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的丈夫能每天陪在我身邊,我想要一個正常的家庭,而不是每天回家都只是獨自面對着空蕩蕩冰冷冷的屋子。”
說着說着黃華情緒激動了起來:“詩詩,你知道那個感受嗎?”
她抓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我感覺我就好似是在冰冷的水中,我想要大口呼吸,我想要有一個人來溫暖我,來將我拖出這個深潭,可我伸手卻沒有一個人。
那天晚上我肚子突然特別疼,我只能自己扶着牆一步一步挪出屋,那麼晚,沒有人沒有車,就只有我自己,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還是我自己。
手術後,我的父母趕了過來,而秦晉在五天後纔出現。
我知道他忙,他很不容易,我應該支持他,我之前都是這麼告訴自己的,可那天之後,我知道我做不到。
如果我倆再繼續這樣下去,我無法保證自己不對他產生怨恨。
與其到那個地步,不如早點分開。”
黃華說完後,神色輕鬆,她朝陸詩詩笑了笑:“詩詩,謝謝你能聽我說這些。”
“二嫂,委屈你了。”陸詩詩站起身,輕輕抱了抱黃華。
黃華怔了下,鼻子一酸,兩行淚瞬間滾下了臉頰。
這麼久以來,所有人都說秦晉怎麼怎麼樣,包括她的家人,從沒有一個人關心她怎麼樣。
在他們看來,她能嫁給秦晉這麼好條件的已實屬是莫大的幸福,她如果再想要求更多,便是不知足。
黃華情緒穩定一些後,她輕輕推開陸詩詩,扭頭擦了擦眼淚:“詩詩,讓你看笑話了。”
“二嫂,婚姻這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你自己都考慮清楚了,順着自己心意來就好。”
從黃華的話裏能夠聽得出,她跟秦晉離婚不完全是因爲兩個人沒有孩子,還因爲秦晉的工作性質。
因此她不會勸黃華跟秦晉繼續湊活,但她也不會明說支持她跟秦晉離婚。
下午他們再次來到了紅葉山,秦少山跟凌宛之早早便等在了門口。
蕭立新一下車便朝着凌宛之跑了過去:“奶奶。”
而蕭文嵐則跑向了秦少山,跟上次一樣,小可愛抓住秦少山的手,仰頭看向他,笑得甜甜噠:“爺爺好。”
“好~”秦少山將蕭文嵐抱起來,蕭文嵐吧唧一口親在了秦少山臉上,老爺子頓時樂得見牙不見眼。
“呦,啥東西這麼香?”凌宛之看向陸詩詩提下來的竹籃。
陸詩詩還沒回答,蕭立新搶着說到:“是大嫂做的牛肉醬,可香啦。”
臭小子一邊說一邊不停的吞口水,把凌宛之跟秦少山給逗得不行,凌宛之點了點蕭立新的鼻子:“你個小饞貓,是個喫嘴的,你說香那就一定很香。”
“大嫂做得東西都特別好喫。”
陸詩詩走上前:“爺爺奶奶,一會兒我給做晚飯,您二老嚐嚐我的手藝?”
“行。”凌宛之看向秦少山:“老頭子,今晚咱倆可要有口福啦。”
終於忍不住,捂着嘴跑出廚房乾嘔了起來。
“怎麼啦這是?”
凌宛之跟孩子們在院裏玩,秦錚跟秦少山去了書房,聽到陸詩詩這邊不舒服,秦錚立即跑了出來,擁着陸詩詩,輕輕給她拍着背。
秦少山叫過來了衛生員,陸詩詩擺擺手:“爺爺奶奶,我沒事,不用擔心,有可能又是腸胃的老毛病給犯了。”
凌宛之掃了眼陸詩詩的肚子:“還是讓衛生員給瞧瞧,奶奶跟爺爺才能放心。”
衛生員給陸詩詩把過脈後,朝秦少山跟凌宛之恭喜到:“秦老,凌先生,小錚媳婦是有喜了。”
陸詩詩整個人都傻了,有喜了,是她想的那個有喜了嗎?
記憶中,原身的生理期不準,一個月來一個月不來的,甚至最長時候半年都沒來,因此她也便沒在意這個事。
扭頭看向秦錚,就見他也在看着她,跟她一樣有些傻,下一秒,他緊緊抱住了她。
陸詩詩也回抱住了秦錚,她能感受得到他發自內心的那種強烈的喜悅,這讓她更加的開心。
“這是大喜事。”凌宛之打電話通知了秦嚮明。
秦嚮明跟黃佩蘭很快趕了過來,黃佩蘭頭一句話便問到秦錚:“小錚,她肚子裏的是咱們秦家的種嗎?如果不是,趁早跟她離婚,咱們家是什麼樣的家庭,可不能養一個不明不白的野種!”
屋裏氣氛頓時冷了下來,秦嚮明呵斥到黃佩蘭:“你這說的什麼話?”
“我說的哪裏不對?他倆剛結婚多長時間,這就有了孩子了?之前她跟那家兩年多了都沒能懷上?”
黃佩蘭問到衛生員:“能不能知道她肚子裏孩子幾個月了?”
衛生員實話實說:“從脈象上來看,有兩個月左右,不過還是要到醫院去照個B超,這樣能更準確。”
一聽衛生員這麼說,黃佩蘭皺緊了眉頭:“兩個月,他們結婚也就兩個月,難不成頭一晚就有了,這擺明了就是她前面那個男人的!離婚!小錚,你立即跟她離婚!”
秦錚摟着陸詩詩的肩,眼神冷冽的看向黃佩蘭:“這孩子就是我的!”
“你是被她鬼迷了心竅是嗎?”
黃佩蘭不敢跟秦錚硬鬧,便轉向了陸詩詩:“我不管你是爲了什麼纏上我兒子,我告訴你,你的目的不會得逞!識相,你就趕緊跟他離婚,要不然有你好看!”
“你鬧夠了沒有?詩詩有孕是好事,哪有你這樣的婆婆?”秦嚮明都覺得丟人,將黃佩蘭拉着坐回到了椅子上。
黃佩蘭甩開秦嚮明:“什麼好事?簡直丟大人了!不等這個時候就處理好,難道要鬧到人盡皆知!”
秦少山拍了下桌子:“夠了!”
黃佩蘭這才消停了。
凌宛之慈愛的看向秦錚跟陸詩詩:“走,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