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問一下。”
陸詩詩能明白陳經理的爲難,她也明白他攔不住的人肯定不簡單。
她在一旁看着,就見白子燁讓任珊珊開球。
任珊珊也沒客氣,球開的很好,緊接着又打了四杆,第五杆差了一點,導致失誤。
“打的確實是真的挺不錯的。”白子燁拍了拍手,拿着球杆緩緩走向球案,潤滑了下球杆頭,很是自信:“不過你再沒機會了。”
任珊珊卻不把白子燁的話當回事:“切,吹牛誰不會。”
“那就讓你看看哥是不是吹牛。”
白子燁一杆先解決了剛纔任珊珊失誤的那個球。
隨後就像他說的,真的再沒給任珊珊機會。
任珊珊的臉色隨着白子燁一杆一顆球打進洞而變得越來越難看。
陸詩詩則仔細觀察着白子燁的打法。
最後一顆黑球進洞,白子燁站起身笑看向任珊珊:“妞,你輸了,願賭服輸,跟我走吧。”
“再打一盤,我剛纔是運氣不好。”任珊珊邊說着邊往白子燁放在桌子上的那沓錢跑了過去,迅速都拿上後,她扭身就要往樓梯口跑。
那裏卻堵了兩個壯漢,任珊珊看了眼,又朝着陸詩詩這邊跑了過來,她身後那裏還有一個樓梯間,可以直通到一樓衛生間。
“想跑!”
白子燁朝倆壯漢一揮手,他們便朝着任珊珊追了過來。
任珊珊朝陸詩詩嚷到:“躲邊,別堵路。”
陸詩詩沒躲邊,而是在任珊珊跑到她身邊時,出手拽住了她。
“你幹嘛!”任珊珊扭頭看向白子燁跟那兩個壯漢,用力甩到陸詩詩的手:“你快放開我!”
“願賭服輸,如果輸不起,就不要隨便跟人家打賭。”
陸詩詩見那仨人過來,將任珊珊拽到了自己身後。
“大姐,謝啦!”
白子燁伸手過來,想要拽走任珊珊。
陸詩詩伸另外一隻手攔住了他:“我想跟你打一盤,贏了,你帶她走,輸了,剛纔她跟你的賭約作廢。”
“大姐,你這算盤打得挺響啊,我就算是不跟你賭,我也應該帶她走。”
“是這麼回事,但我可以不讓你把她帶走。”
“大姐,你誰啊,管這麼寬?”
“我是她老師,她是未成年人,而且還不滿14週歲,你把她帶走是違法的,我可以報警抓你。”
白子燁聳肩冷哼着笑了聲,反手指着自己:“報警抓我,大姐,你是不知道我是誰是吧?警局就是我家開的。”
“警局是國家的,我沒聽說領導姓白啊,我想就是領導也不敢說是警局跟他姓,你很敢說。”
陸詩詩的話讓白子燁臉色很是難堪,他正要上前一步,陳經理趕緊跑了過來,在白子燁耳邊小聲說了幾回,白子燁看了陸詩詩一眼,態度頓時變了。
“原來是小叔的熟人,那我應該叫你阿姨纔對,都是熟人,什麼都好說。”
陸詩詩自然聽出來白子燁是在故意說她老,但她不介意,她年輕還是老不是別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她反倒順勢提了一輩。
“既然都是熟人,什麼都好說,那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這小姑娘是我的學生,我肯定不會讓你把她帶走的,當然她確實也是輸給了你,那作爲她的老師,我幫她贏回來,你看如何?”
任珊珊趁着陸詩詩手上鬆了勁兒,甩開了她的手,將錢揣進兜裏,轉身就想要離開:“既然你們要打賭,那就跟我無關了,我先走了。”
“跟你無關?”陸詩詩拽住了任珊珊:“這個賭約就是因爲你,你是賭注。”
“我可沒說我要當賭注,是你們倆自己決定的,自然不關我的事。”
“既然這樣,那就當我多管閒事了,你跟他走吧。”陸詩詩將任珊珊拽着甩到了白子燁那邊。
任珊珊害怕了,退回到了陸詩詩身邊:“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你剛纔不是說不會讓他把我帶走的嗎?”
“剛纔是剛纔,剛纔我想要救你,但你這個態度,我爲什麼要救你?”
陸詩詩輕笑着搖了搖頭:“我可不是東郭先生,好心救下狼,再被它咬一口。”
“你不是老師嗎?”
“我是老師,但不是聖人,而且這是你自己闖的禍,你見錢眼開,過後又輸不起,而且就你這打扮,就算是報警,你覺得會有人相信你是未成年人嗎?說不定都還會覺得你是刻意想要接近他。”
如果任珊珊不過河拆橋還說那種混賬話,陸詩詩也不會這麼說她。
她是不慣着熊孩子的,而且根據過往她跟熊孩子打交道的經驗來看,越是任珊珊這種孩子,越不能表現出可憐他們。
“我纔沒有。”
“沒有你搶我錢,說好的,輸了錢歸你,贏了你跟我走,你倒好,輸了還他媽搶錢,要不是看你是個小姑娘,我今天非得給你開了瓢不可。”白子燁指着任珊珊放狠話。
任珊珊完全不怕,她將頭伸了過去,指着自己頭頂的位置:“來啊,誰怕誰,這錢我就拿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要殺要剮隨便?你知道他帶你離開會對你做什麼,嗯?”陸詩詩都想給任珊珊一耳光,同時又慶幸她運氣不錯,沒有碰到真正的無賴。
別說是她輸了,就算是她贏了,有男人會輸不起,可能不會給她錢,反而打起她的主意。
要知道男人一看她這個打扮,就會認定她不是好女孩,是可以隨便想做什麼都做什麼的,過後還會將過錯都推到女孩身上。
“不就是一條命,有啥好害怕的。”任珊珊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樣子。
陸詩詩沒再說她,她得先解決白子燁這邊,等她都解決完了後,她再好好給任珊珊上一課。
若是她已經成年了,她都懶得管她,可她今年才14,若是讓她繼續這樣下去,這孩子遲早會把自己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