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紅一揮手:“我有什麼後臺?我又不是你,藉着教付陽題,轉頭就勾搭上了付主任。
你以前水平怎麼樣,我們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你連五四班你都教不好,還能教得了付陽?
要不是你勾掛上了付主任,你夠格去帶奧數衝刺組?那肯定是高老師跟單老師倆人帶!”
單豔萍具有多年教學經驗,在高鵬飛來之前,她所帶班的成績都是年級中最好的,目前她負責帶五二班。
聽陶春紅這麼說,辦公室衆位老師看向陸詩詩的目光都變了些許,尤其是單豔萍。
“陶老師,大家都是同事,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高鵬飛聽不下去了,站出來幫陸詩詩說話:“之前付陽那道題確實是小陸老師解出來的,那天大家都看到了。
還有之後付陽問的題中,有幾道我沒能解出來,可小陸老師都解了出來,這足以證明小陸老師的能力。”
陶春紅可不管這些,她現在就是要將陸詩詩藉着教付陽題,實則是爲了勾搭付未平的這頂帽子給陸詩詩扣死。
“高老師,你看到小陸老師教付陽題啦?”
“沒,可……”
“那不就截了,誰知道是教題還是幹什麼呢,這要只是教題,那付陽咋會說出要讓小陸老師做他後媽的話來。
這人啊,向來都是知面不知心,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
“陶老師說得對,這人啊,知面不知心。”陸詩詩邊鼓掌邊走向了陶春紅:“請問陶老師可是看到我對付陽幹什麼了?”
“我是沒看到你對付陽幹什麼,可我親耳聽到付陽說要回去跟他爸說,把你調到教育局,讓你做他後媽。”
“陶老師,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還四處說我跟楊副校長有啥關係,楊副校長才處處照顧我來着。
都說這人心裏想啥,看別人就是啥樣,你這天天的說我勾搭這個,勾搭那個。
是不你心裏就只有這些事?”
“你瞎說啥?你看我說別人嗎?明明是你自己不檢點,水性楊花,還說開我來了?”
陶春紅也不是完全的蠢,知道利用奧數衝刺組的事讓單豔萍對她有芥蒂,那她就給她來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詩詩轉頭看向單豔萍:“陶老師,你之前還說單老師來着,說她一把年紀了,又是燙髮又是總穿裙子高跟鞋,天天跟只花蝴蝶一樣搔首弄姿,見到男老師跟領導就笑得跟朵花似的,見到咱們女老師就板着個臉,活像誰欠了她錢。”
單豔萍瞬間被氣紅了臉,瞪向陶春紅。
陶春紅立即擺手否認:“沒有沒有,我沒說過。”
陸詩詩火上澆油:“陶老師,當時辦公室裏除了單老師不在,其他老師可都在。”
“陶春紅!”單豔萍用力拍了下桌子,指向陶春紅:“你說那話什麼意思,嗯?你今天當着我的面給我說清楚。”
“單老師,我…我不是…我…我沒有,你別聽陸詩詩她……”陶春紅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想着提高教學水平,就會天天在同事身後編排是非,走,跟我找校長去!”
單豔萍一向性子爆,還是他們五年級的年級組長,衝到陶春紅面前,揪着她就往外走去。
陸詩詩見引戰成功,心情愉悅的回到座位上繼續批改試卷。
“噯~這張卷子。”
“怎麼啦?”陸詩詩問到高鵬飛。
卷子都密封着,看不到名字,高鵬飛將他負責的那沓試卷拿到了陸詩詩面前,點了點他目前正在批改的這張卷子:“小陸老師,你看這孩子的卷子,他計算題都對,最後這道附加題也對,但這個解題方法跟角度好特別,還有特奇怪,他前面選擇填空跟應用題一道都沒做。”
陸詩詩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是白雲龍的卷子。”
“你怎麼知道?”
“我之前給我們班孩子們做過一個小測試,他的筆跡我認得,而且他答題一向這樣。”
當時她看到白雲龍的測試卷後也覺得很奇怪,然後又翻看了他從一年級到現在的所有卷子,得到了一個結論。
高鵬飛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做其他題,不會嗎?不應該吧?他如果能做出這道附加題,那前面那些題對他來說完全是小兒科,即使一兩道不會,不應該全不會啊。”
“高老師,你看下他語文卷。”
先批改的語文卷,已經批改完的,便撤去了封條,陸詩詩很快翻找出了白雲龍的語文卷,放在了高鵬飛面前。
高鵬飛前後翻看,皺緊了眉頭:“完全空白。”
他回憶了一下:“對了,我想起來,他好像從一年級開始就沒有答過語文卷,然後語文課也不好好上。上課叫他起來讀個課文,他讀得亂七八糟的,特氣人。”
“如果我沒判斷錯,白雲龍同學有可能患有極嚴重的閱讀障礙症。”
“閱讀障礙症?!”
“對,閱讀障礙症顧名思義就是患者會有閱讀障礙,在咱們看來是很正常的一篇文章,可在他們眼中卻是亂碼,還有的會具有聽寫跟一些行動上的障礙。”
“如果白雲龍同學真的是患有這種閱讀障礙症的話,那他的一些行爲就能解釋清了。
只是這屬於智力方面的問題嗎?可看着他不像啊。”
“這種病症比較複雜,但白雲龍同學這種情況跟智力低下引起的閱讀障礙不同,相反研究表明很多患者的智商還極高。
比如咱們熟知的達芬奇、愛迪生、愛因斯坦,他們在兒童時代普遍都被認爲是成績差的笨孩子,後相關研究人員發現他們都屬於閱讀障礙症的典型例子。”
“你意思說,白雲龍有可能是天才?”高鵬飛笑着搖搖頭,很是不可置信。
“是不是天才我不能定論,但白雲龍同學在數學這一學科上表現出的思維的確很強。”陸詩詩點了點試卷:“從這道附加題可以管中窺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