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跟李洪忠同時沉下臉來質問到何大剛,何大剛被倆人給嚇的閉了嘴,但他只以爲是自己說錯話了,卻沒意識到倆人是因爲他在罵陸詩詩。

    因爲何大剛不知道秦錚跟李洪忠和陸詩詩的關係,也沒往那方面去想,因此他就只和緩了態度,說話不敢那麼大聲也不敢那麼衝了,但言語間還是想要將所有責任都推到陸詩詩身上。

    “我閨女被她給弄丟了,我肯定不能放過她啊,要是那死丫頭不回來,關家那邊我沒法交代,那誰弄丟的我閨女誰就給我嫁過去!”

    何大剛看向李洪忠:“校長,你看你能不能把我閨女給弄回來?”

    “你當這是什麼事,說去就去,說回來就回來,她一年內都不可能回來!”李洪忠絕了何大剛的想法。

    何大剛重重拍了下大腿:“完蛋了啊,完蛋了啊,我們好不容易保住跟關家的這門親事,全給毀了啊。”

    正好陸詩詩進來,何大剛一看到她,氣沖沖上前就要打陸詩詩:“都怨你!你賠我閨女!”

    秦錚拽住了何大剛的胳膊:“有話好好說,打人可是要跟我去保衛科的。”

    “這位同志,我怎麼好好說!你給我評評理,她咋就那麼多管閒事!”何大剛憤憤指着陸詩詩:“闖進我家裏把我閨女帶走不說,還把她給弄丟了。”

    “是你閨女求救,小陸老師進行見義勇爲,至於之後她離開,是她自己向學校申請的,這跟小陸老師無關。”

    李洪忠走到何大剛面前,看向他:“你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找相關人員反應,但不要再來學校鬧,更不要來學校找陸老師的麻煩。”

    “校長,你是領導,你怎麼能偏袒她這種人?”何大剛不樂意了:“我看像她這種人,就不配當老師,這要讓她教育孩子,還不都得給教壞了。”

    “恰恰相反,小陸老師是我們學校最好的老師。”

    “我知道了,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何大剛指了指李洪忠又指了指陸詩詩,一屁股坐下耍起了無賴:“我不管,你們不把我家老二給我叫回來,我就不走了。”

    “李叔,詩詩,你們去忙你們的吧。”秦錚給李洪忠和陸詩詩使眼色:“他願意留在這裏,就讓他待着。”

    何大剛頓感不妙,可他琢磨着應該不會怎麼樣,這件事他是佔理的。

    等李洪忠跟陸詩詩離開後,何大剛跟秦錚大眼瞪小眼,可只一小會兒,李洪忠就不敢在跟秦錚對視了,他閉上了眼假寐。

    秦錚也不管他,他坐在一邊翻看着李洪忠辦公桌上放着的報紙。

    中午學校放了學,李洪忠跟陸詩詩自離開後就沒再回來,何大剛又渴又餓,想喝水,沒杯子,而且他也看出來了,是沒人管他飯的。

    他看了眼秦錚,想開口又不敢,悄悄站起身來挪向門口,在他馬上就要到門口時,秦錚冷聲開口:“去哪兒啊?”

    “我出去喫點飯。”何大剛戰戰兢兢,他面對秦錚越發的心虛害怕。

    “走,我跟你去。”

    就這樣,何大剛去廁所秦錚跟着,何大剛去喫飯秦錚也跟着,何大剛本想去找李洪忠跟陸詩詩,可秦錚根本不給他機會。

    晚上,何大剛湊活了一宿,第二天他就熬不住了,想要離開,但秦錚一巴掌將他給摁着坐了回去:“不是不把你閨女更爲你叫回來,你就不走了?”

    “同志,我說的那就是氣話,我不等她了。”何大剛擺手:“不等她了。”

    “不行,你必須等她,她不回來,你就別走!”秦錚沉下了臉:“當我們機械廠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

    何大剛心裏很是窩火:“不是,同志,你咋不講理?”

    “走,我帶你去個講理的地方。”

    秦錚將何大剛給拽到了保衛科,以尋釁滋事的名義將何大剛給關了起來,一個星期何大剛徹底老實了,剛開始他還鬧騰耍混,但保衛科的人都不鳥他,該給他喫給他喫,該給他喝給他喝,他愛罵還是愛嚷,沒人搭理他。

    不過三天,何大剛就害怕了,他不清楚是咋回事,問誰都不理他,他開始哀求。

    一個星期後,秦錚讓何大剛聯繫他的領導過來領他,否則他們是不會放他的。

    何大剛之前是領導,結果因爲違反政策要二胎,被降成了工人,而他之前帶的徒弟成爲了他的領導,這些年,何大剛對此事極其不滿,明裏暗裏沒少給他徒弟使絆子,讓他徒弟下不來臺。

    他徒弟剛開始可能還會覺得愧疚,可久而久之這份愧疚被磨沒了,只剩下對何大剛的厭煩。

    正愁不知道該怎麼發作,他徒弟一聽何大剛犯了事,先是表明他沒法過來,又報告給了上面的領導,之後通過交涉,由秦錚他們將何大剛給送回去。

    秦錚特地開着車帶着兩個人將何大剛給送了回去,其實何大剛這邊沒什麼大事,可其他人不明就裏,而這個時候人們對於犯了事的人都是很忌諱的。

    秦錚將何大剛送到單位門口跟何大剛的領導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了,就這一會兒功夫,人們都就已經傳開了,說何大剛犯了事。

    肉聯廠之前是好單位,但隨着政策更改,讓他們自負盈虧,單位效益便一落千丈,領導已經做了要將一部分職工下崗的打算,何大剛本來在第二批,因爲這事被挪到了第一批。

    何大剛對於此事還不知情,他只覺得丟人,自從生了何海芸他就覺得生活處處不如意,因此他跟陳金巧便將這種怨恨都就算到了何海芸身上。

    回到家,何大剛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又請了很長時間的假,天天就窩在家裏。

    陳金巧跟何海芳也被鄰居指點的擡不起頭來,而關家那邊得到消息,正好藉着這個由頭退了婚。

    本來關家就不樂意這門婚事,完全是抹不開面子,知道如果悔婚的話,何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他們想的是想履行了婚約,之後再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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