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則不停含淚點頭,曾有一段時間她特別想離開家,離開父母,可此時魏淑慧的嘮叨讓她倍感不捨。
“三嬸,不早了,斐斐該上車了。”陸詩詩上前提醒到魏淑慧跟秦斐。
“爸,媽。”秦斐跪下給秦向朗跟魏淑慧磕了三個頭:“謝謝你們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
常正東跟着跪在了秦斐身旁,同樣朝着秦向朗和魏淑慧磕了三個頭:“爸,媽,你們放心,之後我會好好照顧小斐的。”
“去吧。”
秦向朗跟魏淑慧將倆人扶起,將他們送到屋門口,秦斐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院,魏淑慧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了秦向朗的肩上。
秦向朗也扭過頭悄悄抹了抹眼淚。
陸詩詩跟秦錚作爲秦斐的兄嫂給秦斐送親,本來應該秦煒跟羅小玉來,可秦向朗跟魏淑慧都不放心他倆,誰知道會弄出什麼事來,尤其羅小玉不是省油的燈,之前又跟秦斐不對付。
而常正東那邊就算不讓他姑跟他姨來接親,可畢竟是親戚,酒席不能不請他們。
她們都不是善茬,若再加上一個羅小玉,到時候不知道這些人會整出來什麼幺蛾子。
對秦斐來說,這婚禮是大事,常正東那邊的親戚他們沒法管,但他們這邊一定得管好纔行。
而且羅小玉還懷孕了。
他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陸詩詩腦中頓時閃過三個大字——造孽呀!
這孩子可以確定是秦煒的,他那邊一個勁兒的喊離婚,可卻沒什麼實際行動,反而還跟羅小玉弄出來了個孩子。
現在是秦煒不想要這個孩子,計劃生育政策擺着,若是留下這個孩子,他肯定是會受影響的。
而羅小玉則堅持要留下這個孩子,她認爲秦磊被他們給教壞了,不認她這個娘,她必須得再有一個孩子纔行,而且有了這個孩子,還能拴住秦煒,讓他百分百跟她離不了。
羅小玉來找秦向朗跟魏淑慧,倆人一致表示不會管秦煒跟她的事,她便又找到了陸詩詩。
陸詩詩也是不願意摻和他們夫妻倆的事,畢竟這倆人都是什麼嘴臉她已經見識過了。
但想到秦磊,她不忍心了,提出來可以幫着羅小玉去勸秦煒,可以後秦磊來他們這邊。
羅小玉答應的很痛快,她一心只有肚子裏的孩子,自然也就不在乎秦磊了。
有秦錚在,常正東又叫來了他的不少同事朋友,席間常正東他姨倒是沒爲難秦斐,還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他姑倒是沒敢明着做什麼,可話裏話外能聽得出冷嘲熱諷。
最讓人噁心的則是那個李嬋,竟然提出來讓秦斐也給她買一件婚紗。
在秦斐去其他桌敬酒後,陸詩詩跟秦錚代表秦斐的孃家人過來給常正東這邊的親戚敬酒。
“吳鑫,我告訴你,咱倆到時候的酒席一定要比你哥和那個女人辦得大才行,還有我必須婚紗照比那女人的漂亮,最重要的是婚紗要比她的好。”
“我聽說她那個婚紗照是在百老匯照的,等百老匯修好重開,咱們也去那裏照婚紗照吧。
你不是說她在那裏有認識人,你等跟你哥說,要不我去說也行,可以讓人給咱們便宜點,最好不要錢。”
“要錢就讓他們掏,正東能幹,聽說娶這媳婦也能幹,要不然你以爲他傻啊,費盡心思非得要這麼個破鞋,還不是看中她是秦廠長的閨女。
他們比咱們條件好,幹啥不讓他們掏錢,做哥哥的,給弟弟掏錢照婚紗照咋啦。”
常鳳英很是理直氣壯:“到時候你們都不用去,我去跟他們說,我就不信了,他真能不給我這個姑姑面子。”
“錚哥,咱家都是姑姑給咱東西吧,一出手就是一處大院子,我還以爲別人家裏的長輩也是這樣吶。”
陸詩詩說話聲音不低,趕上又走到他們旁邊了,自然讓人們都聽到了。
“你啥意思!”常鳳英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就想訓陸詩詩,可見到她身邊的秦錚,又慫的坐了下去。
“沒啥意思,就是覺得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原來真的有這麼不要臉的。
知道的你是常正東的姑姑,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他的債主。
我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還第一次聽說姑姑讓侄子管自己兒子的。
你家兒子是少爹死娘啦,結婚讓表哥管。”
常鳳英氣得又要站起來,陸詩詩壓住了她的肩膀,先發制人:“正東姑姑,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畢竟你們打的算盤,我離得那麼遠都聽得啪啪響。
以前你們咋對常正東我不管,可今後他也算是我們家人,更何況,你們還想算計我家秦斐。
別又看不起我家秦斐,又想着從她身上撈好處。
她是我秦家小公主,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了去的。
若是有人敢欺負她,別說是她爸媽,就是我這個做嫂子的都不讓!”
“你們有啥了不起的!”一旁的李嬋指到陸詩詩:“她還不是成了……唔——”
陸詩詩能猜出這個李嬋要說什麼,她在她脫口而出前,上前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邊沉聲威脅:“你敢再胡咧咧,信不信我讓你成爲人盡皆知的破鞋!不信你可以試試!”
放開手,李嬋羞憤的瞪着陸詩詩,好像她剛纔做了什麼羞辱她的事。
陸詩詩拍了拍手,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待酒席結束,人們散的差不多時,陸詩詩端了一杯茶朝周美玲走了過去:“玲姨,我是過來給您賠罪的。”
“這?”
周美玲有些懵,不遠處的秦斐跟常向東朝這邊走了過來,秦斐擔心的問到陸詩詩:“詩詩,怎麼啦?”
“玲姨,我一會兒要教訓個人,可能會給您惹麻煩,但不能不做。對不住了,以茶代酒。”
說完後,她一飲而盡,轉身朝着李嬋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