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去會會她。”徐蘭冷笑到:“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陸詩詩跟徐蘭上了樓,就見陳金巧要插隊,被一個小護士給攔了下來,她正在鬧。

    “我這麼大歲數了,你怎麼欺負我老太婆?”陳金巧拍着胸脯,喊得那叫一箇中氣十足,完全看不出她有什麼問題。

    “你多大歲數,你也不能插隊啊,再說這大爺比你歲數還大吶。”

    小護士認得何海芳,她攔下陳金巧也是不願意何海芳去騷擾高亮。

    高亮平時對她們這些護士都特別好,不像有的醫生看不起她們護士,因此她們都自發的想要盡一份力。

    私下商量過了,見到何海芳能攔就儘量幫着攔一下。

    陳金巧看了眼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大爺,見他身邊沒跟着兒女,一下有了底氣,挺起了胸膛:“我先來的,我一早就來了,要插隊也是他插隊。”

    “你這人咋胡說!”小護士被陳金巧的無賴氣的都快要哭了:“你明明剛來,人家這個叔纔是早早就來了的。”

    看熱鬧的人羣中有人附和到小護士:“就是就是,你就是剛來,這叔早就來了的,我都看到了。一上來就插隊,咋這不要臉。”

    “關你啥事!”陳金巧上前,一手叉腰,另一手就要推小護士。

    高亮給患者檢查完,從檢查室走出恰好看到這一幕,他急忙跑過來,攔住了陳金巧,將小護士護在了身後:“你幹什麼?”

    小護士趕緊跟高亮說了事情經過,高亮皺着眉將目光從陳金巧臉上移到了何海芳臉上。

    見她又用那種噁心的眼光看着自己,高亮心中一陣惡寒,不由想到了之前陸詩詩跟他說的,人不能一味的善良,要不然有些人就會將這份善良視爲軟弱,從而認爲他好欺負。

    “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高亮厲色起來:“你們一次次的來鬧,擾亂醫院正常的秩序,還有完沒完了?”

    “女婿,你這說的啥話!”陳金巧一下抓住了高亮的手:“你都要跟我閨女結婚了,我來看病,你不是應該先緊着我嗎?”

    “誰是你女婿!”高亮抽出手:“我跟你閨女什麼事都沒,我說了,我已經結婚了。”

    “你胡說,你要結婚了,爲啥我從沒見過你媳婦。”何海芳癟着嘴,泫然欲泣:“亮哥哥,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我不會因此放棄的,就算你結了婚,我也不在乎!”

    “好一個不在乎!”徐蘭拍着手走過來,先是看向高亮:“去繼續工作吧,這裏我處理,這麼多病人等着你,不要因爲這點小事給耽誤了。”

    高亮點了點頭,他的確不擅長處理這種事,尤其是他一個大男人面對兩個女人,怎麼處理都不合適。

    他最多也就拉下臉來,但顯然陳金巧跟何海芳都不懼,除非動手,可這種事他又做不出。

    見高亮要走,何海芳就要追上去,被徐蘭給攔了下來:“你不是想要見他媳婦嗎,我就是。”

    “怎麼長這麼醜,還這麼老?”何海芳嘖了嘖:“也不知道亮哥哥看上你啥了。”

    “看上我跟他是多年同學,看上我一直跟他旗鼓相當,看上我不會不要臉的對他死纏爛打。”

    陸詩詩本來還擔心徐蘭是知識分子,會應付不來何海芳這種,但見她戰鬥力這麼強,她放心了下來,決定就在一邊看戲,必要時候上去給予助攻。

    “你!”

    何海芳也聽出來徐蘭是在對她指桑罵槐,她這人屬於又要賣,又要立貞節牌坊,她怎麼做都可以,但是別人不能說出來,一說出來,她就急。

    “你纔不要臉!”

    “你要臉你對我愛人死纏爛打,你要臉你四處造謠說他要跟你結婚了,你要臉你得知他結婚了,還能說出來不在乎。”

    徐蘭哼笑:“你這臉皮差不多跟那城牆拐彎處有一拼了吧,我看應該讓研究所把你弄走,好好研究一下你這臉皮是什麼做的。”

    “你太欺負人了!”

    何海芳一向是她厲害,她就變本加厲,而如果對方比她厲害,那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是對方欺負她了。

    “這就叫欺負你了!”徐蘭走上前用力甩了何海芳一個耳光:“我還沒開始真正教訓你吶。”

    “你怎麼打人啊!”何海芳捂着臉瞪向徐蘭:“你個潑婦,我要讓亮哥哥跟你離婚,我跟你拼了!”

    何海芳跟徐蘭扭打起來,陳金巧見狀想要上前去幫何海芳,陸詩詩攔住了她:“你閨女要當破鞋,你是不還覺得特自豪。”

    陸詩詩大聲喊了聲:“大家瞧瞧啊,這娘當的絕了啊,閨女要當破鞋,她不制止,還慫恿。”

    “這種人真是不要臉到家了。”其中一個跟陳金巧差不多年歲的女人,狠狠朝着陳金巧啐了一口。

    陳金巧剛想開罵,又有人指到她:“我知道他們家,她男人被抓了進去,她閨女之前也被抓了進去,這家人啊,可千萬不能打交道,一家子壞人!”

    “打壞人,打破鞋!”

    不知是誰起的頭,之後便有幾個女人衝上來打陳金巧跟和何海芳。

    陸詩詩見狀將徐蘭給拉到了身邊,看着陳金巧跟何海芳被打出了醫院。

    “蘭姐,有沒有受傷?”

    陸詩詩一直關注着徐蘭那邊的情況,她能看得出來徐蘭也是練過的,對付何海芳絕對綽綽有餘,不過何海芳那種潑婦打法也挺要命,一個倏忽,就有可能被她抓上一把,或者咬上一口。

    徐蘭搖了搖頭:“沒有,我防着她吶,就是結束的太快,沒把她給打成豬頭。”

    陸詩詩朝徐蘭豎起大拇指:“蘭姐威武。”

    徐蘭有些不好意思:“你別看我長得挺文靜,其實我特別彪。”

    “我覺得這樣挺好,對待有些人就得彪一點,要不然容易受欺負。”陸詩詩悄悄靠近徐蘭耳邊:“高亮哥性子就有點軟。”

    “他不是性子軟,他是真男人。”徐蘭將頭髮別到耳後,紅着臉跟陸詩詩說起了她跟高亮是怎麼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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