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還挺同情趙白楊妻子的,但聽她這麼說,那一絲同情瞬間消失殆盡了,真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陸詩詩冷冷瞥向趙白楊:“我應該糾正一下,他連垃圾都不如,垃圾還能廢品回收,而他就是渣滓。”
無論趙白楊家裏人怎麼鬧,都無法改變趙白楊被判刑,但他家裏人都指着趙白楊來養家,他這一進去,就等於是斷了家裏的收入來源,因此趙白楊他媽跟媳婦快要恨死秦斐了。
倆人打聽到了秦斐所在的學校,趁着放學的時候到學校門口來大鬧。
別人異樣的眼光讓秦斐如芒在背,平時她特別能說可面對這種情況卻怎麼也張不開嘴,還感覺有些暈眩,周圍的人甚至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她能看到他們的嘴不停的放大,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洞要把她給吸進去異樣。
秦斐眼前一黑,身子往邊一倒,幸好常正東及時拽住了她。
看清眼前的人,秦斐第一次對他示弱,她緊緊的抓住他的胳膊,就好似是抓住救命稻草:“求你,求你帶我走。”
常正東要將秦斐拉走,趙白楊他媽見狀趕緊指着秦斐罵到:“大傢伙瞧瞧,她就是個狐狸精,跟其他男人勾勾掛掛,還不放過我兒子,硬是要將他給害死,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她惡毒啊!”
常正東一個大男人又不好跟倆女人動手,尤其是趙白楊的媳婦還挺着個大肚子。
而秦斐整個人都快要精神崩潰了,每次見她都是神采飛揚的,這樣脆弱的她讓常正東很是心疼。
正準備就算落人把柄甚至丟了工作也要護着秦斐時,陸詩詩趕了過來。
她和秦錚預料到她們不會輕易離開,而且肯定會過來找秦斐或者去找秦向朗跟魏淑慧麻煩,因此他倆分頭行動,一人護一邊,秦錚負責機械廠跟家屬院,而她則負責來學校這邊護着秦斐。
爲此她還特地提早走了一會兒,可沒想到還是讓秦斐受到了傷害。
“趙白楊是罪有應得!”陸詩詩護在常正東跟秦斐面前,看向趙白楊他媽跟他媳婦:“他先是冒充英雄,之後又想要當陳世美,最後還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如果他還不遭到報應,那是天理不容!”
趙白楊他媽雙手叉着腰,一臉惡毒的詛咒到:“你懷着個孩子也不留點口德,小心生兒子沒屁眼。”
“哎呦哎呦!”陸詩詩突然捂着肚子哭嚎起來:“哎呦我的媽呀我肚子疼!”
“還不快去報警!”指着趙白楊他媽,回頭朝常正東吼到:“這個老太太鬧事,還想害我!”
趙白楊他媽沒想到陸詩詩會這樣,有點傻愣住了:“我哪害你了!你可不要胡說!”
陸詩詩不說別的,就只一個勁兒的喊肚子疼:“疼,好疼啊!”
“你……你你!”趙白楊他媽想要跑,陸詩詩故意拽住了她:“你可不能走,我知道你捨不得你兒子,那正好你進去陪他去吧!”
而她媳婦見陸詩詩看向了她,匆匆去追趙白楊他娘去了:“娘,你等等我,等等我!”
倆人離開後,陸詩詩趕緊看向秦斐:“斐斐,你怎麼樣?”
秦斐臉色很不好看,見她眼神有些渙散,陸詩詩掐了下秦斐的指尖。
見秦斐眼神恢復了清明,陸詩詩這才安心下來。
“詩詩,我要回家。”
“走,回家。”
常正東幫着陸詩詩把秦斐送回家,魏淑慧決定要秦斐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之前她想着去學校忙起來她也就不會胡思亂想了,但沒想到趙白楊家裏人會那麼不要臉。
晚上魏淑慧跟秦向朗商量:“不行,我提前退休,讓斐斐來接我的班吧,她那個學校應該是回不去了,難免會有人嚼舌根。”
秦向朗將魏淑慧摟進懷裏,輕輕拍着她的肩膀:“這事先不急,先讓斐斐在家一段時間,等她情況好一點,看她自己怎麼想。”
“向朗,你說我是不是錯了?”
魏淑慧這幾天一直在反思:“我覺得我把斐斐給教的太單純了,之前我總覺得以咱們的家庭,她以後的人生一定是順風順水的,不需要懂那麼多,只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就行,她是很善良,可沒想到就是這份善良卻害了她。”
“不行,讓斐斐去國京一段時間吧,換個環境有可能對她會好一點。”
秦向朗雖不如魏淑慧表現的那麼明顯,但心裏頭也很是不好受,單位那邊謝振國最近是消停了不少,可他卻特別的不安心,總覺得他是在憋一個大的,可又查不到什麼。
而家裏秦斐又出了這種事,他是很疼這個女兒的,魏淑慧有時候生氣還會動手幾下,可他連一句重話都沒對她說過。
作爲一個父親,看着女兒遭受到這樣的痛苦,不亞於剜心。
第二天,魏淑慧就跟秦斐說了,讓她去國京爺爺奶奶那那裏住一段時間,可秦斐卻不願意,她乞求的看着魏淑慧:“媽,我留在家裏不行嗎?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髒,怕我髒了家裏?對不起,是我不聽話,給你跟爸丟人了。”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魏淑慧見秦斐這樣小心翼翼,她心就好像是被大錘子重重的錘了一樣,又疼又悶:“什麼髒不髒的?我跟你爸也沒有嫌你丟人,只是想着讓你換個環境,也能換個心情。你要不想去,那就在家。”
秦斐點點頭。
陸詩詩過來看秦斐的時候,就見她雙手抱着膝蓋坐在牀上,她的房間拉着窗簾。
“斐斐。”
秦斐看向陸詩詩,扯了扯嘴角,帶着幾分討好卑微:“你過來啦?”
陸詩詩要坐在秦斐身邊,秦斐當即反應特別激動:“別!你別坐這!我髒,會把你也弄髒的!”
“斐斐,你不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