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詩詩則是隻有剛開始時呼吸跟頻率有些亂,好在她也訓練過爆發跑。
之後很快她便調整到了讓自己舒服的一個狀態,在秦克越跑越難受時,她卻是越跑越輕鬆。
很快,陸詩詩追住了秦克,她不急着抓他,而是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跟他並排跑。
秦克看了眼陸詩詩,大冬天,他臉上都是汗水,眼神也很空。
證明他此時完全就是下意識在往前跑,其實整個人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秦克,停下吧,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大事,都是能夠解決的。”
秦克卻搖了搖頭。
陸詩詩不由在心裏嘆了口氣,對秦克來說,唐紅儼然已經成了他世界中沒法戰勝的怪獸,那座壓在他頭頂的大山。
陸詩詩不再勸秦克,就一直陪着他,直到秦克徹底體力不支,膝蓋一軟,就要朝前跌倒。
陸詩詩抓住了秦克,準備打車將他帶回家。
“大嫂?”
“秦鋒!”
一輛車停在了陸詩詩跟秦克跟前,陸詩詩看到駕駛位上的人竟然是秦鋒。
秦鋒一直在做生意這方面挺有商業頭腦的,有想法有拼勁兒,國京這邊的環境相比之前是不錯,但跟南方還是比不過。
他跟杜若梅結婚後,倆人在國京這邊除了炸雞跟服裝店,還開了理髮店跟一個火鍋店,以及在陸詩詩的提議下,倆人各開了一家公司。
杜若梅主做婚慶,而秦鋒則主做旅遊。
這邊穩定了之後,秦鋒在跟杜若梅商量着他想去南方地區闖一闖,杜若梅特別同意,但同時國京這邊他們也沒有放棄。
之後倆人開啓了兩邊跑的生活。
三十那天,秦鋒跟杜若梅因爲飛機晚點,沒能趕回來,等倆人回來已經初二了。
他們便就一直沒能見上面。
“大嫂,先上車。”
陸詩詩跟秦克上車後,秦鋒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秦克,詢問到陸詩詩:“大嫂,秦克這是怎麼啦?”
“應該是運動過量,低血糖暈了過去。”陸詩詩邊說邊計算了下秦克的心跳。
心率還算正常,那就沒有大事,不過她還是讓秦鋒將他們送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經過檢查,秦克沒有事,只需要好好休息,輸些葡萄糖就好。
陸詩詩先給秦楚那邊打了電話說明了下秦克這邊的情況,之後纔給唐紅打去電話報平安。
唐紅先趕過來的,秦克還沒甦醒,可她直接衝上來就要打秦克。
陸詩詩跟秦鋒趕緊攔住了她。
“大嫂,你冷靜一點。”
“白眼狼,畜生,牲口,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東西!還敢把我給綁起來!”
唐紅罵着罵着秦克,又把氣撒到了陸詩詩身上:“你還把他找回來幹什麼,讓他直接死在外面得了!”
“大堂嫂,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還是請你控制一下。”
陸詩詩之前還能對着唐紅客氣,可敲了半天門,之後又追着秦克這麼長時間,此時唐紅還怪她,她沒法再保持什麼禮貌。
要不是你說秦克有問題,媽他們怎麼會怪我,還非要帶秦克去看什麼心理醫生。
他看上去正常的很,我說了,他就是不想學習。”
“大堂嫂,你清醒一點,爲什麼非得就認定秦克是不想學習。
他都已經是這個狀態了,你卻還認爲他沒事,如果他真沒事,他會把你綁起來嗎?”
唐紅口不擇言:“他這樣還不是你教的!”
陸詩詩對唐紅無語,她深呼吸後坐到了一邊,不再跟唐紅說話。
可唐紅卻不依不饒:“陸詩詩,之前無論別人怎麼說你,我都覺得你這人還不錯,但這下我可把你給看清了,你就是個攪屎棍。
要不是你,黃華不會跟秦晉離婚,你不就懷了個三胞胎,有什麼了不起的,就覺得這秦家該你當家做主了!
我告訴你,我們纔是老大,長子長孫!”
“爺爺奶奶還健在,再不濟,大伯大伯孃,我爸,三叔三嬸也在,我從沒覺得秦家是我當家做主。
你是長子長孫,這是事實,誰都無法改變,你不用跟我強調。”
“對,還有秦鋒。”
唐紅又指向秦鋒:“還是你,就因爲你,秦鋒纔會跟三鳳離婚。
三鳳多勤快一人,每次來了後,不是搶着幹這,就是搶着幹那,哪像你,啥都不幹,四處晃悠。
不是哄這個,就是拉攏那個的。”
秦鋒聽不下去了,跟唐紅解釋:“大堂嫂,這我得說句公道話,我跟郝三鳳離婚,跟我大嫂沒關係,完全是我倆性格不合。”
“性格不合,你會跟她結婚,你是不忘了,之前你爲了要跟郝三鳳結婚是怎麼跟你媽鬧得?”
唐紅又將矛頭對準了陸詩詩:“對了,還有二嬸,你也是夠狠的,那可是你婆婆,結果就因爲你,被送進了瘋人院,你現在竟然還想把我兒子也送進去。
陸詩詩,你是不不把我們都攪的不得安寧你就不舒服?
你怎麼心這麼毒!”
“唐紅,你在說什麼放屁話!”
秦楚氣沖沖的過來,狠狠推了唐紅一下。
唐紅指着陸詩詩質問秦楚:“秦楚,她不就給你閨女補了兩天課,你就這麼向着她!
你可記住,她是二叔那裏的,咱倆纔是真正一家人!
你不向着我,卻向着她!”
秦楚雙手叉腰:“二叔跟我們也是一家人,誰有理我向着誰!”
“得了吧,你個叛徒!”
秦楚他們最討厭被人說是叛徒,哪怕是開玩笑也不行,而唐紅明知這點,卻還故意這麼說,頓時將秦楚給惹火了。
“唐紅,你說什麼!誰是叛徒!”
秦楚脾氣爆,她又是教官,那氣勢一上來,頓時特別嚇人。
唐紅有些被秦楚嚇到,她縮了縮脖子,音量卻提了上來。
“秦楚,你嚷嚷什麼,我可是你大嫂!”
“你想當大嫂,有個大嫂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