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詩詩一臉不情願的要甩開陳廣濤的手:“姑父,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會跟你回家的,我要跟寶明哥在一起。”
“你跟她在一起,那我呢?”關秋雅反手指了指自己:“你們是不都已經說好了,把我弄到一邊,以後你們倆過?”
“秋雅姐,我們從沒這個意思。”方詩詩上前一步,着急解釋到:“我只是愛寶明哥,沒有要拆散你們的意思,我們可以三個人一起過啊。”
陸詩詩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那句“我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我是來加入這個家的”。
“哪有三個人一起過的?”陳廣濤這次不顧方詩詩的掙扎,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將她往院外拖去:“讓你去念大學,你盡學了些啥?”
“姑父,你幹啥啊?”方詩詩一路上不是抱住了樹,就是扒住牆。
陳廣濤也沒了耐心,拿出手銬:“是你跟我回去,還是我把你銬回去?”
“姑父,你敢銬我!我又不是犯人,你憑什麼銬我!”說着還想動手打陳廣濤。
陳廣濤不再跟方詩詩客氣,將她的手向後一扭,將她雙手反銬在了身後。
“姑父!”
“走!我跟你姑姑就是之前太慣着你了,讓你連人事都不懂了,再縱容你下去,你不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來!”
“啊——我恨你們,恨你們!”
見沒戲看了,陸詩詩也不願意再待下去,跟在陳廣濤身後準備離開。
“陸詩詩!”關秋雅叫住了陸詩詩。
陸詩詩站住腳,剛轉身,一陣掌風就朝她的臉颳了過來。
“關小姐,請你自重!”秦錚將陸詩詩護在了身後,還抓住了關秋雅的手。
“自重?!她做出這種事,你讓我怎麼自重!”關秋雅怒瞪向陸詩詩:“怎麼,你沒法攪和我跟寶明的日子,就找別人來!陸詩詩,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陸詩詩滿頭問號,她真不知道關秋雅是怎麼會這麼想的。
她這算不算躺着也中槍?
“關小姐,你如果非要這麼想我一點辦法都沒,但我不只一次跟我說過,我跟謝寶明已經過去了,我對他沒有一丁點懷念跟留戀。
你們兩個如果出現什麼感情問題,請想你們兩個的問題,不要牽扯到我。”
“不要牽扯到你?”關秋雅冷笑:“寶明一直對你念念不忘,你讓我怎麼不要牽扯到你!如今竟然又給我弄了一個詩詩,你們都認識,你摸着你的良心說,她跟你沒關係。”
陸詩詩擡手摸向胸口:“我可以摸着良心說,方詩詩跟我沒關係。”
關秋雅怔了下,陸詩詩接着說:“關小姐,你其實應該很清楚,問題出在謝寶明身上,我如果真的還對他有感情,我不會跟錚哥在一起。
謝寶明對我有感情,而這是我沒法控制的。
就跟我沒法控制你非要將這件事強算在我頭上一樣。”
“原來是你!”
方詩詩掙脫開了陳廣濤,跑到了陸詩詩面前,死盯着她的臉。
陸詩詩剛想問方詩詩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原來是她。
陸詩詩大概猜到了,謝寶明應該是將方詩詩錯認成了她。
因爲她倆不僅名字差不多,就連身形也挺像的。
這點陸詩詩在見到方詩詩的瞬間就發現了。
“你跟寶明哥是什麼關係?”
關秋雅做了解答:“她是謝寶明的前妻。”
“寶明哥那麼好,你爲什麼不跟他在一起了?”
陸詩詩哼笑:“如果他真的很好,我爲什麼會不跟他在一起了吶?那肯定就是因爲他不好啊。”
“你別聽她胡說,她是因爲不能懷孕,纔跟寶明離的婚。”
“我就說。”
陸詩詩也是無語了,在維護謝寶明這方面,關秋雅倒是能摒棄前嫌,大度的跟方詩詩站在同一戰線。
而且她真的大不理解,謝寶明是給她倆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倆能這樣維護他。
“關小姐,是我不能懷孕,還是……想必你應該很清楚。“陸詩詩可不是能任由她們潑髒水的人,她看向關秋雅:“你以爲你生了孩子,就能幫謝寶明洗清了?”
“陸詩詩,你還嫌陷害寶明不夠?別以爲我們不知道,那些流言是誰傳的。”
“我承認,就是我,但那不是流言,是事實。憑什麼他們能亂傳我,而我說事實卻是錯了!到底是誰在顛倒黑白!”
“就是你!”關秋雅瘋了似的朝陸詩詩衝了過來:“一切都是你!如果你不在了,一切都就會好的!”
“關秋雅,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輕!”陸詩詩將關秋雅推開。
這個過程中,她注意到了關秋雅身上的傷痕,一看就是被人打的。
“你這怎麼弄的?”陸詩詩直覺關秋雅身上的傷跟謝寶明有關,她上前一步,拽住關秋雅的胳膊,將她的衣袖擼起。
“不關你的事。”
關秋雅拽回自己的胳膊,快速將衣袖放下,遮住了她的那些傷。
“關秋雅,謝寶明是不是對你動手了?”
即使關秋雅遮的很快,但陸詩詩還是看到了,不僅有顏色深的,還有一些顏色淺的,也就是說不僅一次,而且有些看着可以算得上是陳年老傷了。
“沒有,是我不小心碰的。”
關秋雅越是不說實話,越是證明她猜得是對的。
回去的路上,陸詩詩大概想明白了關秋雅爲何會看上去特別奇怪了。
一開始,她那個樣子,真的看不出她對謝寶明有多少感情,反倒挺看不上的。
等再見,她卻好似瘋狂迷戀着他。
當時她就很不理解,還納悶謝寶明什麼時候有這麼大魅力了。
如今見到關秋雅身上的傷,這個問題頓時豁然開朗。
斯德哥爾摩!
被虐者爲了緩解自己內心的痛苦,會強迫自己去愛上施虐者。
這不是愛情,而是一種病!
而關秋雅顯然真的病得不輕。
“方姑娘。”陸詩詩扭頭看向後座的方詩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