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這,啥地方的道理都不管用,我的道理纔是道理。”白木思語調不高,可說出來的話卻很狂。
“我退一步,咱們合作咋樣?”關秋陽自認爲很有誠意:“既然你已經拿到了百老匯的牌子,那咱們就別管韓家人他們了。”
“怎麼分?”
“自然是我八你二啊,我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你可以去跟韓老頭打聽一下,我也就是給他一點小錢。”
“你那留念照相館怎麼賣?”白木思笑問到關秋陽。
關秋陽登時變了臉色:“你什麼意思?”
“意思我如果想,你那留念照相館跟龍鳳樓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問題。”
關秋陽眯眼盯着白木思,見他從始至終都是笑呵呵的,讓人看不透,心中有些忌憚,可又很是生氣。
“兄弟,我覺得這人別人敬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識敬纔好。”
“我一般看是誰敬我。”
關秋陽聽懂了白木思的話外音,蹭的站起身來,怒瞪白木思:“你是故意找事!”
白木思爽快承認:“是啊。”
來南豐前,他就將關秋陽跟關家都查得很清楚,關家的所作所爲是他所不齒的。
他答應秦錚摻和進這件事,就是想要教訓關秋陽。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看不慣他。
“你、找、死!”這仨字從關秋陽牙縫中擠了出來,他朝身後帶過來的那夥人一揮手,他們便上前將白木思團團圍了起來。
“要打架?”白木思很是興奮。
“不給你個教訓,你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關秋陽拍桌爲號,那夥人朝着白木思招呼了過去。
白木思三兩下便把他們都解決了,他歪頭看向關秋陽:“不用你教訓,我一直都知道馬王爺是三隻眼。”
“你…你到底是誰?”關秋陽被白木思給震到了,他擔心自己真的會惹到不該惹的人。
白木思將他讓韓文瀚說的那句話重複了一遍:“你惹不起的人。”
從茶館離開,關秋陽立即便去找了他爹關兆林,說了白木思的事。
“白?”
關兆林沉吟到這個姓,輕輕搖頭:“國京中沒幾個是姓白的,再說國京的人跑到南豐來幹什麼?”
“是啊,我也想着不應該,這不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可他幾下就幹掉了我帶去的所有人,還一直說什麼我惹不起。”
“你消停一陣子。”關兆林叮囑到關秋陽:“我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哎。”
“走,今兒你姐跟你姐夫要回家喫飯,你媽讓咱倆也回去。”
關兆林叫到關秋陽,關秋陽很是不樂意:“關秋雅回來就回來唄,我還得回去作陪,她跟謝寶明好大的臉。”
“你姐好長時間纔回家一次,你回去見見怎麼啦?還有當着她的面,別給謝寶明臉子。”
關秋陽不情願的答應了下來。
回到家,關秋雅跟謝寶明倆人正坐在侯曉芳身旁,仨人一起逗弄孩子。
“不就會說話了,有啥稀奇的。”關秋陽忍不住小聲吐槽。
“那是你外甥。”關兆林瞪了眼關秋陽。
倆人走過去,就見那孩子扭頭看向他們,朝關兆林伸手,嘴裏卻喊到:“爸爸爸爸爸爸。”
關兆林將謝天抱了起來,謝天小手摟進了關兆林,把關兆林樂壞了。
可關秋雅看到這一幕,卻泛起了噁心,忍不住捂着嘴衝到衛生間乾噦了起來。
她想起了謝振國抱着謝天,一個勁的教給謝天喊“爸爸”的情景,還逼着孩子在旁邊看,將她……
“你這是又有啦?”侯曉芳追過來,高興的問到關秋雅:“有了就要,其他事你不要擔心,這孩子還是多了好。”
“沒…噦——”
侯曉芳的話將關秋雅嚇壞了,一想到還要再生一個孩子,她就想死。
這孩子不是她想要的,她對他們真的喜歡不起來,只要看到他們,就會想起謝振國對她做的那些事,只會讓她噁心。
“走,去醫院瞧瞧。”侯曉芳不由分說,將關秋雅拉去了醫院,還真讓她給說準了,關秋雅再次懷孕了。
聽到醫生確認,關秋雅整個人都傻了,她沒有絲毫欣喜,不由脫口而出問到:“大夫,這孩子現在能打嗎?”
“雅雅,你說什麼胡話?”
侯曉芳將關秋雅給拉了出去,她這才察覺到關秋雅的不對勁兒,連忙問到她:“你跟寶明是不鬧彆扭了?”
“沒,我們倆挺好的。”
“你這樣子是挺好的?”侯曉芳掐了下關秋雅:“媽是過來人,你跟媽說實話,你倆咋啦?”
關秋雅不敢跟侯曉芳說謝寶明沒有那方面的能力,謝振國對她做的那些畜生事,而且這些也的確不是她最在意的。
她最在意的是謝寶明的心裏一直在想着陸詩詩。
“啥,他還惦記着他之前那個。”
侯曉芳皺眉:“他什麼意思,跟你結婚這麼長時間,孩子也都有了,還想着前面那個?
這男人都是這股求相,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這不怨寶明,是那個女人不要臉,一直勾搭寶明。”關秋雅不認爲是謝寶明的錯,反而對陸詩詩的恨意與日俱增。
“那女人不是比寶明結婚還早,還找的是秦家。
怎麼?還勾搭寶明?”
“我聽說她在學校都不安分,就因爲這樣,才被調去山屏。”
“這什麼人!”侯曉芳嫌惡:“這種人怎麼配當老師,都把孩子們給帶壞了。”
“媽,你給我想想辦法。”關秋雅挽住侯曉芳的胳膊:“她要總這樣,我怕寶明會被她給勾走。”
“別怕,媽給你收拾她。”
侯曉芳拍了拍關秋雅的手,安撫到她:“我回去就跟教育局那邊打招呼,讓她停職。”
“我不過她停不停職,我只想讓她別再勾搭寶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