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人很好,那天我買了點東西,他幫我用車子推回來的。”
“那天是不正好下雨?”
大爺用力點頭:“對對對。”
正好下雨,因此謝寶明知道這個門房會漏雨,沒準他問了一句後,大爺也是如今天跟他們吐槽般跟他抱怨了一番。
“你晚上是不經常回家去?”
大爺神色一變,接着便央求到秦錚跟陳廣濤:“同志,你們可千萬不能把這事給說出去啊。
我老伴身體不好,我這才最近半年常偷偷回家去的。”
陳廣濤安撫到大爺:“放心,我們只是瞭解下情況,不會說出去的。”
他跟秦錚對視一眼,秦錚合上本子:“謝謝你這次的配合,之後如果我們還需要了解什麼情況,到時還要麻煩你。”
“不麻煩不麻煩。”大爺擺了擺手,小心翼翼的問到陳廣濤跟秦錚:“同志,是出了什麼事?”
秦錚看了眼大爺,大爺立即面色一肅,搖頭:“我不問了,不問了,我知道這不該問。”
倆人回到車上,陳廣濤直言:“這個謝寶明嫌疑很大。”
“我需要回趟機械廠,瞭解下他跟陳三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你意思都是他做的?”
“這點還不好確定,但十有七八是。”
結合之前陸詩詩跟他分析過的,他覺得謝寶明極其符合那些特徵。
“那我去他家採集下他的頭髮,咱們和死者手中的皮肉做下比對?”
“濤哥,這樣會打草驚蛇,如果真的是謝寶明,他現在可非常清楚咱們的手段,會猜到咱們懷疑到他了。”
“那咋弄,我總不能上去薅他兩根頭髮下來吧?”
陳廣濤說完後,見秦錚不說話盯着自己看,不由後仰身子:“小秦,你這麼看着我幹啥?你不會真打算讓我這麼做吧?”
“濤哥,你有充足的理由去找他打一架。”
陳廣濤理解了秦錚的意思,咧嘴壞笑點了點秦錚:“你小子!”
倆人分頭行動,陳廣濤假意偶遇謝寶明,找茬發生衝突。
而秦錚則去了家屬院。
想要了解信息,家屬院要比廠子裏更方便,而且廠子那邊也很容易讓謝寶明知道。
他知道謝寶明搬離了這個老家屬院,機械廠又重新蓋了不少樓,在廠子的另一頭弄了一個家屬院,謝寶明分了房子,去了那邊。
不過謝振國還在這邊住着,但他也經常不回來,也就是這邊謝家如今只有餘翠芝在。
秦錚在路上就想到了一個好人選,周小倩她娘侯香草。
侯香草對謝家的事很熟,而她因爲謝寶珠夥同袁志強騙周小倩還差點將她拐賣了的事對謝家恨之入骨。
得知袁志強跟謝寶珠被抓住,侯香草跟周小倩還去了倆人的公審現場,之後夥同其他受害者的家屬朝倆人扔了臭雞蛋。
“侯姨。”
“秦科長?”侯香草見到秦錚很是喫驚,但隨即便熱絡的跟他打到招呼:“你不是調去二廠了,這是過來這邊辦事?”
“嗯。”秦錚說明來意:“侯姨,我有事想跟你打聽一下。”
“跟我打聽事。”侯香草很是得意:“那你可找對人了,我跟你說哈,這機械廠就沒我不知道的事,你想問誰家的?”
“謝家。”
“謝家?”侯香草頓時沉下了臉,同時又帶着幾分幸災樂禍:“你說吧,你要問啥事,只要我知道的我肯定如實告訴你。”
“你知道陳三跟謝家是有啥過節嗎?”
侯香草皺眉:“陳三?鍋爐房死了的那個陳三?”
“對。”
侯香草爲難的搖了搖頭:“這個你可問住我了,我還真不太清楚是有啥過節,只知道陳三原本不在鍋爐房,那次事故之後他纔去的。”
侯香草說的那次事故,秦錚也有印象。
機器出了問題,導致兩死一傷,陳三就是那個傷了的,給少了條胳膊。
之後他就被調去了鍋爐房。
鍋爐房算是好差事,那地方冬暖夏涼,活不重離得食堂近,而且還能鼓搗煤撈點油水。
“不過他能去,也是多虧了謝振國,我聽說陳三貌似跟餘翠芝是親戚。”
“他倆是親戚?”
“我也是聽人說了這麼一嘴,他們也是猜的,謝振國跟餘翠芝倆人都沒說過這事,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
可陳三能去鍋爐房的確是謝振國給活動的,這點我能肯定,他跟我說過。”
“行,謝謝侯姨。”
“不謝不謝。”
侯香草說着從包裏拿出來一張大紅的請柬,猶豫着遞給了秦錚:“正好見到你了,挺不容易,這就給你吧。
我跟小倩都想着要不要給你,小倩說着別再給你添麻煩了,可我看她還是寫好了這張請柬,我想着她是希望你能來的。”
秦錚接過來打開,見是周小倩的結婚請柬。
“好,到時候如果我時間方便,會攜我愛人一起到場。”秦錚跟侯香草告別:“侯姨,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想起什麼來,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一聲。”
“一定一定。”侯香草叫住了秦錚:“秦科長……”
“侯姨,還有什麼事?”秦錚停住腳,轉身看向侯香草。
侯香草有點不好意思:“就是想跟你道個歉,之前我家小倩給你添麻煩了,也多虧了你,她才能被救回來,遇到現在這個好女婿。”
秦錚點了下頭,表示接受他們的歉意。
他回到警局等了一會兒,陳廣濤纔回來。
“給。”陳廣濤往桌子上放了一把頭髮,重重嘆了口氣:“今天老子的臉可都丟盡了,竟然跟女人一樣去薅頭髮。”
秦錚瞧了一眼桌上的頭髮,將目光移向了陳廣濤的臉:“掛彩了。”
“嘶——王八蛋,還挺他媽有勁兒。”
陳廣濤摸了下臉上的淤青,問到秦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