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有一點錯,只要我錯一點,你們就會說是什麼爲我好,其實就是罵我。
我喜歡個人怎麼啦,我就問你們怎麼啦?
他就算是殺人犯,我爲什麼不能喜歡啦!我告訴你們,我就喜歡他了,我這輩子就認定他了。
誰要是敢將我們分開,我就跟誰拼命!”
“你意思是要跟我拼命?”陳廣濤再次揚起了手,他真恨不得打死方詩詩,就當從來沒有養過她。
“你打,你打!”方詩詩主動將臉送了上去:“你就是今天把我打死,我也要爲寶明哥伸冤!”
“伸冤?他還敢伸冤!你讓他問問那些受害者跟家屬同不同意!”
“陳廣濤!”方詩詩直呼陳廣濤的大名,將那張紙遞給了他:“寶明哥說了,知道你不會過去,讓我將這個交給你。”
陳廣濤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大駭,他一把將方詩詩推開,從腰側拿出槍朝着衝了過去。
“陳廣濤,你要做什麼?”方詩詩見此着急追了過來,就見陳廣濤一進院,就被謝寶明拿鐵棍敲在了頭上。
他滿臉是血扭頭看向謝寶明,在方詩詩的尖叫聲中,謝寶明又朝陳廣濤連着揮下來好幾棍。
“寶……寶明哥……”方詩詩顫抖着叫到謝寶明,她指了指倒在地上沒了反應的陳廣濤:“他……他……”
“別怕。”謝寶明將方詩詩摟進懷裏:“他該死,他一直阻撓我們,還想拆散我們,對不對?”
方詩詩點了點頭。
謝寶明在方詩詩額頭上親了下:“詩詩,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對嗎?”
方詩詩又僵硬的點了點頭,她已經被嚇得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只剩下本能讓她下意識去聽謝寶明的話。
“真乖,快去,換上我最愛的紅裙子去。”謝寶明將方詩詩朝屋裏的方向推了下,他則將陳廣濤的槍撿起插進了他的褲腰處,另外還把他的其他一些東西也都拿了去。
方詩詩換好紅色連衣裙後,謝寶明看着她的目光很是驚喜:“詩詩,你真漂亮。”
可方詩詩卻感覺謝寶明這話不像是對她說的,而且他明明是在看着她,卻又不像是在看着她,更像是在透過她看着另一個人。
但此時此刻,她什麼都不敢再想,她的目光也不敢瞟向陳廣濤。
“來,笑一個。”
方詩詩僵硬的扯着嘴角。
“不對!”
謝寶明突的變了臉色,大發雷霆:“你怎麼笑得這麼難看!”
“我……寶明哥,我……”
“閉嘴,笑!”
謝寶明拿着那根鐵棍指向了方詩詩,方詩詩更加不會笑了,她都快要被嚇哭了。
“你個廢物,你怎麼連笑都不會!”
“寶明哥,你別這樣!”
“讓你笑,你就笑!”謝寶明上前揪住方詩詩的頭髮:“你要是不笑,我就送你去跟你姑父團聚。”
見謝寶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更害怕了。
“走!”
謝寶明將方詩詩揪到了關家的地下室,一打開地下室的門,方詩詩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寶明哥!寶明哥!”
方詩詩害怕的叫起來,拼命的想要掙脫開謝寶明,而這徹底將他惹怒,他毫不留情的將鐵棍敲在了方詩詩的腳腕上。
“詩詩,你要去哪裏?你不是說你要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嗎?”
方詩詩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她只能用力搖着頭。
“騙子,你們女人都是騙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前一秒還說愛我,後一秒就想要逃離我!
前一秒還溫柔如水,後一秒就能投入別人懷抱!
一個個都是水性楊花!
該死,你們都該死!”
見謝寶明朝自己舉起了鐵棍,方詩詩迸發出了求生的本能,她猛的朝謝寶明的雙腿之間踹了一腳。
可她慌不擇路,沒往外跑,反而往裏跑去。
“啊——”
裏面很黑,她突然感覺到有水滴到了自己臉上,拿手一抹,濃重的鐵腥味傳入鼻腔。
她恍然是血,擡頭就見關秋雅被吊在那裏,她穿着跟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紅色連衣裙。
血是順着她的腿流下來的,她的腿間竟然插着一根鐵棍。
“詩詩,詩詩,你不要走,不要走!”謝寶明追了過來,還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方詩詩捂着嘴躲到了角落裏。
倏忽,地下室大亮,方詩詩本能的拿手遮擋眼睛。
等她適應後,放下手,謝寶明已然站在她的面前。
方詩詩嚇得瞪大了眼眸,拼命的往身後的牆貼去,哀求到謝寶明:“寶明哥,你……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詩詩,你不要跟我在一起了嗎?你不是說無論我什麼樣,你都會跟我在一起的嗎?
詩詩,你怎麼能騙我呢?你不是說你愛我嗎?”
“我……”
方詩詩後悔了,此時她是真的後悔了。
後悔自己的任性,後悔自己不聽方佳青跟陳廣濤的話,更後悔自己將陳廣濤騙過來,讓他遇害。
“詩詩,別怕,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好好對你的。”謝寶明一把揪過來方詩詩,將她摁在了自己懷裏。
“你聽,他們過來了。”
謝寶明冷笑:“他們以爲我會怕他們嗎?”
將腰後的槍掏了出來,謝寶明握在手中,眼神陰邪。
他等這一刻很長時間了,終於可以將秦錚給解決了。
只要解決了秦錚,那之後詩詩就能夠回到他的身邊。
想着可以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謝寶明很是興奮。
他將方詩詩拽起身,擋在身前,慢慢往門口移去。
外面,秦錚在發現聯繫不到陳廣濤時,便心中一沉。
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可還是晚了一步。
好在陳廣濤還有呼吸,讓人將陳廣濤送去醫院,秦錚帶着人偵查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