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詩用另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將她推開:“這是公安局門口,你要幹什麼?”
“你還敢推我!”
侯曉芳再次衝了上來,陸詩詩這次將她兩隻手都抓住了:“你要是再撒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哎呦,打人啦!”侯曉芳突然放聲喊到,惡人先告狀:“大家快來瞧瞧啊,這個臭丫頭打我這個老太婆啊。”
不明真相的人都向着侯曉芳,譴責到陸詩詩。
陸詩詩完全不在意:“你打我沒打着,還不允許我自當防衛了,就得我站着讓你打,這是什麼道理?”
“我呸!”
爲了避免侯曉芳噴自己一臉,陸詩詩這才放開了她。
打架最怕的就是對方不講武德,就比如一些老女人朝着吐唾沫,抓頭髮這種。
若是遇到這種,陸詩詩一般是能避則避,不能避那也不會讓自己喫虧。
侯曉芳見陸詩詩怕她,便追着她。
而陸詩詩則哪裏人多,她就往哪裏去,人們不是都說是她的錯,那她就一錯到底。
看他們要是遭了殃,還會不會站在侯曉芳那邊。
幾次誤傷之後,人們便對侯曉芳有了意見,侯曉芳也不敢犯衆怒。
陸詩詩趁亂則上了車,隔着車窗見侯曉芳在那裏跳腳。
“小陸,這關家可不是好惹的。“餘尚元擔心到陸詩詩。
“元哥,我也不是好惹的啊。”陸詩詩告訴餘尚元:“我最近要出門一趟,關家這邊你不用理會他們,想來他們也會安生幾天。”
凌晨時分,陸詩詩跟韓晶還有韓文瀚上了去江寧的火車。
南豐到江寧有快車,但也得將近一天的時間。
仨人下了車後,還得倒幾次車才能到目的地。
“別看這只是個小村子,影樓的禮服都是從這裏發往全國各地。”
“我們那會兒都還是到廠子裏去採購,得找人批條子,要不然得等好長時間。”
韓文瀚感慨:“還是這個市場經濟好,不用那麼多繁瑣的手續。”
陸詩詩和韓晶負責禮服,而韓文瀚則負責設備。
他們一下子定了有將近上百套的禮服,韓文瀚不禁有些擔心:“小陸,那咱們設備的錢?”
“韓叔,你放心,設備方面的資金絕對有保證。”
“那就好,那就好。”
採購設備需要到另外的地區,火車是第二天上午的,他們在附近找了家旅館。
剛收拾好東西,陸詩詩聽到敲門聲,是韓晶過來找她。
“詩詩,我想離婚。”
“晶姐,你考慮清楚了。”
韓晶點點頭:“我發現他跟那個女人沒有斷,而且除了那個女人,竟然還有別人。”
之前韓晶的丈夫王忠被人找上門勒索五萬塊錢,後在他們的追問下得知他出軌多年,還在外面有了個孩子。
而且那五萬塊錢是他聯合那女人一家人想要騙韓晶的,他見韓文瀚準備以後將百老匯給韓晶便打起了這個主意。
陸詩詩得知後,勸說韓晶離婚,王忠這種行爲足以證明這男人不僅不可靠,人品也有很大的問題。
陸詩詩之後便也就沒再提這件事,她把作爲一個旁觀者該分析的都給韓晶分析清楚了,可她畢竟不是當事者,最終決定還是需要韓晶自己做。
而且無論她做什麼決定,其實都跟她沒關係,自然她也就無所謂。
她身邊親近的人她會在意一點,而像韓晶之於她來說就是印象還不錯的同事,那她肯定不會多管閒事。
“晶姐,你需要我做什麼?”陸詩詩問到韓晶。
她既然過來跟她特意說這件事,那肯定就是想要有求於她。
“我跟他提離婚,他說他不離,跟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假的。
我是不再相信他的鬼話了,這婚我鐵定要離。
他見我這麼堅決,就說如果我非離不可,那他要雪兒,還要我每個月給雪兒撫養費。”
“他這算盤打得挺好。”
韓晶着急:“詩詩,我想清楚了,錢我不在意,給他點就給他點,可雪兒我肯定不能給他,他這樣子,怎麼可能會對雪兒好,雪兒他奶奶一直嫌棄雪兒是丫頭,而他又已經有了個兒子。
他之前都沒對雪兒好過,這離了婚他找了別人,就更不可能對雪兒好了。
你知道的,雪兒是我的命啊!
這次我決定離婚,也是因爲雪兒。
雪兒跟我說的,讓我別爲了她再跟那混蛋過下去了。”
韓晶說着說着,哽咽起來。
陸詩詩遞給了她一張紙,待韓晶情緒穩定後,她纔開口:“晶姐,不行咱們就打官司。”
“打官司?”
“我之前就說過,他的行爲已經構成重婚罪,你完全可以起訴他。
重婚罪是可以被判刑的。
當然你要不想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就只是想離婚,你們這種情況也是很好離的。
一般情況下,雪兒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可以自主決定是跟爸爸還是跟媽媽。”
“那個打官司是不是得需要律師?”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這方面有認識人,到時候可以介紹給你。”
韓晶點點頭:“詩詩,那麻煩你了,回去後我再跟他談一談,如果談不攏,那就只能走到這一步了。”
韓晶離去後,陸詩詩洗澡出來,又聽到敲門聲。
她沒有立即開門,而是在門口先問到:“誰?”
外面無人應答,只是又敲了兩聲門。
“誰?”
她透過貓眼看,卻在門外看不見人。
敲門聲沒了,陸詩詩檢查了所有窗戶後,關了屋裏的燈。
剛躺下,再次想到了敲門聲,而且這次還伴隨着扭動門把的聲音。
陸詩詩握緊了秦錚送給她的防狼神器,輕手輕腳走到門邊。
突然間沒了聲音,她等了好一陣,沒再出現異常,就好像剛纔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一樣。
可第二天她注意到門上有一些特殊的印子,顯然昨晚確實有人一直在她門前。
“晶姐,昨天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