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人也是這樣,只是有些人對他來說就跟小蟲子或者不重要的樹幹疤環一樣。
如果他覺得有用,他就會從他的記憶庫裏將這人的信息調出來進行分析,但如果沒用,那他則懶得進行調取的這個步驟。
這也就是爲什麼他不會說認識還是不認識餘慧珍還有徐文蘭,而是會說沒印象。
因爲她們對於他來說就是不值得他費一點時間跟腦力的那些人。
而且陸詩詩覺得這三個字可比不認識殺傷力還大。
反正她上次見餘慧珍,還是此時徐文蘭的神情都貌似因爲這三個字極受打擊。
陸詩詩想了下若是換成自己,那應該也是會稍微有點受失落的,但不會因此受打擊。
畢竟她一直給自己定義爲普通人,那別人對她沒印象則是很正常的事。
可餘慧珍跟徐文蘭不一樣,餘慧珍覺得自己特別有能力,能給秦錚助力,跟秦錚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而徐文蘭更不用說了,既然能成爲文工團的臺柱子,那自然是有幾分姿色的。
而且在長期在舞臺上的人,會習慣於別人的注意。
如果別人對她沒印象,那將會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你……你竟然不記得我了?”
徐文蘭看向秦錚的眼神好似他是辜負了她的渣男一般。
陸詩詩自然是相信秦錚的,跟他也已經在一起有將近九年的時間,秦錚有多招桃花她最清楚不過了。
而且這些桃花很多時候秦錚都不知道。
不過這個時候,她貌似還是應該配合一下,要不然徐文蘭則會更加的尷尬。
陸詩詩歪頭疑惑的看着秦錚:“錚哥?”
秦錚捏了捏陸詩詩的手,知道她是故意的。
“文蘭,你之前跟秦處長見過?”
不管徐文蘭之前跟秦錚是真的有什麼過往,還是隻是徐文蘭一廂情願,可徐文蘭這樣,不亞於給他當衆帶綠帽子。
馬良自然氣得不行,大步走了過來,將徐文蘭拽到了自己身邊。
他的力氣很大,徐文蘭差點都被他給拽倒。
而疼痛也讓徐文蘭清醒了很多,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趕緊就想要否認:“不是……老馬,你聽說解釋。”
“解釋?!”
這讓馬良感覺自己頭上的綠帽子更鮮豔了不少。
“是這樣,我是見過秦處長,就是那會兒我剛進入文工團的時候,去演出,我在幕布後悄悄看到過秦處長。”
徐文蘭很聰明,她知道現在必須要說實話,不能說謊,否則只會讓她更難堪,而且馬良可是非常多疑的人,要是讓他查出來知道她在騙他,那她肯定會更慘。
“怪不得秦處長對你沒印象。”馬良瞪了眼徐文蘭,警告到她讓她安分些。
徐文蘭立即低下了頭,她此時已經不敢再看向秦錚了。
“馬院長,你的家事還是回家去處理比較好,我們還是先解決一下,你愛人帶着這麼多人闖進我家的事。”
我的幾個弟弟妹妹跟孩子也都年齡不大,其中大妹還懷着身孕。
我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愛人這麼做,希望馬院長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秦處長,犬子他下午跟您愛人發生了一點矛盾……”
在秦錚的壓迫性的眼神下,馬良改口:“不是,是犬子他冒犯了您愛人。
可我家這個一直嬌慣孩子,我已經跟她說了這件事是犬子不對,可她就是不聽。
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我現在就給陸老師賠禮道歉。”
“陸老師,您看在犬子還是個孩子的份上,還有您也是一位母親,有兒子,應該能體諒我家這位對孩子的心吧。
明天我一定派人給您送過來一份大禮致歉,今天的事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犬子跟文蘭可以嗎?”
“錚哥,我很不舒服。”
陸詩詩扶着頭倒在了秦錚的懷裏:“我突然好頭暈。”
“快,去醫院。”
秦錚打橫抱起陸詩詩,大步跨出了院門,在院門口,他頭也不回的冷聲命令:“把院子給我封起來,院子裏的人一個都不能放出去!”
馬良急了,他很清楚秦錚這話意味着什麼。
他想要追出去,但在跑到院門口時,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
“你敢攔我們馬院長!”
馬良帶過來的人想要推那個男人,卻被那個男人一隻胳膊就將他給撩到了。
其他人見狀想要繼續向前衝,可那個男人就像是門神一樣,既攔住了馬良,又不緊不慢,遊刃有餘的將這些人都一一給放倒了。
他一出手就是一招,可這一招就讓那些人再也站不起來了。
另外一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害怕了起來,有的想要爬上院牆離開,可他們隨後又被扔了進來。
馬良這才意識到了秦錚真正的可怕之處,秦家的可怕之處。
他想了下,準備到屋裏去打電話找人求救。
可在他轉身的一瞬間,院子裏所有的房門都關住了,同時,院子四角的四盞大燈亮起,將整個院子照得仿若白晝。
“老馬!”
徐文蘭害怕的抓住了馬良的胳膊,馬良這才注意到,院牆上同一時間閃現出很多的人,他們每個人都端着槍,槍口直直指向他們。
“你們是什麼人!知不知道這是馬院長!你們敢要開槍的話,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的!”
這人臉色得意的神情凝結住了,直到他直挺挺的朝後倒下,人們才意識到他被射殺了。
但他們這麼近距離竟然都沒聽到槍聲,而院牆上的人到底是怎麼出手的,他們也沒有誰注意到。
“啊!”
有人繃不住了,這太可怕了。
他丟了手中的槍,舉手投降,雙手蹲下抱住了頭,哭着求饒……