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美跺了下腳跟在了她身後,輕拉住陸詩詩袖子:“你幫我說說話?我可是你姐!你是不正好想看我笑話?”

    陸詩詩翻了個白眼,她都不知道王志美這奇葩腦回路是咋產生的:“我看你笑話對我有啥好處,是能讓我升官發財,還是長命百歲?”

    王志美埋怨到陸詩詩:“那你不幫我跟娘說說?”

    “我不欠你的,我幫你是情分,不幫你也理所應當,你要是這個態度,我還真不願意幫你。”

    陸詩詩冷冷看向王志美:“另外這事本就是你做錯了,你去跟娘道個歉怎麼啦,會少你一塊肉?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不想着解決,總想着靠別人哪行?”

    “我就知道你們都不待見我。”王志美轉身就要離開:“那我走,我走行了吧?這個家不容我,以後我自己有家了,不就是不辦婚禮,不辦就不辦,有啥的?”

    “嚷嚷什麼,還不嫌丟人的?”王志紅站在屋門口朝王志美喊到。

    “我想要嫁人有什麼好丟人的,我在家過得什麼日子,我天天自己伺候你們所有人,啥事也是我!”

    王志美說着看向陸詩詩:“當初要是咱倆換一換多好,陸家那麼好,你還傻的要回來,你知道我多想被陸家撿到的人是我。”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我之前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王志紅見楊翠蓮往出走,聲音不由拔高了幾分:“你覺得你嫁出去了,以後就不用過這樣的日子啦?

    我告訴你,還是一樣,一點都不會改變,你還是得伺候人,只不過從伺候孃家人變成伺候婆家人。

    這好歹孃家人還是一家人,那婆家人可是外人。

    再說了,你覺得辛苦,那咱們誰辛苦能比娘還辛苦,一個人把咱們五個都拉扯大。

    說來說去,還是爹走得太早了,要不然咱們日子不至於那麼難過。”

    “滾,都滾!”楊翠蓮出來朝着陸詩詩跟王志美揮手:“白眼狼,都她孃的是白眼狼,養不熟的玩意兒!”

    “我告訴你,王志美,以後過得不好,別想着回來,我跟你大哥二哥絕對不會給你去出頭,我就當你生出來就死了。這麼多年的好都餵了狗了!”

    看的出來楊翠蓮氣得夠嗆,王志紅剛纔的話不僅挑起了她的火氣,還有她對生活所有不如意的抱怨,而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王富貴的死。

    見她滿是恨意的看向自己,陸詩詩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只不過形勢所迫,讓她暫時壓了下去而已。

    可就像是一顆深埋在土裏,而且根鬚茂盛的種子似的,稍微給它一點水,它就會立即破土而出,茁壯成長。

    “以後家裏有啥事還是別找我的好。”陸詩詩瞪了眼挑食的王志紅,轉身便離開了。

    而王志美還倔強的站在門口,別看她特別想脫離王家,但畢竟這是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地方,哪怕不好,她也是捨不得的。

    陸詩詩剛走出巷口,就看見秦錚在路邊停好車,正準備下車。

    “錚哥。”

    秦錚大步朝陸詩詩走過來,檢查了一番:“沒事吧?”

    陸詩詩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然後將王志美的事跟秦錚說了下。

    秦錚從陸詩詩手裏接過車子,一手握着車把,另一手牽着陸詩詩的手:“以後儘量不要自己單獨過來,雖說他們會有所忌憚,可秉性難改,而且有些事情他們是過不去的。”

    “暫時我不會過來了。”

    剛纔王志紅的做法,跟楊翠蓮的眼神給了她提醒,而且讓她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錚哥,你說謝家有沒有可能聯合王家,然後一起對付咱們?”

    “極有可能。”

    倆人走到車邊,秦錚將陸詩詩扶着坐到車上,將自行車放到了後備箱裏,回到駕駛位。

    “今天我跟三叔說一些事情時,想到了這個可能,回家聽龍龍說你來了王家,就着急過來接你了。”

    “他們暫時還不會,而且要真這樣的話,謝振國得下點本纔行,王家也不是那麼好騙的。”

    “這種情況最好不要出現,不過還是要防着纔行。”

    “嗯。”陸詩詩有些胸悶,看向車窗外黑沉沉的天:“這天又陰了,不會又要下雨吧?”

    南豐一向雨水豐盛,但往年冬天並沒有像今年雨水這麼勤。

    “可能咱倆不到家就得下起來。”

    秦錚話音剛落,豆大的雨點就砸在了車窗玻璃上。

    雨不小,晚上睡覺,陸詩詩感覺到了秦錚有些心不在焉,輕靠進他懷裏:“在擔心又會發生命案?”

    “嗯。”

    陸詩詩沒說她直覺不會發生,但其實她心裏也有些擔心,在秦錚跟她說完後,她發現自己貌似在下雨天就會感覺不舒服,尤其是前兩次發生命案的時候。

    可這次沒有那種感覺,只是在陰天的時候微微有些胸悶,現在已經好多了。

    “法醫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陸詩詩試探着給秦錚提示:“我之前在圖書館看到一本書,說國外那邊的科學家研究發現說咱們人有些東西是獨一無二的,比如受害者指甲縫裏的皮肉,他們一定掙扎過,還極有可能跟兇手搏鬥過,那就有可能會傷到那個兇手,而用指甲縫裏的皮肉跟兇手的頭髮唾液這些東西可以進行比對確定兇手的身份。”

    “確實在倆人的指甲縫裏都發現了兇手的皮肉,但光有這個不夠。”

    現在技術手段還沒有發展起來,因此偵破案件的難度很大,有些案子甚至會積壓到十幾二十年後才破了。

    “睡吧。”秦錚將陸詩詩放到枕頭上,給她掖好被子,俯身在她嘴上啄了一下。

    陸詩詩知道秦錚是不想讓她操心太多,乖巧點了點頭:“好。”

    睡到迷迷糊糊間,知道秦錚悄悄起身離開,被窩頓時感覺溫度降了下來。

    陸詩詩翻了個身,裹緊被子,心裏有些不舒服,但她也能理解秦錚的心情。

    秦錚來到機械廠附近的樹林,兩次發現屍體都是在這附近,他想着今天來蹲守一下,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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