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遠緊跟在蕭立新後面,他跟蕭立新倆人都是愛玩的性子,因此小哥倆別看差了好幾歲,但倆人感情特好。
蕭立新一把抱起秦雲遠將他放到了箱體鞦韆裏,跑到後面輕輕推到他:“林林,開心嗎?”
“開心~”秦雲遠扭頭朝蕭立新大聲喊到:“五叔,高高,飛高高。”
“好嘞。”
蕭立新用力一推,將鞦韆推得又高又遠,秦雲遠在半空中咯咯大笑起來。
“木木,你想玩什麼?”陸詩詩指到一邊的蹺蹺板:“你跟森森玩蹺蹺板怎麼樣?”
“麻麻,我想玩小木馬。”秦雲琛拽了拽陸詩詩的手,指向滑梯旁的小木馬。
“好~”陸詩詩將秦雲琛抱到了小木馬上,叮囑到他:“抓好扶手。”
“嗯!”秦雲琛重重點了下頭,雙手抓住木馬耳朵邊上的把手,小小的身子用力前後晃了起來。
“木木,麻麻陪你玩蹺蹺板,還是你想去玩滑梯。”陸詩詩安頓好秦雲琛,扭頭看向秦雲飛。
秦雲飛小手指向了遊樂園最後面的雲梯。
“你要玩那個?”
陸詩詩跟秦雲飛確定到,雲梯對於秦雲飛這個年齡來說有些危險,但看秦雲飛點了點頭,她牽着他的手朝着走了過去。
到了邊上,秦雲飛掙脫開陸詩詩的手,爬了上去。
陸詩詩跟秦錚對視一眼,秦錚在秦雲飛身後護着,秦雲飛個子太小,胳膊跟腿也都還很短,爬着有些喫力,不過小臉卻滿是認真。
“媽,我也要玩這個。”一胖乎乎的小男孩拉着他媽媽跑了過來,指着雲梯上的秦雲飛對他媽說:“媽,你讓他下來。”
“小朋友,這是公共設施,大家都是買票花了錢的,你如果想玩,需要排隊纔行。”陸詩詩扭頭柔聲教育到小男孩:“在公共場合,大家都要遵守公共秩序。”
“什麼公共秩序?這東西哪個不是誰搶到就誰玩的。”男孩媽媽瞅了眼秦雲飛:“噯,你們這咋當父母的,這孩子纔多大,你們就敢讓他玩這個,也不怕摔出個三長兩短來。”
這話讓陸詩詩頓時有些生氣,當媽後她發現她的氣量變小了,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孩子的丁點不好,尤其是這種類似於詛咒的話。
“大姐,你也說了,這東西哪個搶到就是哪個玩,現在是我們在玩,你孩子過來就讓我孩子下來很不合適。
這遊樂園不是你家開的。
還有我們怎麼當父母,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兒子想玩什麼就玩什麼,我們敢讓他玩,就不怕他摔。”
對於不講理的人,跟他們講理是最不管用的,你跟她講理,她跟你耍流氓,完全就是雞同鴨講,秀才遇到兵。
這種人,他們耍流氓,就得比他們更流氓纔行。
世道都是,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哼,不要臉!”女人見說不過陸詩詩,扭身拉着小男孩:“走,咱們不玩這破東西,這裏面這麼多玩的,就非玩這個幹啥?”
“不不不,我就要玩這個。”
秦雲飛正伸手要抓上面一層,被他這麼一晃,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陸詩詩的心登時被提到了嗓子眼。
“你幹什麼!”
她一把將小男孩子提溜了起來,怒瞪着他。
小男孩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你幹啥!”他媽媽上前將小男孩從陸詩詩手裏搶了過去,抱在懷裏,輕拍着背安撫到:“不哭不哭,乖寶不哭。”
另一邊秦錚已經爬上雲梯將秦雲飛給抱了下來,陸詩詩見秦雲飛有驚無險,將心放回了肚子裏,從秦錚手裏接過秦雲飛,跟他額頭相抵:“木木,你嚇死媽媽了。”
“媽媽,對不起。”木木雙手抱住陸詩詩的脖子,蹭了蹭她的臉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陸詩詩在秦雲飛額頭上親了一口:“木木,你還要玩這個嗎?”
秦雲飛搖了搖頭:“不玩了,我去找弟弟們玩。”
“好。”
陸詩詩抱着秦雲飛要離開,女人伸手就要拽陸詩詩:“你別走!”
秦錚上前一步,將陸詩詩跟秦雲飛護在身後。
女人看了眼秦錚,有些害怕,但隨即她又挺了挺胸膛:“你們打了我兒子還想走。”
“我們沒打你兒子,是你兒子差點害我兒子摔下來。”陸詩詩將秦雲飛交到秦錚懷裏,一步步走向女人:“今天是我兒子沒事,要是他真摔下來,我會讓你兒子償命!”
“你你你!”女人被陸詩詩眼中的狠厲嚇到,抱着她兒子後退:“你…你還想殺人是咋地?”
“殺人都是輕的,我兒子受了什麼樣的痛苦,我會讓他加倍奉還!”
“你…你咋這麼惡毒!”
“惡毒,你兒子剛纔的行爲不惡毒,你在旁邊漠視不管不惡毒!我沒找你你應該阿彌陀佛,還敢不讓我們走!”
陸詩詩雙手抱臂:“行,既然你要爭這個理,那今天我就跟你爭到底。”
“你說你這人,本就是你不對,你還惡人挺有理。”
旁邊有其他家長看到了全過程,出聲指責到女人。
“就是,太不要臉了。”
“人家夫妻兩個人已經不錯了,要是我,你們敢這樣,我非得跟你們拼命不行!”
“關你們啥事!”女人朝着衆人罵了一句後,抱着她兒子灰溜溜的逃走了。
可小男孩卻不幹,劇烈掙扎起來:“我不走,我要玩!”
“還玩什麼玩!不要命啦!”女人一生氣,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小男孩後腦勺上。
“啊!”下手太重,孩子痛呼出聲,低頭就咬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你個小兔崽子!”
女人將小男孩子扔下,擡手就要打他,小男孩跟只泥鰍一樣給跑走了。
“小王八蛋,給老孃回來!”女人揉了好半天肩膀,才朝着小男孩追了過去。
可等她出了遊樂園,四處張望,卻不見孩子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