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有爲被氣笑了,指了指劉文鐸,又指回陸詩詩:“我爲你主持公道?你敢砸小劉,我們都是看到了的。”
“那我爲什麼會砸劉主任,您既然看到我砸劉主任了,那應該也聽到我說的話了。
是劉主任先砸我的,他一大男人對我先動手,意思我都不能回手了,就得挨着是嗎?”
陸詩詩頓時收起了假哭,神色要多冷有多冷:“我知道劉主任是介意我今天在課上出了風頭,可明明是他讓我上這節課的,還說讓我按照我之前上課的方式來就好。
怎麼,意思是我只能弄砸,不能弄好是嗎?”
聽陸詩詩揭穿了他的心思,劉文鐸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很是難堪。
但就算所有人都清楚確實是這麼回事,可劉文鐸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他厲聲否認:“小陸,你不能爲了推脫你的責任,就如此污衊我!”
“劉主任,是不是污衊,你心裏清楚的很!
看來你不僅愛對女人動手,還沒有敢作敢當的勇氣。
說實話,你也算是個男人了。”
陸詩詩只是說了實話,可支有爲卻指責她:“小陸,你不要太過惡毒了!”
“惡毒!”
陸詩詩聳肩哼笑:“我再惡毒也比不上支副校長跟劉主任啊,一到學校就給了我那樣一個下馬威。
今天又想要拿公開課來設計我,你們此時這樣,不就因爲我都沒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嗎?”
“你!一派胡言!”支有爲憤然甩手:“四中建校以來,從來沒出現過你這樣的老師。”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陸詩詩笑看向支有爲:“支副校長歲數大了,太過古板,跟不上時代了。”
這句話讓支有爲直接炸了,反指向自己:“你說我歲數大!古板!跟不上時代!”
“對啊。”
陸詩詩不客氣的又朝支有爲捅了一刀:“您沒聽錯,如果您覺得耳背沒聽清,那我可以給您重複一遍。
支副校長,不是我說,像您這種情況,早該回家去含飴弄孫,享受天倫之樂去了,而不是在這裏成天的想着算計人。
這樣缺德,可是會影響下一輩的,要是損事做的多了,還有可能會不得好死。”
“你!”
支有爲被氣得一口氣堵在了胸口處,上不來下不去。
邵瀾清這纔開口:“小陸,到底怎麼回事?”
陸詩詩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破罐子破摔的攤手:“我不認爲我做錯了,我一開始就說了,我這人愛喫的東西不少,但卻不愛喫虧。
別跟我說什麼喫虧是福,這福氣愛誰要誰要,反正我是不要。
我是來上班的,不是來受氣的。
如果是同事間有正常的意見不合,那很正常,可這樣勾心鬥角,這是學校!
大家都是老師,主要職責不應該放在怎麼更好的教導學生上面,就弄這!
如果這是四中的風氣,那恕我無法接受,我現在就申請調離!”
“邵校長,您可能覺得我是任性賭氣。”
陸詩詩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我從來到四中開始,就一直都很後悔。
我也不只一次說了,四中在我的初始印象中,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不論四中的學生是什麼人家的孩子,這裏都只是學校!”
“說得好!”
邵瀾清等人回頭,就見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幾位大領導。
“楊司長。”
邵瀾清趕緊迎了過去,來人正是教育司司長楊淼森。
“下午我到教育局了一趟,聽到胡國生他們在談論你們四中來了個了不起的老師。
一時好奇,正好又路過,就想要過來見一下。”
楊淼森被迎進了辦公室,他目光徑直落到了陸詩詩身上。
“楊司長好。”
不論面對多大的領導,陸詩詩都能不卑不亢。
一是她也算是兩世人了,真沒什麼好在乎的。
多大的領導還怎麼地,他也是人,一樣喫喝拉撒,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那就沒啥好害怕的,二則是秦少山跟凌宛之她都能相處自若,剩下的這些領導對她而言真構不成威脅。
上位者的那種威亞,他就只在秦少山跟秦錚身上見過。
“陸詩詩?”
楊淼森問到陸詩詩,陸詩詩點頭:“是。”
“剛纔你說你想要調離四中,那有沒有興趣來教育司啊?正好我身邊缺個翻譯,聽說你外文很厲害,連路宇明都誇你。”
一旁的羅豔珍很是羨慕嫉妒,支有爲跟劉文鐸則臉色大變。
但陸詩詩卻搖了搖頭,直言:“感謝楊司長的擡愛,我沒有興趣,四中這種勾心鬥角的環境我都不喜歡,更別說進入機關工作,那裏人人都是兩幅面孔,我覺得累。
我選擇當老師,就是因爲孩子們簡單真誠。”
“那如果你選擇離開四中,就再也當不了老師呢?”楊淼森問到陸詩詩。”
“首先不是隻有公立學校纔有老師,民辦私立學校也有,而且我有能力,即使不當老師,以我的能力幹什麼都綽綽有餘。”
“可民辦私立學校的老師可不能跟四中老師的福利待遇以及社會地位相比。”楊淼森給陸詩詩說到這其中的利弊。
“的確不能比,但四中逼着我離開,同樣也是四中的損失不是嗎?
任何事情都是要看兩面纔行。
暫時我想四中想要找一位我這樣的老師,也不容易。
當然四中還有其他很優秀的老師,但我的優秀是獨一無二的。
離開四中,我不信我當不了老師,以我的能力,我想會有很多學校想要將我挖過去的。”
“小姑娘,太過自大了。”
跟楊淼森一起來的一位領導不贊同的朝陸詩詩皺起了眉。
陸詩詩笑得燦爛:“領導,我這不是自大,是自信,自大是沒有能力還覺得自己牛逼,而我是真的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