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出來,倆人立即迎了上去:“大夫,我孫子咋樣了?”
“手術很成功,但畢竟傷在頭部,有沒有後遺症得等孩子醒後才能確定。”
“啊,會有後遺症。”魏淑慧雙手揪緊了胸口處的衣服。
“這個我們也無法避免跟確定。”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
“謝謝大夫,您辛苦了。”
秦磊被推出來送回病房,陸詩詩勸到秦向朗跟魏淑慧:“三叔,三嬸,不早了,你們休息一下吧。”
“沒事。”魏淑慧心疼的看向秦磊,握住他的手貼在臉上,哽咽:“磊磊,一定要好好醒過來,以後就跟着爺爺奶奶。”
“我媽這是想到我大哥了。”秦斐在陸詩詩耳邊小聲說。
陸詩詩朝秦斐使了個眼色:“過去好好勸勸三叔三嬸,身體爲重,今晚我來照顧磊磊,你帶着三叔三嬸去旅館。”
“不用了,我們去機械廠的招待所住一晚,讓斐斐留下陪你一起照顧磊磊,倆人有個照應。”
秦向朗看向陸詩詩:“你三嬸現在情緒還有點激動,等她緩過這幾個勁兒我們就去。”
“三叔,你也別太擔心,磊磊是個好孩子,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
“但願吧。”秦向朗搖了搖頭:“造孽啊。”
“這件事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羅小玉乾的,離婚,必須離婚,還有秦煒,他愛咋樣咋樣,以後咱們就當沒這個兒子。”
魏淑慧很是後悔:“這次我就不應該管他,當初我也不應該置氣,明知道以羅小玉那性子會教不好孩子,我就應該早早被磊磊留在身邊。”
“媽,你別這麼想,當時你要是將磊磊留在身邊,那羅小玉不知道會咋鬧騰。”
秦斐上前安慰到魏淑慧,但她也氣不過:“我二哥真是的,羅小玉不管孩子,他也不管。”
“他現在心裏就只有那個女的,哪還顧孩子。”知子莫若母:“我跟你爸就是從小太慣着他的過。”
“你們終於承認你們慣我二哥了,我都不好意思說。明明比我大,還讓我讓着他。”
秦斐提起以前的事來,她對這些事印象深刻。
“磊磊可憐歸可憐,以後你們可別跟慣我二哥一樣慣着磊磊,要不然遲早會把磊磊也慣的跟我二哥一樣。”
“你二哥就是個教訓,我肯定不會讓磊磊跟你二哥一樣。”
魏淑慧跟秦向朗離開後,秦斐還在說這件事。
“我爸我媽其實算好的,但也有些重男輕女,尤其是我大哥出事後,我媽就對我二哥特別護着,生怕他也會出什麼事。”
秦斐看着秦磊,跟陸詩詩唸叨:“等以後我要有了孩子,我肯定不會重男輕女。”
“人們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就是比手背多,但怎麼說呢,孩子多了,一碗水端平挺難的,人都是會有偏愛的。
兒子女兒也一樣好,各有各的優缺點,性別其實不應該作爲一個標準,重男輕女跟重女輕男的思想都不對。”
“說起這事了,我想起我小時候問過我奶奶,我說奶奶,重男輕女什麼意思?你猜奶奶怎麼說的?”秦斐笑問到陸詩詩。
陸詩詩想起來曾經看過的一句話,隨口說了出來,沒想到秦斐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
“奶奶真這麼說的?”她還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秦斐點點頭:“對啊。”
“奶奶好可愛。”
“就因爲奶奶這個話,我纔沒有計較,不過我還是挺討厭秦煒的,別看他是我親哥,但我更喜歡三堂哥,我甚至還想過,若是三堂哥是我親哥多好。不過我更喜歡你哥。”
“陸劍?”
“是啊,你哥對你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們都多羨慕你。”
陸詩詩突然恍覺她好像有一陣沒聽到陸劍的消息了。
她回孃家黎若很少會說起來陸劍,她跟陸伯鍾倆人都還上着班,而且倆人一個比一個忙。
再一個陸劍當兵多年,他們已經習慣了很久都沒他的消息,兩三年他纔會回家幾天。
甚至於他回家這幾天,他們還會覺得彆扭不自在,有些陌生。
“你知道那會兒我們悄悄說什麼嗎?”
“說什麼?”陸詩詩看向秦斐。
“說你纔是親生的,沒準陸劍哥是抱的。”秦斐哈哈大笑起來。
“要是讓我哥聽到這話,應該會很難過。”
這是陸詩詩的第一想法,若是她跟陸劍換一下,她反正心裏是不舒服的。
“我哥因此說過我?”
“錚哥?”
“對啊,秦煒他纔不管這種事,當時這話就是他說出口的。”
以管窺豹,秦錚跟秦煒的品性當下立現。
見陸詩詩不說話,秦斐輕輕碰了碰她的胳膊:“詩詩,你是不生氣了?”
陸詩詩搖搖頭:“沒有,如果你現在這麼說,我會生氣,但那時你還小,你不會想那麼多。我只是想我哥了。”
也想秦錚。
倆人即使剛分開,她還是會特別想他,甚至會想到心裏特別的酸澀。
“也不知道我哥現在在幹啥?”陸詩詩看向窗外高懸的彎月。
同一輪彎月下,陸劍正帶領一支小隊快速靠近一座廢墟。
他來這邊執行任務,結束後正準備回國京,當地跟他求助,說有外來人員祕密侵入想要盜取珍世壁畫,被發現後,綁架了幾名在這邊做研究的專家。
無論是壁畫還是這幾個專家都是國家寶藏資源,他們務必要保證其安全。
國京那邊很快下達了命令,要求陸劍協助當地。
這邊地界廣闊,沒有任何遮擋物,另外對方很專業,佔領廢墟後,立即便展開了防衛。
他們想要解救人質,難度非常大。
陸劍看了眼天上的彎月,給小隊下達了命令:“注意隱蔽。”
他們只能這樣,趁着烏雲遮住月亮,快速移動,而月亮出來後,就得隱蔽起來,以免被對方發現。
廢墟中。
一彪黑大漢一手拎着酒壺,一手拿槍指向角落裏的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