後,她提醒到謝振國:“謝書記,我還有個條件吶。”

    “家裏沒放那麼多錢,明天我到儲蓄所給你往出取!”

    “老謝,真要給她啊!”

    謝振國一個眼神,餘翠芝住了嘴。

    “謝書記,我已經給了你三天時間了。”陸詩詩擡手摸了摸眉尾:“我這人沒什麼耐心。”

    “你得容我吧!你一下要那麼多錢,我去哪兒給你弄啊?”謝振國哭起窮來:“我每個月纔多少工資,就是加上其他人的,我們家得攢幾年啊!”

    “就是,你這也太狠了,一下子就要這麼多!”餘翠芝在一邊附和到謝振國。

    “謝書記,好自爲之。”

    陸詩詩不再跟謝振國廢話,她轉身看向秦錚:“錚哥,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等等!”

    陸詩詩跟秦錚已經走到了門口,陸詩詩的手都放在了門把手上,謝振國出聲留住了她:“我現在給你。”

    正正好好三十卷大團結,陸詩詩數過沒問題後,裝進了帶過來的書包裏。

    “你要的都拿到了,以後管好自己的嘴!”謝振國警告到陸詩詩。

    陸詩詩糾正他:“謝書記,這些錢是本屬於我的,並不代表可以讓我閉嘴!

    如果你們做了什麼讓我不痛快的事,我只會讓你們更不痛快!

    你與其讓我管好自己,不如管好你家裏人!

    以後離我遠點!”

    她並不想跟謝家過多糾纏,她還有大好人生,但如果謝家找她麻煩,她也不懼!

    直到走出樓道門,陸詩詩才收起身上的戾氣,可心裏還是很煩躁,好似有什麼東西想要撕破束縛,破繭而出。

    她最討厭處理這種事,謝振國還讓她想到了她大伯,也是這般的揣奸把猾,陰險狡詐。

    她爸最難時,他不僅不出手幫忙,還聯合外人落井下石。

    等她爸風光了,他又裝好大哥,好似她爸的成功都得歸功於他似的。

    她爸前腳確定病情,他後腳就侵吞霸佔公司,還暗中在她爸的藥上動手腳……

    “晚上我們還做飯嗎?”秦錚溫暖乾燥的手掌跟沉着堅毅的嗓音,如一陣清風吹散了陸詩詩胸口逐漸凝聚而成的怨氣,喚回了她的心緒。

    “媽給咱們拿了不少喫的,熱熱就好,回去路上看有沒有賣水果的,給孩子們買點。”

    “好。”

    “詩詩。”

    “嗯?”

    大槐樹下,秦錚突然站住,陸詩詩不解的擡眸看向他,正好他垂眸,倆人四目相對。

    秦錚的目光從她的眼睛慢慢落到她的脣上,陸詩詩不由攥緊了手中的書包帶。

    隨着秦錚俯身靠近,她的心跳越來越快。

    “小丫頭,如果不想笑,就不要笑,好假。”秦錚卻只是一手搭在她頭頂,另一手伸出食指戳了戳她嘴角邊的酒窩。

    “哪裏假?”陸詩詩磨牙,她對自己溫婉明豔的微笑很是引以爲傲。

    借用一句著名的廣告詞——笑出強大!

    管它是陽光明媚還是狂風暴雨,她都會笑着面對!

    “不用硬撐,你不再是一個人。”秦錚輕輕揉了把陸詩詩的頭髮,繼續牽住她的手:“不用光想着孩子們,你想喫什麼?”

    “想喝啤酒,想喫炸雞,啤酒跟炸雞簡直是絕配!”

    陸詩詩腦中嘭的一下點亮了一個燈泡,她激動的晃着秦錚的手:“錚哥,你說我投資開個炸雞店怎麼樣?我有獨門祕方,肯定能超級火爆!”

    “炸雞?”

    “就是將雞肉醃製後油炸,好喫的嗦手指頭。還可以淋上醬料或者撒上調料,味道也會隨之變化。”陸詩詩就跟引誘小紅帽的狼外婆一樣:“想喫嗎?”

    秦錚誠實地點了點頭:“光聽你說都覺得很好喫。”

    “不給你喫!”陸詩詩鬆開秦錚的手,雙手背在身後,倒着走,她朝秦錚皺了皺鼻子:“我可是超級小心眼記仇,你竟然說我笑得假。”

    秦錚無奈笑了下:“那請問怎麼樣,才願意給我喫呢?”

    “快哄我,把我哄高興了,我就給你喫。”

    啊——

    “小心!”

    隨着尖叫聲,一孩子騎着自行車,雙手鬆開了把,捂着眼睛朝她衝了過來。

    秦錚一手將陸詩詩拉進懷裏,另一手抓住了自行車的車把。

    車上的少年被嚇壞了,整個人都傻愣愣的。

    “孩子,先下來。”陸詩詩將少年扶下車,他直接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二崽子,有事沒?”少年的母親很快跑了過來,緊張的檢查着他有沒有傷到。

    少年緩過來些了,搖了搖頭,聲音還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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