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佩蘭見陸詩詩笑看向她,不由惱羞成怒,她還沒嫌她丟人,她反倒敢對她冷嘲熱諷!
她的眼神明晃晃的在說,她錯了,錯的離譜,錯的好似一個大笑話!
她在乎自己兒子的前途跟聲譽,她哪兒錯了!
“媽,是沈小姐跟你說我和我前夫同時在這裏的?”陸詩詩問到黃佩蘭。
沈筠露察覺到不對,剛想阻止黃佩蘭,她已說出口:“要不是筠露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會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是小錚對你不好,還是我們秦家哪兒對不起你,你竟然……”
“謝謝媽。”陸詩詩擡手打斷黃佩蘭:“媽,咱們一家人的內部矛盾之後再解決,現在先容我解決一下外部矛盾。”
陸詩詩將目光移向沈筠露:“沈小姐,你弟弟給你打電話時可並未說我跟我前夫也在這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沈筠露下巴高揚,盛氣凌人:“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
“我是沒有資格,但警察同志有,綁架拘禁是違法犯罪行爲。”
“我告訴你,警察也沒有!什麼違法,什麼犯罪!你以爲你說報警就能嚇到我?那你就看看他們來了敢問我嗎?”
沈筠露雙手抱臂,斜睨到陸詩詩:“倒是你,是想鬧到所有人都知道你偷漢子,給秦錚戴綠帽子?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怕不是真想毀了他吧!”
在一旁的黃佩蘭聽沈筠露這麼說,立即呵斥到陸詩詩:“不準報警!你做出這種事,還不嫌丟人的!”
陸詩詩裝作被嚇到渾身顫抖:“沈小姐連警察都不怕的嗎?那是不是你都可以隨便殺人,也不會被怎麼樣?”
沈筠露見陸詩詩這樣,不由很是得意,連腦子都沒過就直接脫口而出:“你知道就好。”
“筠露!”沒料到沈筠露竟然如此之蠢,沈懷仁怒其不爭,重重將柺棍在地上杵了兩下,訓斥到她:“你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沈筠露也自知失口,說完就後悔了,但讓她承認錯了是絕不可能的,她立即指向陸詩詩,將錯全推到了她身上:“爺爺,這不怪我,是她給我挖坑,故意誤導我!”
“懷仁兄,你這孫女被教導的可真是好!”一旁的秦少山搖了搖頭,冷冷開口:“隨便殺人也不會怎麼樣?怪不得有膽子敢動我秦家人!”
“秦叔,孩子嘛,一時衝動說出口的氣話而已,當不得真,再說……”沈英偉趕緊爲沈筠露辯解,說着看向一邊的陸詩詩意有所指:“這不都是話趕話趕過來的。”
“就算是話趕話趕過來,可若是心中不那麼想,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說出口。英偉,而且這看事吧,它不能從中間看,得從頭上開始看。”
秦嚮明看向沈英偉,朝地上指了指:“我兒媳婦是怎麼到了這裏的?我們先把這個問題給弄清楚。”
“這…這我們怎麼知道?”沈英偉深知以秦家的能力,這件事他們瞞不住,可被查到是一回事,他們自己承認又是一回事。
一聽秦少山這麼說,沈英偉急了,緊緊抓住沈懷仁的胳膊,慌不擇言:“爸,不能讓秦叔經公啊,要不然筠露跟筠靂可就都完啦!”
“蠢貨!”沈懷仁心臟突突的,他快要被老三這一家子給活活氣死了,抄起柺杖狠狠敲在了沈英偉身上:“愣在這兒幹啥?還不快把你那好閨女押過來道歉!”
沈英偉將沈筠露拽了過來,朝秦少山跟凌宛之賠笑:“秦叔,凌姨,您們看,今天這事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覺得不至於經公,弄得勞師動衆,小題大做的真沒必要。”
說着推了沈筠露一把:“筠露,趕緊跟你秦爺爺還有凌奶奶認個錯,這事就算是過去……”
秦少山的眼神讓沈英偉好似被掐住了脖子,最後那個“了”字卡在嘴邊,怎麼也不敢再發出來。
一直盯着沈英偉,看都沒看沈懷仁,秦少山只冷冷問到:“懷仁兄,現在沈家是英偉當家啦?”
沈英偉僵硬的扭頭看了眼沈懷仁的臉色,嚇得當即腿一軟:“爸,我不是,我沒有,你聽我說,我就是……”
沈懷仁將手裏盤玩的玉球朝着沈英偉砸了過去:“滾回來!”
沈英偉連滾帶爬的回到了沈懷仁身後,低着頭不敢再多嘴。
留下沈筠露獨自面對秦家衆人,她本來很是害怕,可見到秦錚一直緊緊將陸詩詩護在懷裏,她便快要嫉妒瘋了。
在她的印象中,可從未見他這樣過!
“筠露,給陸丫頭道歉!”沈懷仁命令到沈筠露,這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她要再執迷不悟的話,那他也無能爲力。
不說這件事本就是他們全錯,就算是他們沒錯,他也不敢跟秦家交惡。
外人跟家裏這些不爭氣的玩意兒還以爲沈家風光,只有他知道,沈家要敗了。
老大一家毀了,老三一家就是個蠢癟犢子,要是老二一家回來的話……沈懷仁在這一刻下定了決心。
“爺爺,你讓我給她道歉?!”
沈筠露指着陸詩詩,不可置信的問沈懷仁:“她配嗎?我不過就是給了她一個小教訓罷了,你看她這不好好的,一點事都沒,你再看看筠靂被她弄成了什麼樣?該道歉的是她!”
“沈老,哪怕沈小姐誠心認錯道歉,三個輕飄飄的字也無法彌補她對我造成的傷害,更何況她根本不認爲自己錯了,毫無誠意的道歉跟放屁沒有分別。”
陸詩詩淡聲開口:“而且就算是讓沈小姐去了邊藏,我想以沈家高貴的家風,沈小姐應該也體會不到那裏的艱苦,當然她也不會念及你們的好意,只會對你們充滿怨恨。”
“丫頭,那這事該當如何解決,你才能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