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是我。”
“你是誰?”
餘慧珍:“……”
注意到餘慧珍臉上笑容僵住,好似裂開一般,陸詩詩忍不住想笑。
不是她不厚道,而是秦錚不厚道。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腹黑,也太損了。
餘慧珍喜歡秦錚這麼多年,她就不信他會認不出她來。
而且他這樣,比說一大堆絕情的話都要傷人。
也怪不得餘慧珍心思那麼深沉都控制不住表情了。
“你忘了我是誰?”餘慧珍覺得不可置信。
“我沒忘,我壓根就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餘慧珍!”這句話餘慧珍完全是吼出來的。
“哦。”
秦錚便不再看向餘慧珍,低頭看了眼表,拉着陸詩詩轉身離開,很自然的將她的手放進了他的大衣兜裏。
“餓了吧,早晨起得早,等咱們回去,正好東來順也開門了,去喫涮鍋?”
“好啊。”
“還想喫什麼?”
“糖炒栗子。”
“好。”
餘慧珍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秦錚跟陸詩詩有說有笑的離開。
她的自尊不允許她追上去跟着秦錚哭鬧,質問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是誰。
她喜歡他這麼多年,怎麼在他心裏竟然一點位置都沒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都是因爲那個賤女人,秦錚纔會故意這麼說。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的,他一定記得她的。
總有一天,她要徹底的將那個賤女人從他心裏拔除掉,到時候他的心中就只有她。
會的,會有這麼一天的!
她一定可以找到這種方法!
“哎呦,真可憐。”沈筠露從樹後走出來,雙手抱臂,嘖嘖冷笑:“那麼多年的真心,就落得個不知道你是誰。”
餘慧珍扭頭看向沈筠露,呵斥到她:“閉嘴!”
“餘慧珍,我是可憐你。”
“我不需要你可憐我!你還是可憐可憐你自己吧!沈家完了!就算沒有沈筠雯鬧這一場,你們沈家也完了!
你難道還指望你那個廢物爹守住沈家嗎?”
“完了就完了唄,我是女兒,沈家好壞跟我沒關係,我已經嫁出去了,這是沈筠靂該擔心的事。”沈筠露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倒是心大。”餘慧珍諷刺到沈筠露。
沈筠露反脣相譏:“我不像你,非得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沈筠露,我分分鐘能夠讓石家破產,到時候沈家不行了,石家也破產了,你會是什麼下場!”餘慧珍惱羞成怒,威脅到沈筠露。
“你有這個時間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對付那個小賤蹄子吧。”沈筠露朝餘慧珍走了過去,直接說明她的目的:“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找我合作?”
“我們共同對付那個小賤蹄子!我是跟秦錚沒希望了,但那個小賤蹄子我是絕對不能放過的。”
沈筠露的眼中充滿了恨意:“要不是她,我怎麼會在那個鬼地方受了那麼久的罪。”
要不是對陸詩詩的恨意,她差點死在那裏。
“你能做什麼?”餘慧珍諷刺的看着沈筠露:“你不過就是空有一張臉跟胸前這幾兩肉,除此之外,這裏……”
她指了指自己太陽穴的位置:“空空如也!”
“餘慧珍!”沈筠露一直對自己的美貌跟身材引以爲傲,可餘慧珍卻總是藉此來嘲諷挖苦她空長着一張漂亮臉大,胸大無腦。
“你倒是這裏有東西,那請問又有什麼用?秦錚他說他都不知道你是誰……咳咳咳——”
餘慧珍突然上前,一把掐住了沈筠露的脖子:“廢物東西,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餘慧珍,你放開我!快放開我!”沈筠露雙手拍打到餘慧珍,求饒到:“我錯了,放開我吧。”
“要不是看在沈懷仁那個老鬼的份上,我現在就立即殺了你!”餘慧珍鬆手,將沈筠露用力一推。
沈筠露跌倒在地,緩過氣後,擡頭瞪向餘慧珍。
她咳了好一陣,大大的桃花眼中盈滿了淚水,給她那張美豔的臉增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風情。
餘慧珍蹲下身,一把捏住沈筠露的下巴,擡起另一隻手緩慢撫摸到她的臉。
沈筠露不僅長得好看,皮膚也好,回到國京後,在她好好調養之下,便又恢復了從前的狀態。
“柔膚凝脂,吹彈可破。”
餘慧珍極其認真仔細,就好像是在撫摸一件讓她甚是滿意的藝術品一樣,可她的神情卻讓沈筠露心中惡寒不已。
“你幹嘛?”沈筠露忍無可忍之下,拍開了餘慧珍的手。
餘慧珍的樣子讓她沒來由的害怕。
“說說你的計劃。”
餘慧珍倒沒因爲這個而生氣,站起身,將手背在身後,輕輕捻了捻她的手指。
若是沈筠露的這身皮換到她身上會如何?還有她的臉,她胸前那幾兩肉。
這次她去東南地區,聽說那裏可以有這種技術,讓她有些蠢蠢欲動。
從小沒有一個人誇過她漂亮,而都是誇她聰明聽話懂事。
而她以爲這就是對小朋友最好的誇讚,直到她見到沈筠露,聽到那麼多人誇她漂亮,她才直到原來那些人不誇她漂亮,不是因爲他們覺得那些詞更好,而只是因爲她就是不漂亮。
不過她始終認爲漂亮沒用,畢竟漂亮是可以後天加持的,而腦子這東西卻不能。
如今她手中握有權利財富名望,就只剩兩樣東西不完美,一個是秦錚,另一個就是美貌。
只要她再擁有美貌,那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到時候她不信秦錚還會看不上她。
那個賤蹄子的確有兩分姿色,而且看上去要比沈筠露舒服。
餘慧珍在這一會兒,心中已經有了很多想法。
“我要讓她身敗名裂!之後秦家定然不會再容她,那個時候,還不是我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廢物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