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是最可怕的,都說女人嫁人是二次投胎,以前人們離婚難,女人離開了男人,沒有經濟來源生活會很艱難,如今情況好了很多,可作爲枕邊人,人品還是需要好好考量的。”
陸詩詩勸到秦斐:“斐斐,常正東是三叔三嬸和我們都覺得不錯的,作爲旁觀者,我們能看到的是一部分,而你能看到另一部分。
你自己也好好想想,常正東對你如何?”
“他對我挺好的,雖不是什麼事都會順着我,可我能感覺到他是真的爲我在考慮。”
“這倆人在一起,就是看對方是不是能爲你考慮,能不能彼此包容付出。
今晚你們先各自冷靜一下,等明天你再去找常正東好好談談,你心平氣和跟他說,說明你能理解他的感受,但你同時也想追求你的事業發展,我想常正東是能夠接受的。”
“嗯。”
秦斐揉了揉肚子:“詩詩,還有飯沒?我餓了。”
“肯定給你留着啊,等你喫完,我給你一個驚喜。”
“啥驚喜?”
“走,先去喫飯,然後你去跟三嬸說說話,她很擔心你。”
“哎。”
等秦斐從魏淑慧屋裏回來,陸詩詩已經將婚紗給她拿了過來,她一進屋就看到了,捂着嘴瞪大了眼眸:“詩詩,這是?”
“喜歡嗎?”
秦斐重重點頭:“喜歡喜歡。”
“要不要試試?”
秦斐小心翼翼的隔空撫過:“好漂亮。”
“你試試,看看合不合適,我是照你之前的尺碼定的。”陸詩詩自上而下掃過秦斐:“你基本沒什麼變化,應該沒問題。”
“我胖了點的。”秦斐捏了捏自己的腰腹處:“我最近這裏長了不少肉。”
“我看下。”
陸詩詩突然伸手在秦斐的腰上掐了下,惹得秦斐笑彎了腰:“好癢。”
“快試試,讓我先看看,萬一有哪裏不合適,也能趕緊改一下。”陸詩詩催到秦斐。
秦斐搖了搖頭:“算了吧,這麼幹淨弄髒了怎麼辦?”
“小心一點不會的。”
“我去洗個澡,然後回來試。”
“好。”
秦斐穿上,陸詩詩抱着裙襬跟她走到鏡子前:“真好看。”
“是啊。”秦斐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第一次覺得原來她也挺漂亮的。
“等那天我給你化妝。”
“好。”
第二天一早,秦斐正想去找常正東,一出門就見他在院門口處。
“你多會兒來的?”
“來了有一會兒了。”常正東小心翼翼的問到秦斐:“小斐,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秦斐上前拽了下常正東的袖子:“走,進屋去。”
“別啦,咱們先還是換個地方說話,萬一一會兒再吵起來……”
秦斐急了:“咋,你還要跟我吵架!”
常正東趕緊解釋:“不是不是,我是怕你……”
“切!”秦斐撇了下嘴:“我又不是母老虎。”
他還記得當初第一眼見到秦斐時,她整個臉烏漆嘛黑的,和包公一樣,懷裏還抱着一隻黑不溜秋的貓。
只一眼,他就被她吸引住了,他當時就想,這女孩有意思。
“走吧,去哪裏?”秦斐在前面走,常正東跟在她旁邊。
“去市裏。”
“去市裏幹啥?”
“去了你就知道了。”
倆人都很有默契的先不談昨天的事,坐客車到了南豐,常正東帶着秦斐徑直去了百貨大樓。
“你喜歡哪個?”
金首飾櫃檯前,常正東瞅瞅項鍊又瞅瞅戒指,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一個金鐲子上,隔着櫃檯玻璃,點了點,問到秦斐:“小斐,你看這個咋樣?”
“買這幹啥?”秦斐想要拉走常正東。
常正東沒動:“咱倆結婚,我送你的禮物。”
“你之前不是送給過我一塊手錶了?”秦斐撩起袖子,手腕上赫然是一塊江寧手錶。
江寧手錶最有名,自然價錢也就不低,但樣子還有做工也是真好。
秦斐自己有一塊海燕牌的,但更喜歡常正東送的這塊,她平常都是放起來不捨得戴。
恰好那次常正東過來找她,見她沒戴,還以爲她是不喜歡。
“那是之前送的,這不一樣。”
常正東將秦斐拉回了櫃檯邊,再次指向那個金鐲子:“我覺得這個挺好看的。”
秦斐掃了一眼,鐲子上還有花紋,是挺好看,可價錢肯定也不低,她只能謊稱:“我不喜歡。”
“那你再看看項鍊跟戒指。”
秦斐剛想再開口,常正東先發制人:“要是這些都沒你喜歡的,那咱明天就再去別處瞧瞧,反正總會有你看中的。”
秦斐想起來陸詩詩戴的那個戒指,就找了個克數比較小的:“這個吧。”
“同志,麻煩拿下這個,我們看下。”
“正東。”
常正東剛跟服務員說完,聽到有人叫自己,扭頭就見她姑姑常鳳英,身後跟着他表弟吳鑫,和一個姑娘手牽手。
“姑,小鑫。”常正東冷淡的跟他們打到招呼。
他以前跟常鳳英這個姑姑的關係還行,除了她愛將他們家吳鑫跟他比之外,也沒其他大的矛盾。
可得知他跟秦斐在一起後,她便總是背地裏說秦斐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一副看不上秦斐的樣子,順便着再貶低他幾句。
他每次都說她,可她每次都還是那樣,次數多了,尤其是那次他帶着秦斐跟他們見面,她當他們面還說話那麼難聽,他便也不忍了。
至此後,他知道她在親戚朋友間沒少說他。
常鳳英瞥了秦斐一眼,又看向他們身後的櫃檯:“呦,這是來給買金首飾?”
常正東跟秦斐都沒理她,常鳳英便開始擺長輩的譜:“這身子不清白就算了,咋還一點禮貌都不懂,見到人了也不懂得叫,真是沒……”
“姑——”常正東將秦斐護在身後,怒氣衝衝的喝止到常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