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有家?”

    方詩詩低着頭不說話,陳廣濤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恨鐵不成鋼的吼到她:“方詩詩!”

    “詩詩姑父,你別怪詩詩,她……”

    “你給我閉嘴!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多大了,詩詩才多大,你都結了婚了,幹嘛招惹她!”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

    “姑父,不是明哥的錯,是我愛他,想要跟他在一起!”

    方詩詩掙脫開陳廣濤,跑回到了謝寶明身邊,一臉倔強的抱住了謝寶明。

    “你!”陳廣濤氣得血壓升高,緊緊握着拳,壓抑着自己的怒氣。

    這如果是他閨女,他鐵定要打醒她!

    “跟我回家!”見路邊有人看了過來,陳廣濤再次上前拉到方詩詩。

    “我不回去!”方詩詩用力甩着陳廣濤的手,扭頭戀戀不捨的望着謝寶明。

    謝寶明朝方詩詩揮了揮手:“聽話,先跟你姑父回去。”

    方詩詩這纔不情不願的跟着陳廣濤上了車。

    秦錚則從始至終都只是在一邊冷冷看着,在陳廣濤跟方詩詩離開後,謝寶明擦了下嘴角的血,迎視向秦錚。

    “你的手怎麼啦?”秦錚突然開口問到謝寶明。

    謝寶明怔了下,將另一隻手擡起,特意露出傷口晃了晃:“昨天剛跟關秋雅打了一架,你也知道,她性子一向跋扈,不如試試溫柔。”

    見秦錚眼眸變沉,謝寶明故意繼續說到:“秦錚,我後悔了,後悔跟詩詩離婚,你能不能把詩詩還給我?”

    “謝寶明,你在說什麼放屁話?

    你把詩詩當什麼?

    你不想要的時候就跟她離婚,還對她做出那種事,這會兒你過得不好了,想起她來了,又想不要臉的讓她回到你身邊!”

    秦錚怒瞪向謝寶明,冷聲警告他:“你想都別想!”

    謝寶明沒說話,只是深深看了眼秦錚,轉身離去。

    將陳廣濤跟方詩詩送回家,秦錚返回了南豐。

    陸詩詩正跟三小隻在玩,四個人滾到牀上笑鬧成一團。

    見到秦錚回來,陸詩詩坐起身,有點意外:“錚哥?”

    秦錚走過來,將陸詩詩抱進懷裏。

    三小隻面面相覷,陸詩詩也有些懵。

    平常秦錚一回家也會抱抱他們,可今天他們明顯感覺到秦錚有些不對勁。

    “你們去書房看書,媽媽跟爸爸有事情要談。”

    三小隻乖乖去了書房,陸詩詩沒着急問到秦錚發生了什麼事,她一下一下溫柔的摩挲着秦錚的後背,就跟每次她心情不好時,秦錚安撫她時一樣。

    “我剛纔碰到謝寶明瞭。”

    “嗯。”

    “他讓我把你還給他。”

    “哈。”陸詩詩一點都不覺得謝寶明說這話有什麼奇怪的,而且這話也真的是很謝寶明瞭。

    “你這是跟他生氣?”相反這點讓她更意外。

    在她看來,秦錚應該不會因爲這麼一句話就被謝寶明影響到纔是。

    “嗯。”秦錚大方承認:“他把你當什麼?”

    “他把我當什麼我都不介意,因爲他對我來說根本不值得我在意分毫。”

    “我在意。”

    陸詩詩能理解秦錚,如果他倆換一下,她一樣會介意,會生氣。

    側臉在秦錚嘴邊印下一吻,哄到他:“還生氣嗎?”

    “還生。”秦錚將臉扭過去,指了指另外一邊的嘴角。

    陸詩詩捧着他的臉,在他額頭,鼻尖,兩邊的臉蛋,最後停留貼在他的脣上:“這樣呢?”

    “還差一點。”秦錚扣住陸詩詩的後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過了將近一個星期,秦錚到南豐辦事,想了下,決定還是到市局一趟。

    陳廣濤看見他,整個人都驚悚了:“小秦,你真的不會未卜先知?”

    “不會。”

    “那咋每次都這麼趕巧,你別告訴我你過來是知道有人報案了?”

    陳廣濤一臉愁鬱:“不知道是不是咱們怕的那個。”

    上了車,陳廣濤神祕兮兮的問到秦錚:“小秦,咱倆也算是挺熟的了,你告訴我,你在警局的眼線是誰,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什麼眼線?”

    “你要沒眼線,咋每次不等我通知你,就知道發生了啥事。”

    “哦,我會未卜先知。”

    陳廣濤:“……”

    “具體怎麼回事?”

    “屍體是一羊倌發現的,他在附近放羊,一隻羊給跑丟了,他去找羊,結果羊沒找到,發現了一具女屍。

    湊巧,還正是之前袁志強他們所在的那個倉庫。”

    他們到了後,就見先到的同志已經將現場都給封了,這塊歸屬一村子的保安隊。

    隊長將發現屍體的羊倌帶了過來,他臉色灰白,一個勁兒的哆嗦,顯然是被嚇壞了。

    秦錚跟陳廣濤詢問了他幾個問題後,進去看屍體。

    饒是陳廣濤他們刑警隊跟法醫都見多識廣,這次也沒繃住,一個個在見到屍體後都沒繃住。

    一新來的實習警員當場暈了過去,其他人則捂着嘴衝到一邊吐了起來。

    “小秦,你是這個!”

    陳廣濤倒是沒吐,可臉色也很不好看,扭頭見秦錚神色如常,他不由佩服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是有多大的仇?”

    不用細查,就這打眼一瞧,都讓他們心頭髮怵。

    從胳膊跟腿呈現的姿勢來看,應該是都被打斷了。

    身上的皮膚沒一處是好的,尤其是嘴邊。

    “這是?”

    秦錚肯定到:“灌了硫酸,這樣就沒法喊叫了。”

    陳廣濤兩個字總結:“變態!”

    跟他們預料的一樣,經過了那場大雨的沖刷,他們沒能發現什麼關鍵性證據。

    因爲死者的臉部被毀容,他們也無法確認她的身份,只能從皮膚狀態判斷這個女人歲數在五十歲左右。

    “你說會是他嗎?”陳廣濤問秦錚。

    “你已經有答案了。”

    陳廣濤很是煩躁:“這畜生到底還要害多少人才罷休!男女老少他是一個都不放過!”

    法醫報告出來後,他們獲得了一個關鍵性的點,死者指甲裏殘留有皮肉。

    “可這也不知道抓到了哪裏?而且這麼長時間了,差不多那傷口也好了。”

    秦錚腦中卻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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