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兩天,加上收拾打掃,第三天,她拿着文件到機械廠附屬學校報道去了。

    “校長,我是來……”

    敲門進屋後,看到熟悉的背影,陸詩詩怔了下,隨即試着喊到:“李叔?”

    背對着她的男人轉過身,真的是李洪忠,陸詩詩很是詫異:“李叔,你?”

    她指了指李洪忠,又指了指外面門頭上掛着“校長室”的木牌。

    李洪忠點點頭:“是我。”

    陸詩詩坐到李洪忠對面,整個人還是懵的,她說怎麼給高鵬飛送書時,李洪忠沒在。

    “是不是被嚇到了?”李洪忠點了點陸詩詩。

    陸詩詩誠實的點了點頭:“是被嚇到了。”

    不過此時她已經緩了過來,她聽馬珍鳳說起過,李洪忠原先是校長,他在裕華路小學當過多年的老師,之後調走過一段時間,等快退休再回來,便成了裕華路小學的校長。

    這事知道的人很少,馬珍鳳算一個,楊洪昌算一個。

    陸詩詩聽說後,不由想起來剛開始李洪忠護着她,怪不得楊洪昌不敢怎麼樣,她當時就想有可能李洪忠有些背景或者子女在教育局。

    不過她卻不是因此而關心他,只是想起自己去世的父親,心有所感。

    “學校纔剛建立,沒什麼人願意過來,我想着自己還算硬朗,而且這邊空氣也不錯,加上你來了,就主動申請過來先帶上一段時間,等新校長定了,我就繼續去幹我的後勤。”

    李洪忠朝陸詩詩笑道:“詩詩,在這裏,不用約束自己,大膽放手的去幹。”

    陸詩詩明白李洪忠什麼意思,重重點了點頭:“謝謝李叔。”

    “對了,明天還有一位幫扶的老師過來,你去接一下她。”

    “好。”

    第二天陸詩詩見到過來幫扶的老師,倆人同時都愣了,異口同聲問到對方:“你怎麼也過來了?”

    陸詩詩先回到:“被安排過來幫扶。”

    何海芸反手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不過我是主動申請過來的。”

    “以後就是同事了。”陸詩詩上前挽住何海芸的胳膊:“何老師請多多關照。”

    “陸老師也請多多關照。”

    何海芸住宿舍,在學校操場後面的兩排平房,陸詩詩幫着她把東西提了過去。

    何海芸見其他屋都鎖着不由問到:“這兒不會就我一個人住吧?”

    “不會,有別人,等一會兒她們回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兩排平房,一排住男老師,一排住女老師。

    因爲他們是新學校,加上位置又偏,因此沒多少老老師願意過來,教育局給他們分過來幾個今年剛畢業的師範學生。

    “老師少,孩子多,咱們的教學任務還是挺重的。”

    人基本上到齊了,還有三天就要開學,李洪忠將所有教職員工召集到一起開了個會。

    他們老師都不僅需要帶小學,還得帶初中,不僅需要教主課,還得教副科。

    陸詩詩小學初中各帶了一個班,小學跟在裕華路小學一樣,同時教語文跟數學兩科,初中她則只負責教數學。

    副科她則帶思想品德、勞技跟音樂。

    課程排的特別滿,這還是在今年不打算開高中的情況下。

    陸詩詩提議他們所有老師一起寫教案,這樣既能豐富又能節省時間,然後所有老師就都按照教案統一授課。

    任何教學模式都有利有弊,但目前對他們來說是比較適合的。

    聽了陸詩詩的講解後,老師們都覺得新鮮,不由躍躍欲試。

    他們先試驗了一科,大家一致覺得這種方法很不錯,便由此定了下來。

    三天後開學,除了一年級的個別孩子外,學生們都沒家長送。

    家屬院離着學校不遠,加上他們這裏很封閉,因此家長們都不怎麼擔心他們。

    孩子們也都習慣了一起上下學,一起玩。

    這種日子,陸詩詩沒過過,不過她好幾個同學都是這麼長大的。

    中午有時間回家做飯的就回家自己做着喫,而沒時間的,有食堂。

    他們學校沒有單獨再弄個食堂,老師們都是到廠區那邊的食堂去喫。

    陸詩詩自然是回家喫,她在離開時,見何海芸沒跟着大傢伙一起往食堂走,反而臉色不太好看。

    她上前關心到她:“海芸,你哪裏不舒服?”

    “沒事。”何海芸朝陸詩詩擺了擺手:“我只是不餓,不想去喫飯。”

    “累了一上午,怎麼可能不餓?”陸詩詩坐到何海芸身旁:“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這人是鐵飯是鋼。”

    “這麼明顯?”何海芸苦笑了下。

    陸詩詩很是無奈:“這人都是心裏有啥事,就會寫在臉上。你主動申請來這邊應該是爲了躲什麼人或者暫時不想面對什麼事。”

    何海芸點頭:“確實是這樣。”

    “那也不能不喫飯啊。”陸詩詩拽到何海芸:“走吧,你不想去食堂,那就跟我回家喫。我不是跟你吹哈,你就算再沒胃口,一會兒聞到我炒菜的那香味兒也會有胃口的。”

    “我真不餓。”何海芸抽出胳膊,朝陸詩詩笑了下:“詩詩,謝謝你,但我真的不想喫,我只想自己靜一靜。”

    “好。”陸詩詩尊重何海芸的想法:“如果自己實在調解不了,可以跟我說說,有些事悶在心裏難受,說出來會好過一點。”

    “我知道。”

    九月初,蕭立晨要去報道,陸詩詩請了幾天假,送他去國京清北大學,順便打算去看看秦少山凌宛之跟秦嚮明秦英還有白雲龍。

    這個時候上大學極其不容易,不僅考上很難,這路上也很難。

    他們還是臥鋪票,一路上也不舒服。

    不過這次倒還不錯,最起碼沒遇到什麼太過奇葩的人。

    一下車,就見到秦嚮明跟秦晉過來接他們。

    倆人左看右看:“寶寶們沒過來?”

    “寶寶們還太小,再說我加上斐斐也弄不了他們三個。”陸詩詩跟秦嚮明還有秦晉打到招呼:“爸,二哥,我帶了相片過來,等回去再看。”

    “好好好。”

    倆人把他們送去了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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