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查詢了沈筠雯之前用過的名字,沈雯,同樣沒有。
那兩個可能,一是沈筠雯用了一張假身份證,二就是她根本沒有像她信中說的那樣出國。
出國是沈懷仁安排的,依據沈筠雯的性子,她大概率是不會再照着沈懷仁的安排來。
而且以她的身體狀況應該也不行。
不過秦晉沒有掉以輕心,他將沈筠雯的照片給了機場安保室,讓他們一旦發現沈筠雯出現在機場,便立即通知他。
另外如果沈筠雯不打算出國,那她有可能會繼續留在國京,也有可能離開國京去了其他地方。
而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她之前的老家。
火車目前還沒有實行身份證明乘車,因此無法查詢。
不過秦晉也將沈筠雯的照片給了乘警那邊,讓他們同樣一旦看到沈筠雯,立即告訴他。
而他則打算去沈筠雯的老家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沈筠雯。
沈筠雯想要離婚可以,但妮妮必須給她留下。
妮妮是他的孩子,她不能說帶走就帶走,讓他從今以後一點消息都得不到。
秦晉跟秦錚打了聲招呼後,便獨自去了沈筠雯跟父母之前生活的那個曲水鎮。
他有證件,拿着去找到當地的派出所,便可以請他們幫忙。
而有了他們的幫助,他很快就得到了一些沈筠雯之前的信息,但可惜的是並沒有沈筠雯的任何行蹤。
看來她並沒有回來。
秦晉在曲水鎮耽擱了有將近一個月,無奈只能返回國京。
“小秦,你回來啦?這一個月去哪兒了,一直沒見你人。”
有鄰居碰到秦晉,跟他打到招呼。
“出去轉了轉。”
秦晉有些累,不想跟鄰居過多寒暄。
“出去轉轉挺好。”
倆人錯身上下樓,那鄰居走到這層樓道口,扭頭朝秦晉說到:“小秦,好像有你的信。”
“信?”
“對,那天我下樓正好看到有郵遞員往你家信箱裏放信。”
“謝謝,我一會兒看一下。”
回家找了半天郵箱的鑰匙,秦晉都沒找到。
他不訂報紙,這會都有電話了,也沒人再寫信,那郵箱的鑰匙他便隨便一扔,早就忘記扔到了哪裏去。
拿改錐將郵箱上的鎖撬開,秦晉一把拉開門,就見裏面躺着一封信。
信封上熟悉的字跡頓時讓他心潮澎湃,激動不已。
趕緊撕開信,一張照片掉了出來,照片中是一個熟睡的小嬰孩,也不知道她夢到了什麼,笑得很是開心。
跟一個月前相比,她的五官都長開了,不再像個醜呼呼的小猴子。
而這樣看上去,她不僅更像秦楚,眉眼也有了他的影子。
“妮妮。”
秦晉撫摸着照片中的孩子,柔聲呢喃到。
他又趕緊看向信封中,裏面還有一封信。
沒有擡頭,沒有落款,不過每天的日期都標註的很清楚。
一個月,一天都沒有少。
每天都只有幾句話,不過卻讓秦晉瞭解到了妮妮的情況。
但每次秦晉照着地址找去又都會撲一個空。
雖然沒法找到沈筠雯,不過倒是能讓秦晉知道沈筠雯並沒有出國,而是一直都在國內。
只是不知道她是找人郵寄,還是每次給他寄過信後就會換一個地方。
秦晉一直沒放棄尋找沈筠雯的下落,同時他也一直關注着沈家那邊的動向。
以沈英偉的性子,沈筠雯在沈懷仁的葬禮上鬧那麼大一場,讓他丟盡了面子,沈英偉是不會輕易放過沈筠雯的。
不過好在沈懷仁葬禮後,沈家的狀況便急轉直下。
沈英偉之前得罪了不少人,而沈筠靂則是欠下了不少的賭債,外加惹下了幾樁風流債。
沈懷仁在世,這些人還念着沈懷仁的威望跟面子,不願意跟沈英偉以及沈筠靂計較,可沈懷仁如今死了,那些人便再無顧慮。
先是要賭債的人上門,之後是那些女人也都找上門來跟沈筠靂要說法。
沈英偉還跟從前一樣,仗着自己是沈家人,覺得這些人這樣做是不給他面子,態度高高在上。
結果這些人誰認他是老幾,沈英偉不給錢,他們就直接教訓沈筠靂。
沈筠靂之前被秦錚弄去那個地方,讓那裏的人好好管教了他一番,沒把他給管教成才,反倒是讓他徹底的慫了。
那些人還沒怎麼教訓,沈筠靂就已經簽字將自己名下的那些財產都給了出去。
緊接着沈英偉的事業上也出現了大問題,他被立案偵查受賄。
這可是重罪,一個弄不好,就得進去。
沈英偉自然不想進去,那就只能花錢消災,上下打點。
之後他人是保住了,不過家裏財產卻沒了不少,而沈英偉也被一降再降,降到誰都可以朝他踩上一腳。
巨大的落差,讓沈英偉無法接受,他只能喝酒發泄。
沈筠靂則是還沒有記住教訓,繼續該賭賭,該惹風流債惹風流債。
在惹了不該惹的人之後,沈筠靂被人發現捅死在了牀上。
至於沈英偉這邊白髮人送黑髮人對他的打擊倒是不大,因爲他已經喝酒喝到腦子出現了問題,話說不清,走路也跌跌撞撞的。
而沈英偉的妻子在他出事後,便給跑了,她過慣了富太太的生活,可受不了這種日子。
沈筠露則是跟沈筠靂和沈英偉把關係撇的乾乾淨淨,無論沈筠靂跟沈英偉怎麼罵她,她都毫不在意,隻手裏攥緊她分到的那些錢。
但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防住了沈筠靂跟沈英偉,卻沒防住她那憨厚老實的丈夫。
一開始,她是怎麼看她那個丈夫怎麼不順眼。
這男人憨厚老實有什麼用,要有能力纔行。
可沈懷仁也不知怎麼想的,就偏偏非要讓她嫁給這麼個沒出息的男人!
她爲此還自殺抗議過,可最終還是妥協了。
後來,見這男人跟她家裏人對她還不錯,她越發的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